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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她走到叶琴面前，抬起叶琴的下巴，“告诉我！”
“我……”
叶琴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能知道账本的人，除了吴三娘，就是现任东家了。
所以，眼前的洛瑶就是他们天香楼的东家，也就是离王妃了。
叶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傻傻看着她。
她松开叶琴的下巴，又问：“你们天香楼拐卖、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还敢打着我的名号，谋求沧州府衙的庇护，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的？”
“我、我……”
“我劝你老实交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就想找个出气筒。”
叶琴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
“大人……哦，不，离王妃饶命啊！民妇也只是受人胁迫，逼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谁胁迫了你？”洛瑶问。
叶琴忐忑看着她，嗫嚅着嘴唇道：“是……曲立新。”
“曲立新？”
洛瑶和萧衍面上同时露出一抹诧异。
他们正要查曲立新相关的事，没成想在叶琴这边竟有意外收获。
叶琴轻点头，一脸心虚再次开口，“这些年……东家很少来沧州，不清楚沧州的状况，我们天香楼若是干干净净做什么乐坊，早就关门倒闭了。
是曲立新建议我做青楼的，他说他会照应天香楼，还会帮我赚钱，但他要我帮他一个小忙。”
“什么忙？”洛瑶和萧衍同时问。
“他隔三岔五就会从我调教好了的姑娘当中，挑选出一半人带走，说是送人，我也不知道他送给了谁。”
送人？
洛瑶和萧衍看向彼此，二人心中隐隐想到了些什么。
“他从你这里带走人，你都没多问问？”洛瑶又问。
叶琴冲她尴尬笑笑，小声道：“他好像背后有强大的靠山，我也不敢多问什么，老老实实配合他就行了。”
顿了顿，叶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有一次他晚上忽然急匆匆离开了天香楼，我担心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就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到他和一个黑衣人在说话，说什么不能坏了公子的计划，一定要尽快把姑娘送出去，他们还提到了什么独孤一族，有的我听不明白，也忘得差不多了。”
难道把姑娘送人是独孤一族的计划？
曲立新暗示叶琴把乐坊变成了青楼，他们背地里不断拐卖、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甚至把调教好的姑娘送人。
夜公子真是一次次刷新他们的认知，他在西临到底还做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
洛瑶把星儿搀扶起来，又问叶琴，“那些姑娘呢？”
“被我转移到了楼上。”叶琴小声道。
“马上放了那些姑娘，把所有人的卖身契还给她们，并且拿出银子补偿她们。”
叶琴面露迟疑，“我们账上怕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洛瑶一把拽起叶琴的衣襟，一字一顿道：“你这些年没少报假账吧？你会没银子？”
“我……”
洛瑶打断她，“我给你半日的时间，把这些事办妥，我晚上会再来。”
松开叶琴后，洛瑶就派人去府衙找来了一帮衙役盯着天香楼。
她和星儿说了几句话，就和萧衍回了府衙。
他们再次找到了曲立新。
曲立新一脸狡黠看向他们，“不用来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
洛瑶打断他，“你从天香楼带走的那些姑娘，最后都送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