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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讳莫如深,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谋逆之人呢?
苏策点头道:“与你说话当真省事。”
杨臻有所了然,按照从前听潘峤闲话所说的,江文杲谋逆之事是闻训古主理的。可那江姓之人不思自己谋逆之过,反而要报复闻训古,难道是觉得自己有冤屈?可若是真有冤屈,也该是想法子平反,杀了闻训古又有何用呢?
解气?说到底只是多添一层罪孽罢了。
“算起来,江家出事之时,你应该多少记事了吧?”苏策看着沉思的杨臻问。
杨臻惭愧一笑道:“不瞒前辈,晚辈九岁之时曾受过伤,那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苏策意外不已,慢慢点了点头后说:“为人太耿难免会受人利用,剑魁在这一点上倒是颇像牧云决。”
杨臻皱了皱眉,感觉前辈们对牧云决的评价好像都是这样,可单听这名头明明感觉是个挺神圣的人。
等杨臻给苏策讲完在崆峒和峨眉的见闻与一些猜测之后,已经是时值黄昏了。
杨臻推着苏策出了观山楼。
“崆峒的问题似乎比峨眉明显一些。”苏策说。
杨臻点头称是。
“不过从你对许重昌的怀疑来看,峨眉的问题似乎也有些严重。”苏策也想琢磨明白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关于许重昌试探我之事,也有其他的可能,不管他是替单以谋还是替刑兆辉,都有维护峨眉亡者尊严的可能,只是我看事情总是习惯往坏处想,或许是我多心了。”杨臻说。
苏策摇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所怀疑的根本是,若是想知道你做没做,单以谋和刑兆辉完全可以自己来,何必让一个外人来试探你,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二人之一心中有鬼,怕暴露自己。”
杨臻吸了口气,点头道:“是。”
苏策叹了口气说:“虽说你夜半窥尸这事儿做得有些损,但若不是如此,参象就真是枉死了。”
杨臻尴尬地笑了两声又听他道:“至于你对单以谋和许重昌的怀疑,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费功夫是真的,不过杨臻尚且没想去费那些功夫。不管是之前的崆峒还是最近的峨眉,他都是觉得有问题但却并未深究到底。说起来太师府的事他倒是管到底了,这毕竟算是他的家事,可崆峒和峨眉的事于他而言就有些局外之意了,或许日后得一契机他会好好查查,但眼下他却并未真想多管闲事。
杨臻与周从燕在山海阁大概留了五六日,冲经元气的心法的基本要领已经都交给苏纬了,阵前六式的功法也全给了,苏纬只需在山海阁好好用功就是了,如今他的身子一点点好了,苏策再想教他点别的什么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杨臻与苏纬约定好来年再见之后便和周从燕离开了。
如今已是十一月,不回趟京城的话怕是今年都擦不到家门口了。
周从燕长这么大还没到过京城,跟着杨臻回家见着了杨恕后,一向能自来熟的她竟然也会羞赧许久不见好了。杨臻在京城的熟人们都是些官宦家的公子哥,周从燕并没什么兴趣跟着他出去会友,倒是到太师府找柴心柔遇上了潘峤。
“哟!心柔嫂嫂,这是谁家的姑娘?”潘峤看着坐在柴心柔旁边的周从燕问。
柴心柔给他们二人介绍过后,潘峤直接凑到了周从燕旁边坐下嬉皮笑脸道:“周妹妹是头一回来京城吗?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我十分乐意效劳。”
周从燕鲜少遇上这种头一回见就这么热切的人,一向大大方方无所畏惧的她一时间也有些羞得说不上来话了。
柴心柔掩齿笑着替她解围道:“从燕妹妹就算真想去哪里也是有臻臻陪着的,在英你怕是要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