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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喂！你哑巴了！”没得到反应，沈静气呼呼地，用力推了顾云溪一把。
顾云溪本就体弱，这下更是毫无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就朝后倒去。
就在这时，她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低沉且略带粗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沈静！你他妈发什么疯呢？我刚才都看见了，人家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也跟你道歉了！这不是你家，搁这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啊？”
顾云溪扭过头，微微扬起小脸，眼尾泛红，晶莹的泪在她的小鹿眼中打转，瘪着小嘴，要哭不哭的。
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得陈升心脏微微颤抖，喉结都上了膛。
谁家小姑娘啊，跟瓷娃娃似的，感觉碰一下都要碎了。
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被沈静尖酸刻薄的声音打破：“陈升，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佣人的孩子，是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呵，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还挺般配的啊，都是下贱的下等人！”
陈升拧眉凝视沈静，一手搭在顾云溪的肩上护住这小姑娘，怒道：“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呢？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跟多了不起似的，你爹都不像你这样，一身的铜臭味！”
沈静不以为然，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陈升，“我骂错了吗？你不就是个杂种！跟沈昭那个废人不愧是好兄弟！像你们这种下等人，给我擦鞋都不配！别忘了你妈还在我们家端茶倒水呢！我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让你妈滚蛋！你最好现在跟我下跪道歉，我还能勉强放你一马！”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陈升身后冲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把掌甩在沈静脸上。
“啪——”
响亮的一个耳光，直接扇得沈静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摔在地上。
顾云溪震惊地捂住小嘴，下意识往陈升身旁缩了缩。
陈升扭头看了眼，周泽楷推着沈昭缓缓走来，同样是面色不善。
“昭哥。”他打了声招呼。
沈昭冷冷地嗯了一声，魅惑纵生的丹凤眼始终落在沈静身上，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纪菘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沈静，眼神放松却淬着寒冰，犹如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
红唇微启，轻且淡道：“沈静，我警告过你，管好你的臭嘴，你非是不听。”
她微微弯下腰，一手揪住沈静的衣领，缓缓吐出：“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沈昭打的。”
反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这一巴掌，是替陈升打的。”
沈静死死捂住自己两边脸，惊恐地盯着疯魔似的纪菘蓝。
可她哪里挡得住，纪菘蓝扯开她的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对陈婶不敬。”
还有最后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你爸教训你，待人无礼、口无遮拦。”
一边脸两巴掌，又对称了。
扇得沈静唇角出血，脑子嗡嗡作响，腮帮子像塞了两个包子似的，压根说不出话来。
纪菘蓝站起身甩甩手，冷声道：“再管不好自己的嘴，下次出门记得让林元霜给你栓条狗绳，免得咬了人，传染疯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