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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天峰后山,祖师祠堂的后院。
石桌上摆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和一个棋盘。
道玄与扫地老人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殷如墨站在一旁,百无聊赖,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天色。
终于,殷如墨忍不住,说:“师父,太阳眼看就要落山,如果弟子再不出发,恐怕晚饭得在通天峰解决了。”
道玄大喝:“住口!你与大竹峰的人打赌还有理了。你当真以为,青云门的门规是摆设?”
殷如墨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师父,弟子很是无奈。若不是田师叔跟吃错了药一样横挑眉毛竖挑眼,弟子也不会打下这个赌。眼下这个赌约恐怕已经让青云门上下许多人知道了,如果弟子退缩的话,师父的面上也不好看。”
道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扫地老人看了殷如墨一眼,对道玄说:“师兄,那个叫张小凡的大竹峰弟子,资质如何?”
道玄头也不抬,过了好一会,说:“平庸至极。”
扫地老人说:“师兄,那你看该当如何?”
道玄说:“打下这个赌约的人,都应该罚。殷如墨,待在这里思过。至于苏师妹,就由田师弟自己去罚。”
殷如墨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说:“师父,你岂不是让我做言而无信之人?再说,那些紫霄阁的女弟子,该怎么办?”
道玄说:“好办的很,让她们继续呆在秦淮城,为师会派人常驻在那,一旦有事便传讯回来,为师再派人前去支援。”
殷如墨用眼神向扫地老人求助。
扫地老人沉吟了一下,说:“师兄,要不让殷师侄试一试,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道玄终于不再盯着棋盘,抬起头看着殷如墨,说:“若寒,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一,为师当着众位长老和弟子的面宣布这个赌约无效,你留在这里直到这次的七脉会武结束;二,你收拾东西搬到大竹峰去住,这个赌约你若是赢了就回通天峰,若是输了就立刻下山离开青云门,为师就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弟子。”
殷如墨笑着说:“师父,能不能打个商量?”
道玄冷冷的说:“没得商量。在为师喝掉这盏茶的时候,你必须做出选择,否则你就留在这里思过罢。”
说完,道玄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开始喝了起来。
殷如墨看向扫地来人。
扫地老人低下头,研究眼前的棋局。
茶水喝完,道玄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考虑得怎么样了?”
殷如墨跪了下来,说:“人无信而不立,师父,弟子这就搬去大竹峰住。若是弟子侥幸赢了这场赌约,回来之后师父要怎么惩罚弟子,弟子都毫无怨言。”
道玄冷冷的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走,为师一刻都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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