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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有机会的。”路明非把绘梨衣的那个甜筒交到她手上,然后摸摸她的脑袋。
路明非在床边坐下,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楚子航他们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女孩则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站住,脱掉那双靴子之后脚趾头晶莹如玉,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幸好这时候有个鬼鬼祟祟的见习神官从角落里钻出来说香主你求个签不,今天正好遇着东京都知事家的公子娶老婆,咱给你打个八折。
“门是两个空间的界限,在人的世界里就只有室内和室外;但在龙的世界中,却真的有可能存在两个互相独立的空间。”
路明非刮刮她的鼻尖,“绘梨衣穿什么我都喜欢。”他说,然后扶着怀里的女孩站好。
空气里的微尘在光柱中旋舞,像是光中的精灵。
“伱真觉得那下面是神的国度?”恺撒为自己点燃一只雪茄叼在嘴里,眺望窗外的东京。
这也意味着他和楚子航其实一直知道芬格尔其实原本是不逊色于他们的精英,曾经是整个学院所有学生的领袖。
蛇岐八家原本就是信奉神道教的组织,家族每年的年会都在山中的神社举行,虽然远没有这里壮观,但想来景色也大同小异。
“这么说来,其实学院也并不完全信任从蛇歧八家那里得到的资料。”
“2002年11月7日,格陵兰海事件,负责本次任务的执行部全军覆没,只有一个人幸存,那个人的名字是芬格尔冯弗林斯。”恺撒平静地说。
“其他的城市是怎么样的?”绘梨衣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少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左手放在男人的掌心,然后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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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雷克萨斯悄无声息地穿行在高架路的车流之中,灵活却又非常平稳。副驾驶上原本在阅读一本街边杂志的恺撒稍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身边驾驶这辆车的楚子航。
绘梨衣的形象原本就很难被人忽视,她的发色即使是在长期引领时代潮流的东京街头也称得上罕见,更何况美少女这种东西在日本一直是受宅男们追捧的信仰。
路明非歪歪脑袋,绘梨衣就也歪歪脑袋,路明非微笑,绘梨衣也微笑。
再加上因为绘梨衣的身体非常虚弱,天气寒冷的时候蛇歧八家从不会把她放出原氏重工,所以直到今天为止她都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雪这种东西。
路明非领着绘梨衣在神宫里转了两圈,居然刚好遇上了一场婚礼,绘梨衣看上去很好奇也很开心,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路明非的胳膊。
“你觉得他真叫风间琉璃?”
绘梨衣的身体软软的,并没有任何龙化的迹象,肌肤仍旧闪耀着少女特有的荧光,淡淡的清香扑面,让人流连。
想到这里恺撒忽然神色有些凝重,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和楚子航、路明非这样的家伙待久了,怎么思维也发散得如此迅速!
“如果是用深潜机器人的话安全系数倒确实会高很多,就是不知道蛇岐八家内部的问题究竟有多大。”恺撒说。
这里已经被改作了旅游景点,神宫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纯粹的神道教神社了。
和车站前这条汇聚了各色潮流的街道相比,就像是视觉冲击格外猛烈的撞色一般。
“我原本就有些猜测,昨天风间琉璃告诉我们说那下面可能是某个神的领域,倒是让我更证实了某些推论。”楚子航把窗户打开了些,让雪茄的烟雾被风吹散。
“那明非喜欢吗?”她在纸上写。
“是,我们要洗手吗?”绘梨衣还记得进入神道教的神社之前的净手仪式,不过路明非摇摇头表示不用。
绘梨衣的眼睛因为开心而眯起来,像是成了弯弯的月牙。
“对那个风间琉璃,你怎么看?”恺撒习惯了楚子航的说话方式,直接无视掉然后问出自己想问的。
但是明治神宫鸟居的颜色是原木打磨掉外皮之后又氧化多年的苍黄色,时值八月,参道两侧的枫树与银杏树在被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会,很厚很厚,像是要铺满整个城市,一切都变成白色的。”
楚子航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有些发白。
——
原宿的jr车站与东京的其他车站十分不同,源于它的古老样貌,依稀可以瞥见始建年间的时代感,却保留至今,带有抹不去的岁月痕迹。
绘梨衣点点头,虽然情绪有点低落,但并没有反驳。
“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绘梨衣则歪着脑袋给路明非看自己写的纸条,然后踮着脚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像是骄傲的芭蕾舞演员在跳一曲黑天鹅。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不过我常待在芝加哥,我觉得那是一座流光溢彩的城市,一年四季阳光都很好,冬天还会下很大很大的雪。”路明非说。
“好想去看看,好想和明非一起去。”绘梨衣一脸憧憬。东京是一座少雪的城市,就算是最寒冷的冬天雪也没有办法堆起来。
“如果我们的猜测正确,有能力将尼伯龙根构筑在极不稳定的海水中的君主,大概便只能是那位尚且未曾复苏的海洋与水之王了。”恺撒的神情终于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们所执行的极渊任务最终要面对的对手是这样的东西,那任务成功的概率会很小,甚至接近于零。因为我们不能确定那位龙王此时的状态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是处于孵化状态的茧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可如果对方其实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了很多年,那就算是校长也没办法在海洋中同那样伟大的至尊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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