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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凝雪不解地看着秦海,一回想他俩刚才的对话,猛然瞪大眼睛,嗔怪道:“你行事太不谨慎,刚才说话露出了马脚,这位韩总真是察颜观色的好手。”
秦海刚才说要分钱,韩啸就猜到那笔洗是正品,立马翻脸不认人,甩开秦海去收笔洗!
“我可没说那笔洗是正品,只是他以为,他以为是正品,那就让他以为好了。”秦海漫不经心地说道:“此人面相不虞,我本来就不愿意与他相交,看,这就是最好的验证。”
赵凝雪这才回过神来,一对杏眼里满是鄙夷,这家伙现在祸害人的手段又高明了,晓得提前埋坑,明摆着故意讲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韩啸误会。
这叫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笔洗真不是真品?”
“话也不能这么说,是明清仿宋,明清两朝烧制的笔洗都有自己的特点,窑口不同,成品不同,比如宜兴窑烧制的莲花洗,外部有三根莲花茎,有灰白色的片纹。”
“如果是广窑出来的莲花洗,那是蓝釉,而且外形无那三根茎,莲花瓣一层又一层。”
“我们看到的这个,看着像宋代出品,其实是清仿宋,而且并非官窑,民窑出品的东西岂能与官窑相比,这东西就算值点钱,也是小钱,韩啸这人贪心,一定会上当。“
想要卸磨杀驴,也要看看他对付的是不是驴。
秦海冷眼看着韩啸和那老板一番交谈后,用两万的价格成交,转身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秦海的嘴角翘起,就那么一个玩意儿,能上千就不错了,在外面的行情顶多几百块。
韩啸自以为捡了大漏,像当宝贝一样揣在怀里,冷不丁秦海从哪个角度里冒出来,俗话说做贼心虚,他虽没明着过河拆桥,还是心虚地把那笔洗朝怀里推了推。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
秦海自不会惦记他怀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只是眼前的韩啸是他们放出去的鱼饵,这鱼饵不给力,就得加点料。
“韩总这么快就有收获了?”秦海故意咋舌道:“以前只晓得韩总爱花如命,花草药材才是本行,这是准备个人收藏,还是拿去获利?”
“这个与你无关。”韩啸今天低调前来,没带保镖,独自面对秦海这个练家子失了镇定。
秦海没有多做纠缠,似笑非笑地走开,韩啸松口气,揣着笔洗折向其它方向,那秦海就是一条疯狗人,他疯了才会和他搅和在一起,没带保镖,惹不起难道躲不起?!
韩啸的一举一动都在方大维的监视中,他易装后一直着这老小子,方大维敢打赌,刚才那什么笔洗保准不是什么好货,要是好货,秦海能便宜他?
秦海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对方要是他认可的人,他拼了命也能替对方谋好处,要是他厌恶的人,他会可劲地把对方往死里栽,栽死一个是一个。
韩啸这货在秦海的黑名单里,注定讨不了好。
方大维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下巴上粘着的胡子,这胡子据费南说是用真的毛发制作的,而且定期用精油打理,看上去一点也不毛糙,就像真从他毛孔里长出来的一样。
好好的俊秀青年成了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再看腹部微微突出,方大维真想啐一口到地上,还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秦海权当不知道方大维在人流中,此时,他的眼神落到一个主卖玉石的摊子上,一块灰色的石头,那块石头灰中带褐,呈不规则状,与其它玉石相比,堪称丑陋,表面没有纹理。
他缓缓地走过去,顺手摸了一把,见无人留意了的举动迅速放在鼻下闻,随后便说道:“这块我要了,老板多少钱能出。”
老板看了秦海一眼,不是在鬼市经常出现的新面孔,看这副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八成是个过来凑热闹的学生仔,便摆出五根手指:“五千。”
“哦,”秦海面露失望,身边的赵凝雪拉拉他的手,娇嗔道:“这么贵,这块石头其实挺丑的,我不要了,咱们走吧。”
擦,秦海被赵凝雪的演技惊到了,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想干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赵凝雪今天没戴任何首饰,妆容也淡,配上那朴素的打扮,美是美,不像有钱人。
老板大略一看,给他俩盖了个章——年轻小情侣,反正不是行家,弄不好还是学生。
五千块对一般学生而言的确贵了一些,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
“小伙子是准备买来哄女朋友的?这样吧,我算你们便宜一点,打个对折,两千五?”
“一千吧,最多这点了。”秦海貌似为难,皱眉皱鼻子。
要是方大维在这里,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想把他往死里揍,就秦海的身家,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又不是刚下山的时候。
没有方大维的慧眼,摊子老板心中暗喜,这东西就是用来充数的,不是什么奇石。
一千块能卖出去也是烧高香,假装考虑了一下就成交,拿到这块石头,赵凝雪凑过去闻了一下,闻到了一股甜香的又沾染着泥土芬芳的味道,说香吧,这香气太怪。
难不成是为了好卖喷了香水,她见过许多宝石的原石,秦海手上这块都不像。
“媳妇放心,一千块没打水漂,我又不是那个半吊子韩啸。”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秦海把这块丑不拉几的石头放在赵凝雪的手里:“这压根不是石头。”
赵凝雪只觉得古怪,这小子要搞恶作剧的时候,眼睛里面就会有些不一样的光,看着手里的东西,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那这是什么?”
“这玩意儿别人未必晓得,罗老板肯定知道。”秦海指的是中药店的老板罗大有,他又附在赵凝雪的耳边说了一句,赵凝雪的脸立马雪白,轻咬朱唇,低语道:“算你狠。”
她面露委屈,只是拿“石头”的手抖了几下,娇嗔的神色抛过来,眼底波光流转,就像盛了一汪春水,看得秦海的心都麻了。
媳妇的怒火还在升腾,晚上哪有好果子吃,秦海见她就收,赶紧把那玩意儿拿回来。
下一秒,赵凝雪飞速地从随身小包里取出湿纸巾,疯狂地擦拭刚才碰过“石头”的地方,一张俏脸胀得红透,感觉都快要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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