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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很多原本打算购买耕地的人,转而去了突尼斯,从而导致法国的地价下跌。虽然幅度并不太高,但您知道,那些手握数百顷甚至更多土地的贵族们,损失将会非常大。”
莫诺的后背冷汗如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下来呢?”
“那是因为有大量的‘战略储备粮库’。”奥尔良公爵冷声道,“如果设法让这些粮食消失,那么整个法国很快就会陷入混乱。”
“今年冬天非常寒冷,全国超过一半的河道都结冻了。”莫诺的语速极快,“所以有大量磨坊因此无法使用。我这个月收到的报告,已有超过60名磨坊主被法案剥夺了磨坊税的权利。随着不断进入深冬,这个数字还会迅速增加。”
奥尔良公爵适时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能帮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罗亚尔宫。
大半个月前,他喝了酒之后跑去名叫赛琳的女孩家里,准备拿她“开心开心”,却得知她被安波尔子爵掳去了自己的别墅亵玩。
莫诺下意识地抹了把冷汗,只是低头不语。
看到奥尔良公爵脸上赞许的神色,莫诺立刻接道:“对王室政策不满的人还有很多,而我则对于这方面非常熟悉。”
入夜。
约瑟夫皱眉,莫诺这个时候来,肯定只能是为了一件事,但此事性质极为恶劣,自己绝不可能帮他开脱。
莫诺闻言有些惊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作为一个政坛老油条,马上就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
约瑟夫看着报告思忖,是安波尔子爵的亲属?还是某个暗中调查此事的人?
就在此时,埃芒快步而入,向他欠身低声道:“殿下,莫诺伯爵想要见您。”
“不必了,这和你没关系……”莫诺可没忘面前这人是自己的政治对手。
“我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些麻烦。”奥尔良公爵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
莫诺脸色铁青道:“我会求王后陛下赦免……”
约瑟夫看着报纸上关于内政大臣之子纵火的报道,不禁眉头紧皱。这次事关莫诺自身,这家伙反倒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压报社不许刊登消息了。
警务局在大量记者的追问下,不得不传唤了莫诺的儿子安东尼。虽然因为证据还不够充分,很快便将他放了回来,但在记者的推波助澜下,他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止如此。”莫诺继续道,“王太子殿下推行突尼斯的移民政策太过着急了,而且他还给出了非常优厚的移民条件。
这个时代的磨坊大多是靠水车驱动的,一旦河水冻住,磨坊就无法使用。
他眼下也只有加入奥尔良公爵的阵营,才能保住儿子和自己的地位。
管家躬身道:“咱们在巴士底狱的人盯着呢,谅他们也不敢胡说。”
奥尔良公爵欣喜地点头:“您真是真知灼见。”
约瑟夫的原意是用这个法案来促使大贵族们购置蒸汽机来改造磨坊,但那些抠门而又短视的贵族们,仍按照往年的经验行事,即使教区银行提供贷款,他们也不愿破费安装蒸汽机。
“这是自然的。”奥尔良公爵得意道,“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就连王后也不好保他。”
而后,他便去牢房见了马勒特度兄弟,两人却一口咬定是安东尼指使他们放火的。安东尼那天喝得烂醉,只知道自己让他们去抢回女人,其他的根本不记得了。
那两兄弟早得了奥尔良公爵的吩咐,立刻向后者报告了此事。
“我是说,我帮您解决这案子,并且再给您100万里弗。”
在得知自己的继承人患上梅毒之后,他就疯了一般想向约瑟夫,向王室报复。
奥尔良公爵伸出一根手指:“100万里弗。”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权衡、比较和算计,莫诺终于抬起头来:“您有多大把握?”
莫诺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他紧盯着奥尔良公爵,迟疑道:“可是,您为什么要来帮我?”
奥尔良公爵意识到这是个拖莫诺下水的良机,便派人和他们一起烧了安波尔子爵家。
而这正是奥尔良公爵要的结果。
奥尔良公爵微笑道:“很简单,我帮您杀了那两个纵火犯。死无对证之下,我再在高等法院想想办法,这案子就不会将您的儿子牵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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