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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穷则独善其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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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想到纪菘蓝说话这么大胆,沈昭从脸红到耳根子,侧过脸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

几个大婶也傻眼了,打量了一下沈昭,而后全都不约而同地掩着嘴咯咯笑出声来。

说的倒是有点道理,瞧沈昭这身段,瘸了一条腿而已,关键的那条腿不是没问题嘛!

看来这小两口夫妻生活过得不错,哪怕沈昭是个残废,两口子依旧没什么矛盾,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

见堵住了几个大婶的嘴,纪菘蓝便不多言了,推着沈昭回家。

沈昭的耳根子红得滴血,久久难以褪去。他半掩着脸,嗓音略哑:“你刚才……胡乱说些什么呢!”

“谁叫她们乱说话的,不就是想听八卦嘛,讲些更有意思的给她们听就好了。”纪菘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以前跟战友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那群天杀的没少在她面前开黄腔,加上她是学医的,对人体构造那方面极为了解。

孕育新生命的前提不就是男欢女爱?正常的成年人不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当面说出那些话,她并没有那么的不好意思,为了堵住几个大婶的嘴罢了,怕是那几个大婶经验比她老道多了呢!

沈昭喉结上了膛,淡淡嗯了一声,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想跟纪菘蓝体验一番那方面的事。

纪菘蓝察觉了沈昭情绪不对,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短发,弯腰贴在他耳边揶揄道:“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床上那点事儿吧?”

沈昭心脏猛然加速跳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音调不自觉抬高了几分:“瞎说什么呢!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说话这么露骨!”

纪菘蓝唇角一勾,声音蛊惑勾人:“也就对你这样啊。”

呼吸故意地喷洒在沈昭耳畔,一阵痒意化作电流,直蹿他的心脏,电得他浑身酥麻。

他小麦色的脸更红了,红得有些发黑,不自在地用力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道:“你、你别乱讲话,总拿我取乐!”

“哪儿有?”纪菘蓝声调上扬,表示自己很无辜,撇撇嘴继续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这种话只会对你说,别的人我真看不上。”

沈昭听得开心,却不显于色,自己心里偷着乐。

麻子在镇子上的馄饨店坐下,解决午餐。

老王热情招呼着:“哟,麻子,好久没见着你了,最近忙啥呢?”

“唉,别提了,还不是我大哥的事儿。”麻子摆摆手,满脸疲惫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他就不该去招惹女人,瞧现在闹的……”

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麻子噤了声,又是重重一声叹息,“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老样子,上碗大的,打包碗小的。”

这个钟点已经没什么客人了,老王煮好馄饨端过去,顺势在麻子身旁坐下,凑近了些道:“别介啊,什么事那么心烦,说来听听。”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这个地方相当于小型情报站,大到隔壁村谁家结婚生了男娃女娃,小到哪个婶婆子家的鸡下了多少颗蛋。

麻子是这的常客,不少小道消息都是从这听回来的。

他搅和着碗里的馄饨,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似的,最后一咬牙,“唉,也是看跟你熟才告诉你的,这事儿你可别说出去啊!”

“那是自然!”老王拍着胸口打包票,一般以“别说出去”为开头的八卦,都很劲爆。

得到了保证,麻子这才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就溪源村那个张丽,前段时间如狼似虎地来找我大哥,跟我大哥睡了。结果睡完之后就威胁我大哥去找纪大夫的麻烦,不然就告我大哥强奸她。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啊?”老王震惊,这事儿还是头一次听说呢,“我最近听得不少,都说纪大夫是个水性杨花的,难不成是抢张丽男人了?”

“什么跟什么啊!”麻子嫌弃地睨过去一眼,“你瞧瞧纪大夫那姿色,想追她的人都从溪源村排到县城去了,还用得着抢张丽的男人?”

他说着,一本正经地敲了敲桌子,着重强调道:“前段时间被抓进派出所的周海霞、张大山,听说过吧?”

老王点点头,“听说了,好像是妨碍纪大夫救人,被患者家属告了的。”

“那俩人是张丽的亲妈和亲哥!”麻子说出了最主要的关系,而后又补充道:“张丽就是想报复纪大夫,还找张大山跟踪纪大夫好几天,结果张大山还没得手就被关牢里去了,这不就随便张丽造谣了嘛!”

“这么说……最近关于纪大夫的传言,都是假的?”老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段时间天天都能听见客人在这议论纪菘蓝,每天都有不一样的说法。

结果现在发现,这事儿居然是假的?

“怎么不是?”麻子舔了舔唇,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又放轻了几分:“说出来也丢人,张丽不是威胁我大哥嘛,那天大哥带着我还有十几个兄弟去纪大夫家里添堵,他们夫妻俩拳脚可厉害了,直接把我好几个兄弟都打骨折了。就这身手,你说哪个男人能对她动手动脚的啊?”

老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附和道:“说得也是,往常能看见纪大夫下班买菜经过我这店门口,看她样子也不像是有啥狐媚子本事的。倒是还听说,她治了几个家里困难的病人,连诊费都没收呢!”

当舆论掀起风波时,大部分人都会抛弃理智思维而选择随波逐流。

而当风波有了一瞬间的静止,人们的理智又似乎瞬间回复,不管先前说过多少骇人听闻的言论,他们在这种似是接触到真相的时刻,都会更愿意做第一个清醒的人。

然后,又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其余传谣的人。

麻子往嘴里塞了两个馄饨,略显落寞道:“可不是嘛,先前的事儿她都原谅我了,还说替我弟解决上学的问题。我现在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的,虽然谣言不是我传的,可没法帮她澄清,有些无奈。”

老王叹了口气,宽慰似的拍了拍麻子的肩,“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