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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层的空间,消失无踪了。连虚影老者布下的星域图中也没见到。众人一阵失落,不由得望向周星辰。周星辰则望向虚影老者。这老者不慌不忙,伸出手指点在逐鹿星域的星域图上。但见密密麻麻亿万颗星辰当中,一颗芝麻粒大小、泛着金光的星辰急速放大,正是黄金星!待此星涨到拳头大小,众人才又看到:黄金星上立着一座小塔,约莫半寸高,正是老塔。有一点细微的黑气正从老塔中急速射出,往无限星空窜逃。众人也不阻拦,瞪大双眼要看这点魔尊气息逃往何方。这点气息看似逃得极快,落在众人眼中却是缓而又缓,让人恨不得伸手去推它一把。只因虚影老者将一座逐鹿星域压缩成数里方圆,不知缩小了多少亿倍,那么黑气窜逃的遁速也当被放缓无数倍,看起来比一只蚂蚁爬行还慢得多。足足过了一刻钟,这点黑气终于飞离了黄金星。然而一进入无限星空,它就在星空中团团乱转,似乎不知该逃往何方。“哼,区区一头小魔尊也敢扰乱本座的法术。”
虚影老者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右手随意捏个法印,正待朝黑气点去……不料他法力还未点到,就听得蓬的一声轻响,黑气上竟然腾起一团深碧的火焰来,霎时间将这道魔尊气息烧得干干净净!周星辰大感意外,连地级大巫师的法术都不能查出新晋魔尊的行踪,这太不可思议了。关键忘机子、姬黄昏与禁灵童子三个都没能看清,烧毁魔尊气息的魔火究竟是自哪里冒出来的。他的面色有点难看。“唉,作法不成,看来本座这趟是白跑来了。”
虚影老者颇觉尴尬,只得一声叹息,作势要将先前收下的两束元气取出。“阁下且慢。”
周星辰勉强挤出个笑脸道:“阁下是巫道大前辈,一点神念横跨无数虚空而来,十分不易。些许元气就当作在下敬献的见面礼罢,倒是不必还回来了。”
虚影老者停下取元气的手,迟疑道:“按照我巫族的规矩,既然作法失败,老夫便不能取献祭者的分毫祭品。老夫虽在巫族中颇有些地位,可也不能坏了本族的规矩。”
众人都听懂了:这位地级大巫师极度不舍那两束元气!同时也不想落个“不守规矩”的名声,免得坏了巫族的财路。乱魔、千丝方才施展的祈祷之术,其实是上古巫族的献祭神通中的一个分支。隔空施法助献祭者完成心愿,然后再收取祭礼(报酬),这是巫族的独门生意,也是此族立身世间的一条主要的财源。虚影老者虽然是地级大巫师,在巫族中地位尊崇,可他若是坏了本族的信用,无疑将影响到巫族后世儿孙的谋生,将遭到后世族人的唾骂。这等罪责他也担不起。“既当又立的老家伙!”
周星辰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笑意盈盈的说道:“阁下说哪里话?此次作法也不能算不成嘛。”
“哦,少年人此话怎讲?”
虚影老者大喜,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