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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贺灵川而言，从知道自己脑海被种下奈落天印记，他就怀疑贺淳华酬神了。
正事儿办完了，少主也吩咐了，裘虎这才上手，抓起垂涎好久的老姜麻油烧鸭，一把撕开。
“暂时告一段落。”贺灵川喝了口酒，“接下去，是我自己的事了。”
贺家当年为什么险被灭门，加上贺淳华本身又小心谨慎，当然不会露马脚给别人抓。
活牲为什么不翼而飞？关你什么事，说不定被装进贺淳华的储物戒了。
贺灵川点头：“干得好。”
他又不审案子，证据是否确凿，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都是活的，自己能走的。”裘虎回忆道，“而后吴管家就打发他们下工去了。等其他人都退个干净，吴管家才请贺将军到后厨去，紧闭门窗，还用纸片把缝隙也堵了，自己到外头守着。”
放几头活牲进厨房再关门，算证据吗？
夜深了，吴管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住处。
贺灵川忍不住打岔：“活的？”
就算裘虎怀疑他酬神，也没有凭证，因此不能说。
贺灵川点头，心里满意。
贺灵川默然。
这也意味着吴管家是府里的第一等忙人。
“少主，还有什么任务？”
“屋里可能还放了个结界，因为肥猪的哼哼声突然中断了。”他接着道，“我没上前，因为那时忽有心血来潮，仿佛厨房里有危险之物，不靠近为妙，因此反而屏息静气，收敛心神。”
“贺将军即道，‘让他留下，陪着川儿，他原本就是川儿的手下人’，然后凉笑两声，说军功得之不易，人人都想争抢啊。”
“猪牛羊呢？”不翼而飞了？
“没了。”裘虎接着道，“贺将军穿过庄子走上马车之前，还跟吴管家说了几句话。第一句是：‘家里后面就拜托你了’。吴管家应了，然后又道单游俊也想随您出征。”
十几年前，贺淳华替吴管家洗刷了冤屈，后者就死心塌地侍奉于他。府内所有人都知道，吴管家是贺老爷最信任的手下；甚至有些小官想见贺大人一面，还得求吴管家帮忙安排安排。
他下达的命令是盯紧贺淳华，裘虎却没有死板执行。
“我爹百忙之中还抽空去乡下农庄？”贺灵川挠了挠头，啜了一个炒田螺。
主人才四位，府里却有料理不完的事情。今晚他回院之前，还处置了两个打架的下人。
这是问他的意见？裘虎犹豫一下才道：“没有实证，我不敢说。”
他也住在贺府，单门独栋一座小院，就在贺氏夫妇院落西边不到十丈，比贺家兄弟离父母还近。
等他回来，婆子已经烫好了酒、备好了菜。
吴管家最喜欢拿水萝卜蘸敦裕的辣酱，再吃两盅老酒，啜几粒生米，浑身的劳累就卸了一半。
婆子问道：“咱现在也有钱了，你怎么还吃这些？”
从夏州到鸢都，贺淳华就给吴管家涨薪了，这是对他不离不弃、努力工作的奖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