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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枫”两个字杀伤力巨大。
哪怕常年给宁致远开车的司机和宁枫都是一哆嗦,瞬间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宁枫双手使劲在手臂上来回搓,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是在叫我吗?我什么扎过马尾辫了,我从小到大不都是短头发吗?”
宁致远老脸一红,反正他坐前面也没人看见:
“我不叫你叫谁?你这孩子,小姑娘——扎马尾辫很正常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对吧,长喜?”
“啊?哦嗯,应该是吧,首长。”
突然被点名的余长喜一阵惊慌,他本来被叫上宁政委的车就已经够紧张了,哪里想到他们父女俩说着说着话会突然问他一句。
宁枫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爸这是怎么了,突然聊什么她小时候,又叫她“枫枫”噫,想到这两个字从她爸嘴里喊出来,她鸡皮疙瘩又冒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一会儿身边没人再“审问”他!
小院那边,马成才还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被汽车尾气呛得一顿咳嗽,咳完一抬头小汽车都跑得没影了。
刘波摇下车窗冲他喊:
“你还上车不?还是自己走过去?”
自从刘波当了办公室主任,识人辨物的本事提高了不少,知道看人看细节,依他看余长乐这个妹夫不咋地。
大院那边的喜烟都散放在盘子里,他就看着马成才趁人不注意偷偷往自己口袋里揣了不少;
大家伙一起坐他车来的时候,马成才也是第一个就积极地爬上了车斗,也没想着先把自己的媳妇孩子送上车,反而自顾自地在车头边东张西望瞎打听;
大院的喜烟偷拿了还不算,新房里摆在茶几上的几包红塔山也被马成才揣进了裤兜。
更丢人的是,他这次偷拿烟不只是被刘波看见了,他身边好几个大嫂也看见了。
刘波当场就看见几个大嫂把头凑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心里都替余长乐着急,还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呢!
这事就算今天不给新人添堵暂时不说,过几天刘波还是得给余长乐提一提,别平白被人坏了名声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喊出发,马成才又是第一个爬上车斗,可眼看自己媳妇坐上了小车,就立马翻下车追过去。
刘波眼看着他被人从车里推出来摔个四脚朝天,实在是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要不是顾及到他是孟久安妹妹的男人,刘波都不稀罕多问他这一句。
马成才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坐车,坐车!”
好客来那边,郝意听说要加桌,立马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虽然余长乐当时只说订了两个包间的位置,可郝意担心旁边有其他客人会影响到余长乐的喜宴,便主动把周围三个包间都留了出来。
所以现在余长乐说要加两桌,他这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菜品就更不成问题,别说是加两桌菜,就是五桌、十桌,以好客来的备菜量来说也是毫无压力。
郝意立马安排伙计调整包间屏风的位置,直接把五个包间全都拉通,统统换上大红色的桌布,婚宴的场地一下变得更加宽敞大气。
有老板亲自盯着,伙计们干起活又快又好,几下就把场地重新布置好。
陆雨婷检查了一遍,又跟郝意对了一遍菜单,确认各方面都没问题之后便无事可做,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等待。
她只想放空自己,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柏川最后震惊又犹豫的表情,此时将过往一吐为快的片刻轻松已经消失无踪,相反她的心里像又添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从很早之前就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对他人有过多期待,就不会有达不到期待之后的失望。
为此她一直与人保持着既礼貌又疏离的人际关系,就连她十分欣赏的余长乐,她也从没寄予过任何有反馈的期望,没想到这次却在柏川身上破了防。
正神思游离间,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粉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甜甜的香气飘散于鼻间,一下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雨婷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去,一张胖胖的圆脸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早在陆雨婷与郝意沟通加桌的事时,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郝意就细心地发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脸色也有些不好。
等他忙完厨房里加菜的正事一出来,又看见陆雨婷坐在角落里发呆,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他便好心地回厨房给她煮了一碗糖水。
不管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喝点又暖又甜的糖水总会对人有点好处。
“趁热先吃点垫着肚子,喜宴上新人和伴郎伴娘几乎都没空吃东西,现在不吃得饿一下午呢!”
郝意完全没提她眼眶发红、精神不振的事,只是给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理由。
“你先吃着,余小姐她们的我都在厨房里准备好了,一会儿来了,我就给她们送过去。”
郝意的语气轻松平常,似乎完全没发现陆雨婷的异样,反而减轻了陆雨婷的防备。
“好,谢谢老板。”
陆雨婷轻声向他道谢,用勺子舀起一勺糖水尝了尝,甜而不腻的红糖粉子又软又糯,合着甜甜的糖水流进胃里,暖暖的感觉让她胃里舒服了不少,脸色看着也好些了。
她仰起头,冲郝意露出一个笑容:
“这糖水熬得真好,像我小时候在羊城喝过的那种。”
“你太厉害了,这个红糖粉子就是我们店里一个来自南方的师傅教我做的,他原来就说过羊城的糖水是全国最好,品种最多的糖水,甚至还有用鲜奶和水果做的糖水,我一直说他吹牛,你在羊城吃到过那种用鲜奶和水果做的糖水吗?”
郝意见她有精神说话,便乐得跟她多聊两句。
他一直都觉得人脑子里只要想着别的事,那些烦恼的事情就能暂时被遗忘,从前他就经常用研究新菜式这一招,来避免自己陷入有失祖上遗风的愧疚自责之中。
虽然后来余小姐帮他解开了心结,但这个能暂时麻痹自己的方法还是挺管用。
果然,听他问这么有意思的问题,陆雨婷也开始回忆起过去在羊城吃糖水的经历,脸上的笑容也轻松真切了几分。
柏川一进好客来的大门,就看见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