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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房间,秦海才嘴角扬起,录个毛线的音,当时刚到门外听到几句,还是隔着门的,根本没时间录,韩啸做贼心虚才上了套,他现在留着这个根本不存的把柄,玩一阵子先。
韩啸这行为与买凶杀人无异了,幸好早年间臭老道教过他一些药理,这狗核桃是最常见的有毒的药物之一,闻过无数次味道。
赵凝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盆长相奇特的兰花,忍不住看了许久,那像宝宝一样的花蕊让她红了脸,暗笑自己看到兰花都想到生孩子的事。
听秦海说了这兰花的来历,赵凝雪忍不住吐槽道:“碰到你,韩啸是倒了辈子霉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要不是心术不正,也不会被我抓到把柄,这兰花我是笑纳了,那个叫沈威的也不是好角色,他俩迟早分裂撕逼,不过,那姓沈的给的情报也有点意思。”
父子不合,还有个妹妹,这些事秦海决定找韩啸的堂兄弟韩峰问问清楚。
那韩啸和他结识后,时不时在微信上和他讨论古董的事,聊得倒是投机,一问之下才知道韩峰也来参加花木展,只是有事绊着,晚到了一些,明天一早他们就能见上面。
对秦海问的情况,韩峰倒给了另一个说法——那妹妹并不是韩啸的亲妹妹,是韩老爷子捡回家的弃婴,后来办理领养手续,成了韩家的女儿。
说来也怪,亲儿子的韩啸没有继承父亲的心性,这个捡来的女儿却能沉住心学习兰花培育,成了老韩老子的心头好,这些年将一身所长都教给了这个叫韩樱的女儿。
因为这事,韩啸对父亲成见颇深,至于那兰花园,韩峰给了个估值,若是里面的兰花全部出手,估价起码三个亿以上,就不怨得韩啸对此耿耿于怀。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父子分裂,那韩樱更受宠爱,眼下这情况确不利于韩啸。
还有一份不知道内容的遗嘱,这不是挑事么,秦海觉得老爷子这个举动也谈不上明智。
古往今来,亲兄弟、父子离心的事不少么,为了权和利都可以倒戈相向。
“怪了,我听奶奶提过这位韩老爷子,以前倒不知道韩啸是他的儿子,也无法将两人联系起来。”赵凝雪皱起了眉头:“是个醉心于研究的老学者,但不至于如此糊涂。”
“有多少人在某一方面表面突出,其它方面就会弱一些,倒也无可厚非,”秦海说道:“人哪有完美的,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夜深人静,赵凝雪的思绪翻飞,看到秦海陷入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韩啸。”秦海说道:“他和新南启勾结在一起,估计是发现了新商机——倒卖物的利润空间太大了,所以才会去黑市搜罗古董,但是这远不如先盗后卖。”
“这说明南启还没有真正接纳他,把他摒弃在计划之外,更不可能接触到远山集团、汤姆集团这样的大家族。”赵凝雪一点就通:“韩啸这样的人肯定不能忍受南启这种打算。”
秦海挑挑眉:“找人透露给他。”
“你想利用韩峰?”赵凝雪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韩啸自认为强于韩峰,要是由他亲自揭开韩啸被南启排斥的事实,一定更加恼怒,把这腔火发到南启头上。”
韩啸说白了就是个没脑子的,这一件件、一桩桩下来,真没瞧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能混到现在九成九是靠了他的阴险和唯利是图。
秦海打定主意后,把南启和两大世家的关系隐晦地告诉了韩峰,又提及南启和韩啸的交往,反正对方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秦海得了一盆珍稀兰花,又捉住了韩啸的痛点,晚上搂着媳妇睡得香,韩啸那边就不好过了,打发走了沈威,他气得掀了桌子,自己手下这一帮废物。
不知怎么地,他想到了离开的天苍,天苍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行事远比这帮人强,他心头一阵隐痛,自己怎么就因为天苍生病就此放过他?
想以前天苍还在他身边时,他犯错的几率比现在低得多,可惜天苍已经消失得无踪。
那两盆安古兰也不是他能随意取来就取来,他只是赞助商之一,且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是他花了真金白银买来再转给了秦海和木子道,还有比这更羞辱的事吗?
他扶着头,余怒难消,哪来的睡意,到了后半夜,他还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还有些醉意,等反应过来想摸枪时,对方按住了他的手。
看清来人,韩啸的手顿了顿:“是你。”
来人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穿着大红的裙子,眉眼艳丽,看着韩啸的神情,娇嗔道:“韩总,是沈总让我来陪您的,说您心情不好。”
这个沈威,韩啸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听他的话。”
“听说韩总想追回初恋情人,可惜那个老女人一点也不领情,韩总这是何必嘛。”这女人的手滑进韩啸的衬衫里,风情万种道:“韩总,我替您灭灭火?”
韩啸一顿,想到宫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心头火起,她一个老黄花还给他端起架子来了,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背后的宫氏武馆,他能巴巴地去吃回头草?
宫家现在和萧家是联姻,又有了赵家这个孙子辈的亲家,还有秦海的亲生母亲,居然也白手起家做出一个实力强劲的跨国公司,这些无不在向韩啸招手。
他和秦海闹成这样,宫虹更不可能和他好,还有那个叫陆离的江湖大夫搅局,韩啸越想越气,把女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正要亲下去,又有人叩门。
好事被打断,韩啸的脸色铁青,怀里的女人扁起了嘴,她收了沈威三万块过来的。
进来的人是韩峰,韩峰挺着肚子,拿着一瓶红酒,看到那个女人,他“哟”了一声:“我这来得不是时候呀,坏了弟弟的好事,啧,可惜了我这瓶好酒,好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