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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章文芳的突然发病始料未及，但章文芳的的确确是在刚刚的对话中途突发意外，所以即使现在程光潜突然朝邢柔几人发难，邢柔几人也不好推说这事与自己一点儿关系没有。
邢柔抿抿唇，想了下道：“这事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导致程太太身体不适，对此我们再次表示抱歉。”说着抬头关切的看向程光潜旁边的章文芳，“程太太您现在身体好些了嘛，如果还觉得不舒服，我们不如陪您去医院？”
章文芳也不想丈夫跟警察搞的太僵，闻言赶紧顺着梯子下来，捂着胸口朝邢柔他们笑笑：“我好多了，都是老毛病了。”说完又扯了扯旁边丈夫的衬衣袖子，压低声音道：“我就是刚刚突然想到蕊蕊了，心里有些难受，跟这几位警官没关系，你别生气了啊。”
程光潜脸色黑沉的脸色好了些，侧首握住妻子的手，“你真的没有不舒服了？”
虽然章文芳挺乐意丈夫对自己的亲近，但当众秀恩爱还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微微搡了搡丈夫牵住自己的手，垂首羞道：“真没有，你别老是看我了，这几位警官可是来找你的，你跟人家说说话呗。”
程光潜闻言眉峰一松，转身再看向邢柔几人时，已恢复了平日里的疏离淡然。
“你们是来找我的？”
他眼神微眯着瞄向邢柔几人，清淡的问。
邢柔和身旁的乔格张燕交换个眼神，嘴角勾出抹笑，点点头：“对，今天特意来拜访，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想要向程先生求证。”
“有事要向我求证？”程光潜小声嘀咕重复了句邢柔刚刚的话，恰好佣人蒋姨送了热茶过来，他端起和章文芳一模一样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道：“好啊，问吧。”
因为刚刚担心章文芳，所以邢柔乔格张燕三人都从短沙发上站了起来，此时面对着端坐在长沙发上的程光潜章文芳二人，气势明显弱了一些。
哪有主人坐着，反而叫客人站着的道理？
章文芳也不知道一向最重规矩的丈夫今天是怎么了？对待这几个警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但她的礼仪教养看不下去了，连忙招呼着邢柔她们继续坐下来，又让蒋姨给她们续茶。
“我们想向程先生求证一下，您在本月的8号是否有去过怀叶村，一户姓周的村民家中？”
重新坐回沙发上的邢柔双手交叉，放在膝上，问对面的程光潜。
程光潜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放在翘着二郎腿的膝头，背倚着沙发上的软枕，神色怡然。
“8号？”他挑了一下眉，“你说的是哪一天？”
“就是清明节放假后的第一个休息日，那天本来应该是星期天，但因为调休，成了工作日。”邢柔微笑着提醒他，“今天是11号，8号也就是大前天，时间过去的并不久，像程先生您这种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对于才发生没几天的事情应该不至于没印象吧？”
程光潜似乎终于想起来了，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才点点头：“我记起来了，你说的不就是上个星期天嘛，我有印象，我的确是去了怀叶村一趟。”
听到这话，张燕倒吸一口冷气，迫不及待的问：“您是什么时候去的？”
程光潜瞥一眼这个面嫩的小女警，微微皱皱眉，“大概中午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十二点左右，要不就是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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