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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眸子闪了闪,在倪冉最后握住她手时,一脸无奈地放开了她。
“好罢,你既如此害羞,那我便去外面等你。”
听到她要去外面,倪冉犹豫了一瞬,文盈则状似没察觉般笑道:“虽说来了月事不宜长久的泡着,但总要将身上洗干净,我去叫小二给你备碗姜丝红糖来,免得寒气入体,夜里可是要肚子疼的。”
倪冉眼底似有水光,对着文盈点了点头。
文盈心里发虚,只能暗暗同她道歉,先是吩咐了小二去备上红糖,自己则去了一层。
白日里她看到有一队马贩子住在此处,她寻了管事的,花重金买下一匹来。
临走时她嘱咐道:“听闻江湖人都是很讲义气的,还请老板莫要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
马贩子倒是不讲什么江湖义气,他只看钱,文盈给的钱够多他便老实守着秘密,若是有旁人给的钱更多,他倒是不在乎将文盈就此出卖。
文盈这边扬鞭大马而过,她的马术也不过是大公子教的三脚猫功夫,如今心急起来,再加上同这马算不得熟悉,跑起来便是东倒西歪,看着颇为惊险。
等倪冉反应过来的时候,更是懊悔自责不已,原以为的关切结果尽数都是隐瞒与欺骗,是叫她放松警惕的温柔乡。
她的难过真真切切,倪沉想要熟络她的话也说不出口。
二人将客栈上上下下翻找一圈,皆不见踪影,倪冉面色愈发白了起来,人是在她手中丢的,这种过错她即便是死也承担不起。
一直同她没什么好脸色的倪沉倒是难得开口安慰她,只是说出口的话仍旧是别扭又生硬。
“找人要紧,等人找到了你再请罪。”
倪沉有了寻人的方向,人若是要跑,要么是偷藏在客栈之中,等着他们二人慌不择路出去找人时再溜走。
可他们已将客栈仔细搜寻过,这种绝无可能。
要么则是有了什么跑走的办法,或是靠着两条腿,亦或者靠马、马车。
他更偏向于骑马离开,毕竟马车难寻,跑的也没单独骑马离开的快。
他只与倪冉对视已然,二人便一起想到了住在客栈之中的马贩,不止是因为他手中有马,更是因为他们寻人时,这马贩子一直看热闹似地瞧着他们。
二人打定了主意,倪冉先去了一步,询问文盈下落。
马贩子本就没有遮掩的心思,只晃动着酒瓶:“好像是看见了……不对,好像没看见,嘿嘿,姑娘呀,我这酒喝的头疼,有些想不起来了,但若是再多点上几道菜吃下,想来饭吃完了、头不疼了,应当就能想起来。”
倪冉唇角扯了扯动,直接一把提起马贩子的领子:“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你若是不说,你这没用的脑袋也没必要留着。”
她手中短刃出窍,直抵马贩子的脖子,动作过快还顺带削去了他的一缕发。
马贩子当即吓的腿软,眼珠子一转便开始求饶。
文盈走的时候,也给他们留了钱财,只是在他们看来,那钱财是主子的不能乱动,故而只能纯粹靠着威胁。
马贩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会儿示了弱,转而便胡说八道起来:“哎呦,我方才是胡说八道的,真没看到什么姑娘,不过方才清点马匹倒确实是少了一匹,也不知是不是你们寻的那人带走的,我……我也是想向你们讨要一份马钱。”
倪冉与倪沉对视一眼,对他这话半信半疑。
但现下这种情况又是万万不能将事闹大,若是惊动官府,到时候谁都不好弄。
倪冉反手将马贩子打晕扔在桌面上,而后冷眼扫过去剩下的众人:“你们可有见过的?若是不想落得同样下场,便老实答话!”
剩下的人皆缩着不敢言语,也确实是真不知此事。
倪家姐弟没了办法,只能一起出了门去,顺着往杨州的方向追过去。
文盈既跑了,定然是察觉了什么,无论怎么跑,最后的重点都会是杨州,她许是还要四处寻路,但他们姐弟二人可是对道路十分熟悉,定能在下一个州镇将文盈堵截住。
另一边的文盈确实如同他们猜想的一般,只是他们不知,文盈比他们想象的要更不认路些,她一路跌跌撞撞跑开,终于遇上一个看着面善的村妇,这才去了附近城镇。
她也不知自己离开的方向是不是靠近杨州的,但为了掩人耳目,既躲避倪家姐弟,又能躲避京都之中认识她的人,她先去成衣铺子买了身男子的衣裳,虽不会叫人看不出她是女子,但最起码同女子衣裳相比,不会太惹眼。
她直接去寻摸了一家口风比较好的镖局,进去便道:“送一人去杨州,保证安全即刻,食宿皆包。”
她撑着自己的气势来,也不知能否将镖局之中的人震住,但能叫当家的不把她当成一个玩笑,正式对待她的话。
“护送一人倒是可以,只是……如今杨州地界不平,去了空有危险,这价钱未免高些。”
文盈身上的银钱不能外露,便故作犹豫道:“那若是不入杨州城呢?便宜些罢,日后若是有人要寻镖局,我定第一个说起你家来。”
护送人过去,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毕竟人在关键时候知道自己撒腿跑,要是一堆金银珠宝,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来分一杯羹。
掌柜的思量一番,挑出了个壮汉来与她同行。
文盈上下打量了一番,到底还是分辨不清人靠谱与否,甚至这个屋子里的人她都觉得有些可怕,她觉得跟京都之中里高门大户的打手一般面露凶光。
害怕是避免不了的,但她不能因自己这点胆怯而随意揣度他人,她喉咙稍稍咽了咽,沉声道:“好,这位大哥也好。”
这表示人姓宋,无妻儿老小,这才被派来同文盈走这趟。
他心里是十分不愿的,一开始还能好好顺从听话,只是为文盈驾了五日的马车,便有些懈怠,白日里装模作样总去如厕,害得一整日都行不得多久,到了晚上只能宿在山林之中。
宋镖头生起了火,自己烤上野味,文盈心里生着气,便躲在马车之中不出去。
只是她不知的是,宋镖头的视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手中的野味,一点点挪到了她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