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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死心,尝试着把几只小虫丢进阵图中,一眨眼这些虫子就死光光,化为灰烬了。
又拔出两株青翠欲滴的星辰树丢进去,一瞬间叶黄枝枯,成了一株死树,随后这些残枝败叶慢慢的化为灰烬。
“咦,蛮厉害的嘛。”
他这才琢磨出这九曲长河图对敌的妙用:不仅仅是困敌,敌人进了阵图之后,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来消磨其肉身和神识,要把一切都化为灰烬,但修士能以自身的法力神通与之相抗,护住自己。
当然,这种消磨的力量还不算很强,当初呼延图把数十名筑基、炼气期修士给摄了进去,结果大家出来后依然活蹦乱跳的,只是消耗了许多法力而已。
此刻周星辰身处九宫星辰阵的阵心,纪明月就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群星捧月阵里,那个怪蛋,星兽卵不知何时也跑进群星捧月阵中,偎依着纪明月呼呼大睡。
他四处张望了一阵,随后念头一动,整个人就消失了。
九曲长河图中,周星辰一进来,就觉得有一种力量在不住的冲刷他周身,甚至还尝试着冲刷他的神魂,他催动体内的法力流转,在身周布下一层灵力防护罩,那股力量就不能近他身,只是不住的刷着防护罩。
他推算了一下,哪怕再过一日一夜,他的防护罩也还尽可支持得住,可见这种力量之弱小。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么点力道怎能对敌?当初被呼延图收进来的那些修士,虽然没一个殒命的,可个个都不轻松,几个炼气期的更是手软足软,似乎法力都耗尽了。
琢磨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这件阵图已被他祭炼过了,此时他便是这个死寂空间的主人,想来这股力量对付他这个主人,与对付收进来的敌人是绝然不同的。
想通了这点,他不禁振奋不已,很想大吼几声来宣泄心中的无尽的喜悦:这个空间能极大地削弱敌人,此后他的厉害手段又多了一种。
还有,阵图中是没有时间存在的,那么以后他就可躲进这里来修炼,无论修炼多久都行,只要法力能撑得住。
当然也有一点小小的缺憾,这个空间里是没有灵气的,死寂嘛,就是什么都没有,外面的灵气、星力也无法进来。这就意味着他在这里只能拿灵石修炼了。
他随手点了几点,一个二星阵突兀出现,这座二星阵的威力较之在外面要弱一些,原因居然是这死寂空间在缓慢的吸收二星阵中所蕴含的星力!
死寂空间不仅能吸收灵力,还能吸收星力!那么,是不是也能吸收魔力呢
他抛出一小块灵石来,悬浮在空中,注视着这颗灵石中的灵气慢慢的消散,随后化作几许浅白的灰尘,在空中漂浮,而空间依然死寂如初
若是不住的往阵图中放入灵物,让这片空间吸收足够的灵气,九曲长河图最后会不会变成一件洞天法宝呢?想到这,周星辰呼唤道:“玄前辈,玄前辈。”
“又唤老夫有何事!”
玄松子不满地自聚魂钵中探出脑袋来,却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连声怒骂道:“该死,小子该死!你要谋害老夫么?”
周星辰这才想起,这片死寂空间能消磨人的神魂,玄松子本就只剩下一道残魂了,若再被消磨一点他赶紧一连声地安抚。
玄松子还在怒骂:“无知小儿,连累老夫的法体又弱了几分,也不知要花多少魂玉才能补回来老夫若是有个闪失,我道玄门、我那老师兄绝不会轻饶了你,就算有东平王护着”
周星辰赔笑道:“玄前辈息怒,这件事确是小子我疏忽了,死罪,死罪!不过前辈莫急,再过些时日拍卖会就开始了,我必倾其所有为前辈拍下些好宝贝,都是于你的法体大有裨益的。”
玄松子躲在聚魂钵内不敢冒头,闷声闷气地疑惑道:“可是真的?周小子你有这般好心肠?”
“绝对是真的,比灵石还真!”周星辰赌咒发誓道。
玄松子这才息怒,懒洋洋的道:“有什么事儿赶紧问罢,老夫忙着哩。”
“那个,玄前辈,我是不是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你是说这张阵图?”玄松子哑然失笑,“东西是不错,在诸般阵图里算得上一等的,可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
“它能吸收灵力!”周星辰提醒道。
玄松子沉思了一会,道:“阵图,是阵法与法器结合在一处炼成的,普通阵图能迷敌、阻敌、困敌,更高一等的还能吸收灵力,使阵图有一点点成长的可能性。你这九曲长河图就是后一种,其成长性与你的神魔沥血枪差不多,也算极罕见了。”
玄松子早已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你也没想错,若是能给这张图不住的灌入灵气,它也会不住地进阶,当灵气足够多时,它早晚会进阶到洞天法宝的,可是,小子你想过没有,那需要多少灵气才能达成?”
周星辰傻乎乎的问:“需要多少?”
玄松子见他仍不死心,又好气又好笑道:“到底需要多少灵气老夫也不能确定,可老夫知道,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的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也填不满这张破图!”
周星辰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玄松子叹息道:“年轻人就是不靠谱,成天琢磨这些虚幻的玩意,有那功夫干点什么不好。”
周星辰听了这番话觉得挺耳熟的,忽然想起,当初自己问他周天星斗大阵时他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嗯,周天星斗大阵,仕女画册他忽然兴奋地一拍脑袋,大叫道:“有了!”
玄松子好笑道:“喂,小子,你有什么了,有孕了吗?当心把自个拍傻了,老夫可不愿跟在一个傻子身上。”
周星辰神识一动,手里现出四本书册来,一本仕女画册,一本黄卷,两本玉册。
他笑嘻嘻的说道:“玄前辈,我以这个死寂空间来消磨书册上的禁法,你以为可行否?”
玄松子稍稍一琢磨,笑道:“这自然是可行的,只是上古时候的法阵何等坚固,只怕需要一段极其漫长的岁月了。”
“那又何妨,总比对着这些宝贝干瞪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