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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寻常的问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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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了,你说那中年妇女仅仅是因为孙道良和徐永和两个人讲话,打搅了她玩手机。居然见毛就是鸭子,将事件的受害人孙道良举报为犯罪分子。说她是假公济私,为的是一时泄私愤呢,好像对她也太不公平。但是,如果说这位中年妇女的做法是因为个人觉悟的提高,和警惕性的提升,唯恐她又有些言不符实。这位中年妇女确原来是上海梅川路的敦煌小区居委会主任,年轻时带着红袖章做过红卫兵串联到过天安门。老了还被居委会聘请做一位处理民事纠纷的群众代表,现在的身份啥也不是,就是位不差钱的老太太,到处旅游,游山玩水。四海为家,花不完的钱,她也不想捐出去,只有自己吃喝玩乐,四面八方消费。航布朗当两万多一个月的退休金,怎么说她也花不完。子女就一个,独生子女证她是第一个积极响应。属于那种起带头作用的模范分子、积极分子。要说当年的她在公交车帮助反扒队抓过小偷;在商场帮助保安逮过将衣服撕掉条形码,穿到身上的小偷女贼。爱管闲事的她在梅川路敦煌居委会,人称外号扬排凤。这一次坐上和孙道良、徐永和一趟的高铁,是因为她组织的一批单身女贵族,相互抱团。自筹资金在德宏地区买地建房,为自己建起了养老中心。她们的养老中心不是盈利为目的,只是为来自上海的单身老女人拎包入住。条件是,制消费,人均平摊费用。吃穿住行,以及水电煤等等,每个月都是以总消费除以每个人头数,得出平均值。扬排凤的提议,得到好多来自上海的独居老人的赞同。一时间,扬排凤的想法,在德宏地区被炒得人尽皆知。在上海,也引起单身女贵族们的一时轰动。单身男贵族也积极响应,于是乎在单身女贵族的边上,又迎来了一批单身男贵族。十多年的运转,扬排凤积累了不少这方面的管理经验。问题最大的弊病即:那些从上海来到单身贵族之地常年生活的老年男女,他们不甘寂寞。慢慢地相互走访,彼此沟通。在单身老年公寓,结为夫妻的每年都有。我去,这给哪位名叫扬排凤带来了不少麻烦。老年婚姻牵扯到遗产分割,那些结为夫妻的老年男女,在子女听到他们的消息之后,不但不予支持,强制将老年人带走的子女几乎在听到二老要领结婚证的同时,百分百反对,百分百将他们带回上海。扬排凤的初心,受到极大的冲击。这一天去上海,和孙道良、徐永和同车厢卧铺,正在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强力要求下。希望他回到上海,将所谓的老年公寓转让或者出售,将住在哪里的解散。扬排凤虽然性格倔犟,但她对外是铁石心肠,心如磐石;对内确是儿女情长,舐犊情深。在女儿女婿面前,扬排凤是百依百顺,唯命是从。虽然老年公寓没有按照女婿和姑娘的意思出卖,但她还是不能拒绝姑娘和女婿要她回到上海的要求。不是她自己没有这方面实力,而是就这么个女儿和女婿,老头子死得又早,她是实在不忍心和唯一的姑娘、女婿闹翻。固然自己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为了从大局考虑。所以,自己强迫自己离开云南德宏地区,情绪能好吗这不,孙道良和徐永和炒年糕了老太婆扬排凤的出气筒。亦或,扬排凤真的是那种觉悟非常高的人。话也不是这么说,她扬排凤觉悟高人一头又咋得噢觉悟高的人就可以是非不分,道理不明随便给人家扣点帽子,然后,去警察那里汇报。抓走了无辜的人,腾出地方让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上四个多小时。扬排凤的这种极度自私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分了啊要我说,她还曾经是什么积极分子。分明是拿着纳税人的钱,假公济私的公务员嘴脸。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祸害人民。要我说,扬排凤的做法不是一般般的借公肥私。而是典型小人思想,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有点龌龊。也不知道咋的,现在人办事,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的人实在是叫个多。且,似是而非的人,大部分都是高高在上的公务员,部门领导人之类。对待举报和反映情况的人,他们不是根据举报线索,追根求源,掘地三尺。而是想方设法刁难那些伸张正义的举报和检举的人。打着组成调查组的幌子,结果,却最终调查得为正义而发生的人和事。还有就是,不能越级举报。这一条规定的正是令人啼笑皆非,无论检察机关拿出再多的解释,都难以规避他们的内心里肮脏和卑劣。同级别举报,你给举报人的隐私空间在哪里自己向自己的上级举报上级可想而知,你得到的将是雷霆版的打击报复。你说,这是在提倡公民检举揭发贪官污吏吗更可笑的是,向上举报的材料,被上面人打上批语,然后发回原地。有举报人的户籍所在地的领导机关予以处理。你说举报人反映的正是当地的市直机关领导腐败,我不知道,当这伙人拿着从上面发下来检举函件的一刹那,他们的眼神会是什么样的。估计火花四射,恨不得生吞活剥那些举报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上面的意思就是要人民忍着,看不习惯,你就多看几眼。不服,你走到哪里也是一回事。上面,根据地方领导的规定来办事。给你戴上个不安分守己的帽子,情节严重的说你寻衅滋事。或者,说你是恶语中伤,无中生有,造谣惑众,虚构事实等等。抓起来,判你个三两年牢狱之灾,我看还有谁敢民告官。打击报复举报人司空见惯,有的人被整得倾家荡产。那还算是幸运的。

有的人被整得家破人亡,那才叫个惨。要不然现在连大队村长书记都贪得无厌呢因为他们知道上面有人保护他们。为官一任,再不捞点油水,来世他还有机会不有几个贪官污吏不是这样的想法。有人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逻辑很简单,你不去多管闲事,他们这些做领导的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不行吗是你们这些多事之人,心底黯黑,不够大度。自己过得不安宁,总给别人心里添堵、找麻烦,不处理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我难道真的如你所说,处理那些坏人。如此这般,汇报的人愈来愈多,我这官做得还能舒心么社会上人情世故,孙道良算是看透了。他从德宏逃出来,不报警生怕给自己招来麻烦。自从自己被几个小护士举报,上海警察的立竿见影,令孙道良有口难辩。吃了哑巴亏,他也不敢为自己去辩护。因为审讯的他经常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孙道良,但凡来到我们这里的人,要想干干净净地走出去,那肯定是异想天开。不用说有十多个女护士联名揭发你的罪行,哪怕只要有一个女护士对你予以检举,我们便可以立案审查。带你来询问,那是给你客气。如果,我是说如果对你不客气的话,我去二军大考上你就走,按理说,你军籍如果在的话,那就是军事法庭的事了。只可惜啦!二军大的领导接到多名护士的揭发信函之后,立刻开除了你的军籍。将你交由地方公安机关来处理,不是我们情愿的事。上海这么大,需要我们处理的人和事多如牛毛。算不算你给我们上海人添乱,我不敢说。但至少你今天落在我们手里,不说个米和豆子你想安全脱身,嘿嘿,不是我小看你,绝对不可能。奉劝你看清形势,不要给自己助长侥幸心理,那可是绝对要不得的事。再说了,承认了,免得我们大动干戈。现在,我实在和你商量着办事。要说奉劝你,或者说动员你,用什么用的语言表达方式,我都能接受。但有一点,绝对不允许你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要好好想清楚!”值班警察的话,柔中带刚,孙道良不是傻瓜。就他们这两下子,他在部队训练捉“舌头”的时候,早就上演过。从来不抽烟的孙道良,跟警察要了几个香烟。待他将香烟都抽完了,他振作精神,抬起头对警察说:“领导,我想通了。她们说我是耍流氓,我不承认。但谈三角恋爱,我承认有这方面的嫌疑。只是,我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双方心甘情愿的事,谁也没有强迫谁。真的,君子无戏言!”警察点点头,也算是大功告成。他原以为孙道良这个人的头很难剃,要想让孙道良这样的高情商的人承认自己未曾做过的事,绝非轻而易举。可是,令警察出乎意料,他只是跟孙道良说了自己的开场白,那孙道良便是屈服。令值班警察喜从天降。他三下五除二地整理好笔录,给孙道良看了之后,便拿给他的上级领导签字审核。结果,孙道良在派出所被关了一宿,第二天被二军大的领导带走教训深刻,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的去按照自己思路行事了。你得想一想你的行为举止是否附合众人的口味,要不然,这个社会支持你的人不多,但绝对有拖你后腿的人层出不穷。他没实力发不了财,你也休想走在他前面。除非,你的实力不容许他介入,那才叫个安全!包工头看一眼新来的孙道良,毕竟停下脚步,指着孙道良问道。徐永和一听急忙解释说:“老板,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我和孙道良以前素昧平生,从不认识。人家是被缅北的骗子从上海骗到我们德宏去的。他手机上看到的招工广告,月收入三万多。有依有据,有模有样,大家信以为真。这不,孙道良也信以为真。大巴车一下子装了32个来自全国各地的男男女,除当场被打死一个男的以外,其余30个人,都被手上捆着护导线,一个接着一个押送到缅北的黑白双煞的饿虎山庄去了。孙道良,是唯一一个在我们德宏地区逃出来的人。我是在等公交车的路上,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瞒你说,当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才叫个寒酸。现在,现在看起来这个人的确像个有来头的人,他告诉我,原来是在二军大上班的,后来,后来”徐永和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后来到底发生什么,那还得孙道良自己来解释,他徐永和肯定是说不清楚。没等徐永和说完,包工头控制不住了:“什么,他原来在二军大上班不可能吧,二军大上班的人,怎么落魄到如此地步我不敢相信,那么高智商的人居然会被电信诈骗分子骗到你们老家云南德宏去。匪夷所思,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啦!”包工头连连摇摇头,看得出,他听了徐永和对孙道良的介绍,顿感不可思议。但是,徐永和看着包工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心里有些委屈。猛然间,他想起在高铁卧铺车厢碰到的那个女人扬排凤。便掏出手机,打开图片保存,里面,立刻浮现出那个女人带着乘警,将孙道良带走的情景。仿佛找到证据似的,对包工头说:“老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在对你们讲故事。说我什么,绝不为自己辩护。唉,我认了!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遇到孙道良之后,在火车上发生一连串事件。我们俩买的是卧铺车票,如果老板你要想打听我们俩在高铁上的情况,这个女人,即是扬排凤,是她举报了孙道良。因为我和孙道良讲话说

漏了嘴,她去诬告孙道良是坏人。结果,我们俩被乘警询问了四五个小时才出来。买了卧铺车票,没合一次眼。从云南到深圳,几乎都在乘警室的坐椅上度过。这个人,就是上海人,来深圳是因为深圳的是她娘家。我能听出她是汕头一代口音。你们可以找这个人去对证一下,我说的真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再说了,凭我们的高铁车票,也能找到那辆子弹头火车啊!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动静怀疑这个,又不相信那个!电话咨询乘警,不就知道孙道良的底细了吗!人家萍水相逢,干嘛要跟我说假话。再说了跟我说假话,他图个啥图我领着他来工地找活干吗不见的,就说他蒙混我了,乘警他能蒙混得过去吗大学生、教授都有被骗到缅北去的先例,你能说他们智商有问题吗”徐永和说出这一大套话,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中生有的捏造。对孙道良,他没有理由帮助他在别人面前吹三玄五。包工头有可能自身是个骗人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他扼守的做人原则。真是自己强盗心,怀疑别人三只手。徐永和对包工头心生埋怨,但嘴上还是不敢说。得罪包工头,将孙道良赶走,自己还真有点舍不得。尽管,他知道孙道良不是干工地的料!唉,就当他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呗!徐永和又不是不知道,正常人都是用自己的思维去防备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走路带跟拐棍,那叫个四平八稳,走得轻松愉快。在小偷的眼里,看谁都像警察,那是因为小偷做贼心虚;而在警察的眼里,看谁都像坏人。那是因为警察的职业病所致。每个人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本质,包括来自五脏六腑的感觉器官,对来自外界的感知和判断,自然不尽相同。徐永和眼里的孙道良,就是个高大上的才子文人。只是暂时性的龙搁浅滩,虎落平阳。他完全相信孙道良的遭遇,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胡编乱造。按照徐永和的想法,孙道良不应该在工地上干活。临时性找个落脚点,等自己对陌生环境熟悉了,他绝对不可能选择干工地上的活。徐永和不知道包工头的想法,之所以把徐永和喊到办公室,在老板面前对徐永和问长问短,倒不是不相信徐永和对孙道良的介绍。而是他们有了另外一种想法,如果徐永和的话属实,工地上五六百多号人,每天都有请假去医院看病的人。如果孙道良的确是二军大的外科医生,在工地申请开个临时诊所,不对外营业,绝对不是问题。所以,才对徐永和的话,再三核实。没想到遭到来自徐永和情绪上的抵触。诚实本分的徐永和说完,自己气得有点不想待在办公室。只是老板没发话让他走,心里总有点对老板的敬畏。钱在人家手里发,你一个穷打工人穷脾气大个啥呀!老板没有理睬徐永和的情绪,只是对包工头挥挥手:“老马,你给我把这个人,这个人,叫什么来着,把他带过来让我自己问一问不就知道了。真的是二军大的毕业生,那我们工地可是捡到宝咯!”徐永和听到这里,心头一震。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老板,我这里有他的手机号码。我打个电话他就得过来。嗨,还是老板识货。你就看人家孙道良长相便是一表人才,绝对不是一般人。至少,我徐永和是这么认为!”索性,他就站在老板办公桌的对面。“喂,孙道良是吧!你把手里活先放一下,来我们老板办公室,有好事!”徐永和笑着挂断电话,走到左边沙发上坐下,静候孙道良的到来。大约过去五六分钟,孙道良跟在包工头后面进入办公室。确原来是包工头看到孙道良来了,就提前迎上去。似曾有什么话要提前交代一下孙道良。孙道良笑呵呵地来到办公室,将安全帽从头上拿下来。好像有点戴不习惯。他扫视一下老板的办公室,从嘴角露出一些鄙视的笑意。那种轻蔑的一笑而过,令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孙道良看到这样的办公室,心里想:就这样的办公室,也在我面前显摆比起我二军大的医科室差远了,连办公室装潢都没我的漂亮。没有和老板打招呼,反而第一眼看到徐永和。“嗨,徐永和,你说有好事,不会告诉我你被调到办公室工作了吧”孙道良见到徐永和,两个人好像多少年前就认识似的,虽然前前后后不过认识两三天,但两个人一见如故。徐永和也拍拍沙发,示意孙道良坐下来。干工地的,在上班期间休息,只要被包工头逮到,少则批评一顿,严重的可以对当事人采取罚款的处罚。“孙道良,我们孙总有话要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啊!”包工头狐假虎威,对孙道良发号施令。他看不习惯孙道良来到办公室居然不知道和老板打招呼,反倒和徐永和相见恨晚。我去,这小子看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阿谀奉承,说两句问候的拍马屁话,他都不会说,看来,我们抬举他了!他哪知道,孙道良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要不然十多个小护士,怎么可能被他忽悠得团团转。和每个人上床,答应和每个人结婚,结果只不过是自己玩弄女性的一种手段。他进入医学院专科,曾经和同学们背地议论,绝不找医院同行做老婆。因为,同行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恪守。最了解的人,往往是最瞧不起你的人。“哦,老板好,我是新来的钢筋工,名字叫孙道良。嗯,身份证被包工头扣了。他说我是徒工,教会了我防止立刻跳槽。至少,在工地干上一年半

载,才能将身份证还给我。”孙道良哪里是在介绍自己,包工头怎么听,都像似在老板面前告自己状来了!面对孙道良的所问非所答,包工头有些按捺不住了!“喂喂喂,孙道良,我们老板不是问你身份证哪去了。他是想问你在没来我们工地之前,你到底做了多少违法犯罪的事。说出来,或许我们老板能帮上忙。”包工头是狗仗人势,在老板面前,他和老板是老相识,对像孙道良这样的新人,管卡压腰在工地上那属于正常事。甭说你孙道良,本事再大,一钱逼死英雄汉。为了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包工头手里。想赚钱不那就得听我数落。不服,你可以走啊!对包工头来说,来者不拒,但发现调皮捣蛋不听他安排的人,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包工头想方设法也要把你给炒鱿鱼了!孙道良岂能不明白包工头的意思。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对面。笑一笑:“喔,对不起老板,我是当兵在部队考上军校。四年大学毕业,分配在二军大任外科主治医师。因为被十多名护士投诉,开除回到老家马家荡。养了一年螃蟹,不算亏本,但赚得微乎其微。与自己设想的目标相差太远,想找点其它赚钱的活计。这不,偶尔在手机上刷到深圳禹州高科技生产工业园的招工广告。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老家乘大巴来到上海办事处报名。结果,被带到云南德宏来了。我是32个人当中唯一能逃出来的一个,除当场打死一个杀鸡儆猴之外,其余30个人连夜被带到山那边去了。埋伏在深山老林三天两夜,走到大马路上,碰到徐永和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老板洗耳恭听,他上下打量着孙道良,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抓抓自己头皮,接下来又拧开茶杯盖,喝几口茶,突然抬头问孙道良:“除了身份证,你有行医资格证书吗比如,你的外科主治医师合格证书有吗那可是国家承认的学历证明啊!包括你的毕业证书等等!”孙道良苦笑一下,摇摇头:“都有,可是,现在又都没有了!”说完,有些沮丧。唉声叹气,令老板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就是被骗子骗了吗能逃出来便是不幸中之万幸,按理说孙道良应该高兴才是。只要有这些证书,他完全可以让孙道良东山再起。尽管,他无法核实孙道良说的是真是假。“怎么会没有了呢是放在老家,还是”老板试探着问道。孙道良语塞,有种不想提起的感伤。他只是摇摇头,反问老板:“请问老板,所有这些证明与我在您工地打工有必然关系吗我现在只想打工赚钱,过去的事不想旧事重提,因为没什么大用。我想,有身份证,足够可以证明我是合法公民不是吗”老板听了孙道良的回答,似呼并不满意。他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斜眼望着孙道良。“你没有这些证明,我们怎么才能帮助你当然,没有这些证明,只要有身份,你也可以在我们工地干活。哪怕没有身份证,也不影响你在我们工地打工。只要在没出事故的情况下,大家彼此安好。但对你来说,你认为公平吗”徐永和仿佛听出点花头精,他一骨碌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孙道良身边,帮忙解释说:“老板,你可不知道,他的包裹行李,都放在大巴车上了。所有人被赶下大巴车的一刹那,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从车上带下来东西。他能将自己手机和身份证带着出来,就已经是很幸运了。能逃出来,便是他的造化,哪还能顾得上拿什么证件!”老板听了徐永和替孙道良的解释,掉转头望着孙道良:“徐永和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的有他说的那么恐怖,东西丢了算得了什么,人的性命不丢才是王道!”老板从座椅上起身,他走到孙道良身边,左顾右盼一番。的确,怎么看他也不是个打工的料。连徐永和包工头都能看出来,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叮铃铃”孙道良的手机响了,他急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李湘怡打过来。脸色唰一下煞白,有些神色慌张。急忙对着老板示意一下,自己走到办公室门口开始接听。“喂,是我,孙道良!李湘怡,你这一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急着要告诉我吗”孙道良有些担心李湘怡知道自己被骗的事,所以才那么紧张。“我去,没什么事,我李湘怡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吗怎么讲话呢你要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啦,我爸爸妈妈总是问我,你到深圳了没有,找到工作没有,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当着你肚子里的蛔虫了啊你走出马家荡,做什么,去哪里那是我李湘怡能知道的事如果有那么大能耐,我就不是她们俩的女儿了,一定是个算命打卦的半仙。所以,我就打电话来问你了啊!首先我声明啊,是我爸爸妈妈的意思,跟我本人没多大关系,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要我打电话的,是我的爸爸妈妈,不是我李湘怡本能听懂了吗”李湘怡给自己打电话给孙道良,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她是生怕孙道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孙道良听了之后,付之一笑。随即,平和一下语气,粗心大意地说:“哦,没事!工作的确不错,三万多一个月,确实不假。我现在就在班上了,有个师傅在带我。估计,估计干到年底赚个三五十万再回家。替我向二老问好,我在深圳很好,用不着他们俩惦记,嘿嘿”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