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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给贾蓉看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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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京城里实行了宵禁,但这条后街实际上算是贾家的私巷。只要不出这条巷子,或是闹出太大的动静,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般也不会进来巡逻。

夜色中,一辆马车在宵禁之前,就已经静静地停在角门边。

林吉也刚出来,一见到黛玉的身影,身后还跟着迎春,他一言不发,直接钻进车厢。

不一会,车厢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们主子来了?先别吵,让我把这个医案看完!”

黛玉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人是个医痴啊!

她走近两步,在车窗边说道:“这位……大夫,这本医书就当作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您可以带回去慢慢研读。”

“不早说!”话音刚落,车厢的门帘猛地被人掀开,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跳下马车。由于长时间在昏暗的车厢里看书,他的眼睛还有些不自然地眯着。

黛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余子路也在观察眼前这个半大“小子”。

他微微眯起双眼,自我介绍道:“某姓余,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戴,出门在外,您称呼我戴公子方便一些。”黛玉礼貌地回应。

余子路顺手就将医书塞进怀里,向黛玉拱手致谢:“如此,我就谢谢戴公子慷慨赠书。不知戴公子要在下来此,有何贵干?”

黛玉也抱拳回礼:“我想请余大夫帮我看一个病人。您放心,这医书权当是结交之礼,诊金会另行酬谢。”

余子路打量两边的高墙,心中有些忐忑。实在是他之前和权贵打交道的经历并不愉快,让他对这种高门大户有些抵触。

只是怀中的那本医书却实实在在地提醒他,眼前这位公子并不是那种人。他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让他庆幸一生的决定。

“既然如此,有劳戴公子引路了。”

黛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而林吉从怀里掏出一条细软的汗巾子,递给余子路:“辛苦余大夫了!”

“大户人家真是麻烦!”余子路嘴上有些不满,但还是麻利地将自己的眼睛缠好。很快,他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背上,一颠一颠的,他差点吐了出来。

好在后街离秦可卿的院子也不算远,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他们便来到秦可卿的院墙外。

这时,从草丛中站起一人,正是白芍。

黛玉走向她,小声问道:“你怎么在这?不冷吗?”

白芍已经洗去了之前的伪装,恢复了原本的轮廓,看起来立体了许多。

听到黛玉的关心,她压抑着心里的喜悦说道:“姑娘,我知道你要来,所以特地在这等你!秦氏知道我们要去,早就找我们要了迷药,将贾蓉迷晕了。而且他们在一处的时候,通常不喜欢有丫鬟在旁,现下只有竹荟在屋里陪着秦氏,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黛玉颔首,转身问余子路:“您是想自己走,还是让我的手下背着你?”

他看了看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回答道:“这么黑,还是你找人背我吧,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摔!”

林吉认命地背起余子路,谁叫在场只有他这一个男子呢?他这下也总算明白了,原来姑娘特意带上他,是为了让他来当苦力啊!

几人小心翼翼翻墙进院子,余子路被吓得够呛,他压低声音对林吉吼道:“你们这该不会是为了偷香窃玉,毁别人姑娘的清白吧!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干!”

几人在正房门口停下,黛玉向余子路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开始敲门。迎春敏锐地听出,她这是暗含某种节奏,显然是和里面的人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很快,竹荟打开了房门,看到黛玉等人,语气中难掩欢喜地喊道:“姑娘!”

“小声点!难道想把别人招来吗!”黛玉有些无奈,这些丫鬟在她面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失了分寸。

迎春紧随黛玉身后进入房间,开始打量房间里面的摆设。她发现,这正房里不少摆设都不普通,许多陈设都是国家博物馆级别的文物。

黛玉注意到迎春的表情,露出揶揄的笑容:“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了?这还是她收起来了一部分摆设,之前我还见过更夸张的呢!”

这时,秦可卿从里屋走出来。

许是知道会有郎中来,她这回的仪容很整洁,没有一丝凌乱。

她嗔怪地看了黛玉一眼:“我听了表姑姑的话,已经收起来许多,怎么表姑姑还这样说我!”

秦可卿最近可能是过得顺心了不少,她的脸色并不像之前那般憔悴。她看向一旁的迎春,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呀!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谁啊?”

迎春被秦可卿的媚眼看得有些晕乎乎的,她心中不禁感慨,这也太好看了吧!她机械地看向黛玉,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是真人能长成的样子?

黛玉看着迎春那呆样,对秦可卿说:“迎春姐姐还小,可招架不住你这样的攻势!”

秦可卿拿出一方帕子,低头掩嘴偷笑:“是我唐突了堂姑姑!”

“啊!你们都是亲戚啊!”这时候余子路也像是才睡醒,“都是亲戚,怎么还搞得这么麻烦!”

秦可卿看向站在门边的这个中年人,见他目光清澈,里面一点邪念都没有,不由得对黛玉的信任又多了几分。她对在场的人道:“都别站在门口了,我们进去吧!”

白芍带着余子路,跟在秦可卿身后,径直进了内室。而竹荟和林吉则守在门口,以防有人进来。

在正厅等候了片刻,黛玉向白芍询问了里面的情况,确认没有不妥,这才和迎春一同跟了进去。

撩开珠帘,她们便看到贾蓉正躺在床上,身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不该露出来的部分也没有。

余子路已经坐在床边,开始诊脉了。而秦可卿坐在窗边的炕上,招呼黛玉过去。

她拉着黛玉的手坐下,又开始打量迎春,在黛玉的耳边小声问道:“她可靠么?”

“我都把人带到这里了,你说呢?”黛玉对她眨眨眼,换回来秦可卿的一个媚眼,仿佛能一直酥到尾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