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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手中的情报,吴三桂判定一旦孙李动手,决出胜负用不了多长时间,至多明年中期就能看到最后的胜利者是谁。而眼下孙可望只怕已经出兵云南,要不然朝廷怎么会突然要在广州设满城,派八旗兵南下的。尚可喜的广东离南明最近,他那里闹出这么大事,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有可能在明年进行的征剿永历政权的大战事,吴三桂就很是期待,他不会让自己继续呆在保宁而在这场战事中无所作为的。攻打四川回来后,他手下的兵马也已休整完毕,手下将领都憋着气等着再次入川。
灭国之战的大功绝不能让尚可喜得了去,云南是我吴三桂的,当年多尔衮可是亲口对天下人说的!
放下塘抄,吴三桂瞑目独自思虑,眼下他还没有得到朝廷的进兵旨意,所以他得静下心气来等,他相信朝廷肯定不会忘了自己。
果然,三天后北京就来了诏谕,命吴三桂率部入川攻打重庆的明军。重庆是清军入黔的必经之道,夺取重庆的下一步是什么,吴三桂自然清楚。眼下重庆是由明军总兵杜子庆镇守,这人是个无胆鼠类,前次入川作战时杜子庆就畏惧与吴三桂交战,率部远远逃窜,等到吴三桂率主力退回保宁,他才壮着胆子回到重庆,之后向文安之谎报大捷,引得川中明军大哗。若不是文安之担心他会向清军投降,早就罢了他的兵权了。
一直等侯的朝廷出兵诏谕终于到来,吴三桂立即召集手下将领军议。一时间,位于保宁的平西王府顿时热闹起来,派出传令和回报的急使一个接一个,跑得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王府大厅进进出出。吴三桂的僚属们纷纷猜测,王爷肯定是要奉诏南下。谁知过了两三日。吴三桂并无动静。
直到接到圣旨的第五天,吴三桂才给清廷上了奏疏。他在奏折中不是向清廷大表忠心,要朝廷等侯佳音什么,而是大吐苦水。
在奏疏中,吴三桂说他的关宁军自顺治元年入关作战,一直为大清做先锋,将士们任劳任苦却没有怨言,然全军兵员损失实在是巨大,又一直不得补充。前番攻川更是惨胜,固然在保安休整了数月,但各部缺额还是没有补齐,因此需要补充壮丁、战马,对新兵加以整训数月才能奉诏入川。倘若做不到兵员补充和人马整训,他吴三桂是断然不敢轻易入川的。
吴三桂的这封上疏让保宁的非平西王属的文武官员都傻了眼,一个个向熟识的平西藩下将领打听平西王此奏的真实用意,但是那些平西藩下的将领却守口如瓶,没一个告诉他们真话的。
吴三桂上疏以后便闭门谢客静候清廷回音,平日里只与亲信幕僚方献廷下下棋。说些闲话。这事传出来更惹得外面猜疑不定。
这日,吴三桂正和方献廷坐在书房下棋,棋下数盘。方献亭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落下一子后,他看似随意的说道:“王爷对此事究竟拿什么主意?”
“上奏的疏稿你不是看了?本王就是那个意思。”吴三桂笑而不答。
方献廷摇头道:“此疏一达朝廷,朝野恐怕要犯合计了。”
“这原在意料之中,且由他吧。”吴三桂轻笑一声,落子而定。
“王爷这子落得真是极妙。”方献宁一边执子亦落盘中,一边道:“学生以为朝廷必定立即回复,眼下局面,四川这边朝廷除除了倚重王爷。只怕也没有别的路子好走。”
闻言,吴三桂不置可否。没有答腔。从广州设满城一事上,吴三桂已经准确判断出广东必有大举动。届时湖南、四川也会跟着大动,朝廷是不会让他平西王真歇在保宁的。此次上疏所提的要求,朝廷也一定会满足,故而他根本不担心清廷会因此奏疏对他吴生桂生出不满来。
方献亭又要开口说话,一名侍卫急急走来禀告:“禀王爷,朝廷急使到,有紧急寄谕送来。”
闻言,吴三桂豁得站起,忙叫侍从给自己穿上官服,带着方献廷一同去大堂迎接。
急使跪拜了吴三桂,呈上朝廷寄谕。吴三桂急忙打开,上面写道:“钦命吴三桂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旗、绿各营及地方文武员弁,见谕即刻起兵!”
急使退下后,方献廷难掩兴奋之色,喜道:“朝廷果然十分倚重,王爷此去,两省军政大权尽归王爷,真是难得啊!”
吴三桂心中十分兴奋,抚须微笑不语,退回二堂,转过暖廊,走回自己常住的靠近西花园的花厅。宠妾陈圆圆给他送上一盏热茶,他接在手中,坐在太师椅上,还在思虑急谕。
陈圆圆笑着道:“王爷这是怎么啦?累了一夭,也该早些歇息了。”
吴三桂点点头,没有作声。
陈圆圆掩口笑道:“听说圣谕已点你出任钦差,还要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是真的么?”
吴三桂看了宠妾一眼,面上泛起笑容:“哪一个耳报神告诉你的?”
“府里谁不知道,还能瞒过我?王爷如何打算?几时出兵?”
吴三桂叹了口气,道:“这自然不能瞒你,明日就出兵,只是又要和你分开了,我实在舍不下你呀!”
陈圆圆望着他,也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幽幽他说:“妾也不舍离开王爷,只是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我也知道你早就等着这一天。圆圆只盼三郎能早日得胜收兵……”说着说着,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
“圆圆……”
吴三桂目不转睛,眼中闪烁起强烈的烫人的光芒,低声地轻唤着陈圆圆。
陈圆圆低下头,悄声喊道:“三郎……”
话语未完,已被吴三桂一把抱住,陈圆圆倒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吴三桂猛然抱起了柔软的陈圆圆,大步朝卧室走去。待到床前,吴三桂立时便觉腹下热烘烘、麻酥酥蒸腾,早已按耐不住,将软得一滩泥似的陈圆圆摊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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