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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菘蓝轻笑,搬着椅子躲开沈昭进了堂屋,“少油嘴滑舌的。你帮忙淘米蒸饭吧,我去杀鱼。”
“杀好了,饭也蒸下了。”沈昭拉着纪菘蓝的手,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纪菘蓝反握住他的手,笑道:“这么迅速?果然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那你是不是干脆把菜也煮了?”
沈昭脸色一僵,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会啊,“我做菜很难吃的,以前都是吃军校食堂,出任务也没调料,煮熟就吃了……”
纪菘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拉开他的手,“开玩笑的,你坐会儿,我去做菜。鱼你是想吃蒸的还是焖的?”
“蒸的吧。”
“行。”纪菘蓝应声,进了厨房。
柴火燃得正好,饭在锅里蒸着,她切了点姜丝和青椒丝铺在鱼上,在旁边的锅倒了水蒸鱼。
又切了葱丝,待会儿等鱼蒸熟再放上去,浇上热油和酱油就好。
趁这空闲,去后院给鸡还有抓回来那两只野兔喂了些吃的,又从水井打水出来把水缸填满。
这个家还是太简陋了,看得出来当初沈昭是匆匆搬进来住的,也就修缮了一下门窗和屋顶,电也没拉,水龙头也没装,还是靠着水井打水。
也不知道他以前自己生活在这,是怎么弄水出来的,多危险啊!
万一不小心摔了,一头栽进井里,那可怎么办?
光是想想,纪菘蓝就无比心疼沈昭,他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啊!忽然从天坛掉落至深渊,他心里得有多折磨啊!
鱼蒸好后,炒个白菜,就可以吃饭了。
“沈昭,洗手吃饭吧。”纪菘蓝端着菜出去,在堂屋桌上放下,又扶着沈昭去洗手。
洗了手后两端坐下,沈昭抿了抿唇,道:“菘蓝,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纪菘蓝抬眼看向沈昭,微笑道:“巧了,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
“那……我先说吧?”沈昭见纪菘蓝点点头,这才紧张地开口道:“今天听村长说,村里的知青点要改成学堂,我想……送羊妞和羊仔过去念书。”
羊仔兄妹是孤儿,依靠养牛赚的一点钱勉强过活,村里人都挺帮着他们兄妹,但是这年头谁也没那能力再养两个小孩。
注定了羊仔和羊妞,这辈子都只能以养牛为生。
可是沈昭觉得他们年纪还小,未来还有无限种可能的,改变悲惨命运最好的途径,就是去上学。
所以沈昭想自己出钱,供这两兄妹去上学。
毕竟是要供两个孩子读书,他还是跟媳妇儿商量一下比较好。
沈昭想做善事,纪菘蓝没理由不同意,她沉思片刻后说道:“羊妞可以送去学堂,羊仔这个年纪就算了吧。他都十几岁了,之前跟你识了不少字,我找个机会问问王素,看能不能让羊仔去希望小学念书。”
“真的?”沈昭松了口气,欣喜地看向纪菘蓝,“我还怕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会不同意呢!”
纪菘蓝笑了笑,轻轻握住沈昭的手,道:“怎么会呢?孩子可是祖国的花朵,而且这两兄妹乖巧听话,我也很喜欢他们。咱们现在经济上算不上宽裕,不过供两个孩子上学还是没问题的。到时羊仔中午可以在学校吃饭,羊妞中午就来跟我们一起吃,晚上也让他们兄妹俩过来。多煮点饭,加两双筷子而已,不麻烦。”
沈昭笑意温柔,心里感慨现在的媳妇儿真是人美心善,换做以前的媳妇儿,肯定不愿意拿钱出来供没有血缘关系的羊仔兄妹上学。
他点点头,转而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纪菘蓝淡淡笑了,“也是学堂的事,王素今天告诉我,学堂的老师会另外招聘,所以,我想让你去试试。”
沈昭脸上的神情一僵,诧异地看着纪菘蓝,“可是我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还想着在家多替你分担家务活的。”
“那些都不重要。”纪菘蓝捏了捏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志向高远,留在家里做家务实在是委屈你了。你腿还没治好,暂时还没法回部队,但是你已经听得见看得见了,可以去做学堂的老师,培育人才,也算是报效祖国的另一种方式嘛!”
沈昭眼底尽是柔情蜜意,庆幸纪菘蓝能这么替他考虑,他点头应道:“好,到时我去找村支书说说。”
午饭过后,纪菘蓝收拾碗筷去后院洗碗,沈昭杵着拐杖拿着湿抹布稍微打扫一下家里卫生。
院门被拍响,沈昭放下抹布,疑惑地走出去,从眼上纱布缝隙勉强能看见门外站着四五个人。
“谁啊?”他问。
“沈昭同志,你好,我们是龙崎镇派出所的民警,请问纪菘蓝同志在家吗?”警察见沈昭纱布蒙眼,不像是能看见东西的样子,干脆找纪菘蓝了。
“在呢,请进吧。”沈昭说完,转身回屋,朝后院喊了声:“菘蓝,警察来找!”
“来了。”纪菘蓝甩了甩手上的水,随意往腰上的围裙抹了一把,经过厨房走到堂屋。
便看见,除了两个民警外,麻子和竹竿也在。
她给四人倒了茶,这才在沈昭身旁坐下,礼貌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警察将小本本放在桌上,拿起笔准备开始记录,开口向纪菘蓝道明来意:“方才张三同志来派出所自首,声称自己是受到了张丽的威胁,昨晚带着十几人来你这里找麻烦。请问你清楚此事吗?”
纪菘蓝点点头,道:“我知道,昨晚我下班回来就看到他们在这闹,他们也向我道歉并坦白了是张丽指使他们的。张丽的母亲和大哥因为侵害周芷柔同志一事被抓入狱,我是周芷柔同志的主治医生,所以张丽可能是将仇怨记在了我身上,才派人来找我麻烦。”
警察掀起眼皮,精明的眼神打量着纪菘蓝,“这么说,你知道张三同志等人是受到张丽威胁才来找你麻烦的?”
“这我倒是不清楚。”纪菘蓝神色自然,半点看不出说谎的迹象,“我丈夫是退伍军人,他们来闹事也没闹成,就跟我们道歉了,说是张丽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