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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初彩云醒来,贞节已失。母亲抱着她大哭,父亲哀声叹气。
初彩云便将晚上的事告知父母。初彩云的母亲便要上县衙告状,而初彩云的父亲却想利用此事,为自己和女儿赚个富裕生活。
初彩云的父亲就找到马槐,以此事逼马长安娶初彩云为妻。
马槐不同意,反说初彩云父亲讹诈,初彩云父亲便扬言要送马长安去见官。
马家是连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最在乎名声。何况马槐知道自己儿子做下的事,若让县令大人起了疑心,很容易就能查出连山县城的采花贼就是马长安。
马槐只好答应,不过他也提出条件,就是让初彩云帮忙了结县里查采花贼一事,至少以后不能怀疑到马长安头上。
这便有了初彩云去县衙投告,胡乱描绘贼人画像。有了证人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疑心到马长安,毕竟两人容貌相差太大。
初彩云一口咬定周寒是采花贼,其实是为了帮自己未来的夫婿脱罪,存了私心。
只要是有人担承了此事,县衙也就不会没黑没白的查找采花贼,马长安就无事了。
“大人,县城那些姑娘都是被马长安祸害的,马槐还给了我父一笔不少的封口费。大人不信可以传唤我父作证。”初彩云说。
“你和你父亲真是愚不可及。”周玉坚气得想笑。
事情到这里,其实就都解决了,可周寒还有一事想不通。
马长安看上去不像一个很笨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口咬定自己行的是偷窃之事,而让周玉坚一筹莫展了。
可为什么马长安会盯着同一个县城的姑娘祸害。他哪怕到城外,到乡下去,这个案子也不易破了。
“贱人,你这个谋害自己夫婿的贱人。”马长安一声咆哮,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朝初彩云扑去,“你就活该孤独终老。”
初彩云脸色黯然,掩面哭泣。
马长安身后的差役上前就要扯住马长安。他刚触到马长安的衣领,马长安反手一推,那名差役竟然稳不住身形,噔噔噔倒退了出去,直接摔出了大堂。
马长安回身再次朝初彩云扑去。
周寒看到此时的马长安,大吃一惊。只见马长安五官扭曲,脸色发青,那种青便如马长安脸上戴着一副青铜面具一般。
两名衙役冲出去从左右两面抱住马长安。
两个强壮男人,此时却被狂怒的马长安甩得如同风中的树枝一般左右摆动,有几次差点被甩飞。
又扑上来两名衙役,抱腰的抱腰,搂腿的搂腿,这才制住马长安。
“他的脑子,有问题。”周寒脑海中,李清寒说话了。
“嗯!”周寒也看出来了。她上前一步,将右手覆在马长安的头上,马长安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便一动不动了。
周寒对四个衙役说:“你们可以放开他了。”
“不行,他疯了!”其中一个衙役气喘着说。
“现在不会了,放开吧。”
衙役望向周玉坚,周玉坚点点头,四个衙役放开马长安。
果然,马长安只是失神地站在那儿,很是老实。
“将他放倒在地上。”周寒对衙役道。
两个衙役扳着马长安的身子,让他躺在地上,而从始至终,周寒的右手没离开马长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