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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木橛被骷髅咬得结结实实,李占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木橛彻底拔出,随着缠绕在人头上的符布缓缓化为灰烬,人头空洞的双眼闪烁两道莹莹绿光,更是透着一种诡异,当时李占刚心里也有些害怕。mbaiwenzai
可害怕归害怕,一想起输光的钱财,还有这几日家中遭遇的怪事,他也只好两眼一闭,毕竟没有回头路了。
祁化善的人头已经被他救出来,可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左右看看,轻声喊道:“大哥大哥你在吗?”
刚喊了两声,坑里的人头忽然发生变化,那天的月光很大,只见坑里的人头竟然一点点长出皮肉,面目更是栩栩如生,他的头发不像开始那么长,五官逐渐变得清晰,乍一看好似刚刚被割下脑袋的活人,李占刚见状吓得大叫一声,这正是祁化善本人的脑袋。
山里四下无人,阴风阵阵,吹得他头皮发麻,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盯着祁化善,缓缓道:“大哥,跟我回家吧,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亲兄弟。”
深更半夜,李占刚捧着一颗人头,匆匆下了山,那天幸好山路没什么人,否则真要是被人发现会很麻烦。
他在车上找了袋子将祁化善的脑袋装好,没过多久,开车重新回到家,进了门就将自己关起来,回头告诉媳妇,“准备几个菜,再去买两瓶白酒。”
他媳妇以为李占刚疯了,说:“这都几点了?大半夜喝什么酒!”
李占刚说:“别问那么多,要想继续多多赚钱,过以前的日子,就按照我说了做!”
他称自己当时已经被猪油蒙了心,脑海里只想着赢钱,其他的事情更是一片空白。
将房间收拾了一下,便把祁化善的人头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桌上,然后找了两根蜡烛点在左右,因为没有香炉,他就将家里供奉观音菩萨佛像的香炉拿来,给祁化摆好,点上三炷香。
等着媳妇炒好酒菜,他严肃叮嘱,让她先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几天,什么也不要问,等一切处理好了,就给她打电话。
大半夜的,李占刚把老婆孩子送到车上,让媳妇开车离开,然后他转头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见祁化善坐在桌旁,此时他已经将酒水倒满,轻轻抿了一口,笑眯眯道:“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肯定离不开我,多日不见,来,你我兄弟共饮几杯。”
李占刚看到祁化善,欣喜若狂,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赌桌上的大杀四方,至于家中频频发生的怪事,他根本不在乎了,没什么比赢钱更能让他着迷。
于是乎,他苦笑了一下,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遭遇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化善,之后眼巴巴盯着对方,希望能得到发家致富的方法。
正当他满眼期待,奢求祁化善能指点迷津的时候,谁知道这位曾经的好兄弟,脸色一板,冷冷道:“之前我拿你当朋友,无条件帮助你,如今你竟伙同他人害我,我姑且认为你是一时糊涂,再想要我帮你赢钱也可以,但你必须给我一些回报。”
李占刚只顾着帮他赚钱,嘴里连连道谢,还说赢来的钱大家六四开都可以,不管要什么东西,他一定会帮忙满足。
祁化善干了一杯酒,笑道:“你看看我,光有一颗头,而没有身子,既然你我是兄弟,你的身子我要一半。”
李占刚都傻了,要他的身子?那他还怎么活啊!
当时他脸都白了,跪在地上哀求,说把身子给了他,我会死的。
祁化善却说,“你多虑了,从今往后,白天是你,夜里是我,无论你的钱,还是房子,妻子、儿子,你我都将一人一半。”
说完,他还威胁李占刚,如果不答应的话,不仅会要他家破人亡,连他妻儿老小,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占刚心都凉了,知道这次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祁化善不帮助他,就算不亲自动手要他的命,那些债主们也饶不了他。
一旦自己穷困潦倒,死于非命,到那个时候,妻子是别人的,孩子也是别人的。
真要是那样,还不如博一个富贵,何况彼此共用一个身体,祁化善想必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李占刚从他第二次赌钱开始,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最终他一咬牙,说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我就答应你,公用一体。
祁化善很高兴,双方按照这个约定定下来,当晚,他要李占刚用刀子割破掌心,将鲜血滴在死人头的嘴里。
眼看着人头睁开眼,然后吧嗒吧嗒嘴,就将李占刚的鲜血都吞了下去。
他当时也想着,这世上也有一些能人异士,能有了钱以后,再找人帮忙除掉祁化善,最近还是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他想得虽然很美好,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巴掌。
因为是晚上,祁化善按照约定,占了李占刚的身子,那一天夜里,李占刚说他浑浑噩噩,只记得自己貌似躺在供桌上,两侧有着蜡烛,面前还摆着供品。
日子自此恢复了平静,曾经家里发生的怪事再也没有出现过,李占刚又一次成了远近闻名的赌神,只是妻子发现他最近有些不对劲,每天到晚上就像换了个人。
这一晃,又是几个月的光景,更可怕的事情却让李占刚再度崩溃。
他靠在岸边,对我说:“你猜祁化善在夜里都干了什么事?”
突然听到他的发问,我一愣神,“他总不会用你的身体去做坏事了吧?”
李占刚摇摇头,苦笑道:“真要做坏事,我被警察抓起来,或许就此一了百了,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而是学着我,融入我的生活,和我的孩子相处融洽,时间久了,我老婆都没发现他的古怪。”
我问道:“然后呢,他对你的妻儿做了什么?”
李占刚神色非常痛苦,似乎回忆起一些让他悲痛的事情,然后他继续对我讲起来。
他告诉我,那段时间他好像疯了一样,每天痴迷于赌博,白天是他来掌握着身体,所以他会抓紧一切时间去赌钱。
赢钱成为他最重要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像上下班一般,混迹于在赌场,麻将室这一类的地方。
结果有一天,他在一栋别墅赌博,玩着玩着竟然忘记了时间,当时别墅是拉着窗帘,当他恍然间想起和祁化善的约定,忙问身边的人,现在是几点?
结果人家告诉他,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当时吓坏了,连忙不玩了,出门开车直接回家,在路上他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祁化善会不会惩罚他,这次虽说是他爽约了,他想着好好赔个罪,大不了白天也被祁化善占一天。
结果回到家,发现家里安静极了,他到上锁的房间,发现门是开着的,他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更是非常害怕,他听到房内有着响动的声音,眉头不由皱起,之前他叮嘱过妻子,不允许进这间屋子,她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他担心妻子出事儿,壮着胆子走过去,看到妻子坐在书桌旁,背对着大门,像是在鼓捣什么东西。
带着疑惑,他打开灯,只见房间到处都是鲜血,地上、墙上、床上,连窗帘上都是鲜血,他吓坏了,跑到妻子近前,想问问她在干什么?结果,他看到这辈子最可怕的一幕。
只见妻子的头颅摆在桌子上,鲜血顺着桌子往下淌,妻子的面目狰狞,死不瞑目,而那位坐在书桌旁的人正是祁化善,确切地说,头是祁化善的,而是身体则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