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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放弃了挣扎，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你只要乖乖配合。那些残害碧霄的家伙，三日之内必死在长青谷中。”锦玉摸出了一把匕首，左手往绳子上一挑，缓声说道:“去烧水吧，该做什么你也见了两三次吧。”
蕙兰点了点头，眸子之中掠过一丝坚毅。
以前看到其他女子药浴时，蕙兰还曾经晕厥过几次。如今轮到了自己，反倒坦然了不少。许是心底的执念，让她忘记了本该有的恐惧。
看着眼前人儿竟然这般听话，锦玉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蕙兰啊，还记得碧霄当初发下的誓言？”倚靠在石床上的锦玉挥动着手中匕首，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戏谑，出声问道。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听着一字一句从眼前的可人嘴里蹦出，锦玉心底是震撼的。当初自个儿进入董府前，董丘可也是这般海誓山盟。
可进门不过一个月，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都是哄骗年少无知的姑娘，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
“蕙兰啊，你运气可真好。遇人，知人，识人……”说着说着，锦玉眼眸之中生出了泪花，旋即压低声音说道:“虽说碧霄走了，但你的仇便是我的仇。”
噗通！
将第三桶热水倒进澡盆，蕙兰转身跪倒在地，额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下。
“兰儿，有话直说，不必行如此大礼。”
“玉大人，我同碧霄情比金坚。他既已离去，我也不愿……”蕙兰起身冲了过去，夺下匕首，朝着脖子一拉，“苟活。”
按理说，那么近的距离抹脖子寻觅不会出差错。
然而，蕙兰濒死之际，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匕首一个反握，朝着那锦玉刺了过去。
“没有你，我岂会离开碧霄。我俩在一起的话，他断然……不会加入风行者。”
锦玉左手轻轻一挥，蕙兰当即晕倒在地。
“就凭你，还想和我斗。人之将死，为何要反抗命运呢？”锦玉俯身将匕首夺过，在蕙兰脸上拍了拍，旋即冷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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