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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仙姑冷笑道:“我和他呀,那只是身体上的夫妻,并不是心灵上的夫妻,跟我干完那事儿之后被我随即弄死的男人也不是没有过,我又怎么会舍不得一个粗老笨壮的拔离速,当真是笑话。”
“什么,和人家整完事儿后,你……你直接就把人家杀了,这不成了个母螳螂了么。母螳螂和公螳螂交配完了之后,为了顺利繁衍下一代,需要补充营养和确保卵子受精,就常常把公螳螂直接干翻吃掉,大快朵颐。
“没想到……没想到贤妻你也有这样的嗜好,那我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了。”
麻仙姑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娘若真的想吃你的话,你个小王八蛋还能活得到现在?”
“那你得给我说说,是哪个倒霉蛋啊这么倒霉,刚刚快活完了就被你送上了西天,这……这代价也是太大了点儿吧?”张梦阳一脸好奇地问。
麻仙姑抬手在他脑壳上打了个爆栗,骂道:“少他妈给我废话,真惹老娘生气了,当心我真把你个王八蛋吃掉!”
看到张梦阳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流露出些疑惑和害怕的神色,麻仙姑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脯说:“别傻了,咱们两个啊,既是身体上的夫妻,更是心灵上的夫妻,我可是把你当成亲老公来看待的,是绝对舍不得杀你的,放心吧!”
见张梦阳仍然以一种疑虑的眼神望着自己,麻仙姑于是转移话题道:“夫君,你不是担心我舍不得让他死么,我这会儿啊,倒是想到了个处死他的好办法儿,你想不想听听?”
张梦阳哈哈笑道:“你这算是什么?为了向老公我表明心迹,打算纳个投名状给我么!”
麻仙姑笑道:“也算是吧!省得你老拿拔离速那个惫懒货打趣我,也让你知道知道在老娘的心里呀,他跟你是压根儿就没法比的。”
“是么,那你想出的是个什么办法儿,快说出来我听听。”张梦阳道。
麻仙姑道:“想听的话,就给我附耳过来,这样的话若是给旁人听去了,岂不是让人家笑掉了大牙。”
张梦阳笑道:“这屋里头就咱俩人,外边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懂得的汉话都极为有限,即使被他们听到了也无关紧要,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哪用得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麻仙姑听了这话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抬手在一旁的矮脚桌上一拍,怒道:“你个小王八蛋,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张梦阳见她发怒,难免暗暗地有些心虚,生怕惹恼了她,下次快活完了之后会像个母螳螂一般弄死了自己,于是就乖觉地应了一声,挪身过去,将脸颊凑在了她的口边。
麻仙姑低声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笑着问他:“你看这个办法儿可行得么?”
张梦阳一拍大腿,一脸兴奋地道:“这办法儿何止是可行啊,简直是太妙了,妙不可言,妙趣横生,妙之极矣。我立马就命人前去安排。”
麻仙姑道:“这大黑天的你折腾个什么劲儿,赶明儿一早再行安排也不为迟。你不休息也就罢了,人家那些下人们也都忙碌了一天了,难道就不许人家好好地睡上一晚么?”
……
拔离速被捆绑在馆驿东侧的柴房里,被一顿鞭子给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可他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流血拼命非止一遭,这顿鞭子对他的尊严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可要想让他就此认赌服输,那却是想也休想。
一整天里,拔离速的骂声都在东侧柴房里爆响个不停,但这对他身陷囹圄的困境毫无帮助,只给他平添了更多的辱骂和鞭打。
具安永劝说他道:“将军这是何苦来着?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们都会把你勾结大宋和李国相的罪名安到你头上的,到时候只须杀了你之后,把你的手印印在写好的供词上,你的罪名便算是给定下了。
“反正这样的结果你怎么都逃脱不掉,何如痛痛快快地招认下来,也免得皮肉受苦。
“在临刑前的这段日子里,下官可以背着王上与郑王不知,每天都给你准备些好酒好菜,让你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片刑不加,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拔离速听完具安永的话,“呸”地一声啐了他满脸的唾沫,高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高丽狗,一个趋炎附势、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爷爷我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饶舌。
“你爷爷我死则死耳,可想用什么好酒好菜就想让低头认罪,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吧!爷爷我就算被你们大卸八块,万剐凌迟,也休想让我活着认赌服输!”
具安永见他是这么一副态度,知道多说无益,抬袖子把脸上的唾沫揩抹干净,苦笑道:
“既然将军不听下官良言相劝,那我也只好如实地把此间的情形奏报给王上与郑王知晓。虽说将军对下官无礼,可下官依然会吩咐底下的人对将军多所照料的。
“下官在馆驿里的权限,也仅此而已,万望将军予以谅解为盼。”
具安永说罢,便转身而去。拔离速冲着他的背影又是狠狠地啐了一口,仍然喋喋不止地叫骂不休。
接下来的几天里,拔离速受到的待遇突然无缘无故地好转了起来,他被从木柱之上请了下,但却依然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但可以在这间狭小的柴房里自由地活动一下身子了。
各种各样的美酒佳肴也不断地给他供应上来,山珍海味,玉液琼浆,各种花样不断翻新,搞得拔离速都要有些目不暇接了。
刚开始他以为这必是张梦阳那小畜生想要了自己的命,给自己吃上一顿上好的断头饭,紧接着就要牵出去开刀问斩了。
可是一顿下来又是一顿,一天下来又是一天,居然是天天如此。
拔离速的心中禁不住疑惑起来,摸不清这小畜生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若说这酒水饭菜里有毒吧,可他连吃了几日都还好端端地,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难道说,他在这酒水饭菜里所下的是慢性毒药?想折磨着大爷我慢慢地死?
“哼,管他呢!我拔离速乃是女真人里首屈一指的大英雄,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的性命?就算这饭菜里有慢性毒药又怎地,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所惧哉?”
想明白了此节,他便不再顾虑其他,安下心来享受着老天赐给自己的这最后时光,每到开饭时节便开怀畅饮,大快朵颐。吃饱喝足了就在柴堆之上倒头大睡。
小日子过得虽不自由,可也还算得上无牵无挂,饱食无忧。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除了饮食上的改善而外,高丽国宫廷里的御医还给他送来了治伤的良药,给他疗治被绑在木柱上的时候所留下的鞭伤。
每日都有御医来伺候着给他上药,内服加外用,照顾得无微不至。
几天下来,他身上的鞭伤便好了大半。如果不是沉重的手铐脚镣限制了他,现在的他已经能够行走如常,与一个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了。
到第六天上,拔离速身上的伤势已基本无碍,他便想到,等再用两天药,好生将养上几天,便可以打破这间柴房,冲出馆驿去重获自由了。
“谅那些个没用的高丽武士,人再多本事再大又能奈何得了我?管他小畜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让我打出了这开京城,大爷我就能够逃脱生天,前往辽阳控诉小畜生假冒杯鲁,擅自折辱正副使臣的罪过。”
从第十天晚上开始,又开始有人抬了大号的浴盆浴桶进来,把兑好的热水哗啦啦地倒进了盆里,伺候着拔离速洗起了热水澡来。
洗罢澡之后,又有人抬了张木板床进来,把拔离速请将上去给他推拿按摩。
对于高丽人的这些孝敬,拔离速当然是来者不拒,心胸坦然地一概笑纳了。
他对这些服侍他的人说道:“去告诉张梦阳那小王八蛋,不管他再怎么讨好爷爷我都是没用的,就冲他打我的那一百鞭子,大爷我就绝对饶不了他,迟早把那一百鞭子结结实实地打还给他。”
可不论他怎么说,周围服侍的这些高丽人总是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在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