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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凌云?”
周维惊骇的看着凌云。凌云闻声,双目看向周维,顿时就让周维感受到恐怖压力。周维都有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东土那些盖世无双的武皇。而后,没等凌云回答,周雅就惊喜道:“凌公子,是凌公子,爷爷,太好了,凌公子没事。”
“公子神人也。”
周玄同样惊叹不已,看向凌云的眼神,真正流露出敬畏。经受八十一次天雷轰击不死,这样的凌云,简直像是神话中的人物。“真的是这家伙?”
姜妍睁大眼睛。这个被她厌恶的家伙,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本领?对方的年纪,明明和她差不多大。那阴蛟,连周维都不是对手,却被凌云利用天雷击杀。王兴平更是如遭雷击。不久之前,他还对凌云恶语连连,扬言要废掉凌云双腿和双手。那时他认定,凌云丹法造诣高,武道实力肯定一般。岂料,凌云的武道实力,会如此恐怖。凌公子目光淡淡,气息缓缓收敛。他瞳仁的深紫色泽,也随之淡去,恢复成常人的黑色。这让他看起来,如同普通少年。然而,再无人敢轻视他。周维连忙对凌云拱手:“此次若非凌公子,周维定已命丧阴蛟之后,这番救命之恩,周维感激不尽。”
“不必。”
凌云语气漠然。他斩杀阴蛟,是为了天墓,且这阴蛟本身也价值不凡,救周维只是顺带的。且此刻,他雷霆金身已成。哪怕再无其他收获,此行对他来说,都稳赚不赔。说罢,他没等周维再说什么,就去收拾阴蛟的尸体。阴蛟的血肉对他来说,没多大意义。但阴蛟的肉角、内丹、筋和皮,都是真正的宝物,他统统收掉。就在凌云处理阴蛟尸体时,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明明有手段,可以除掉阴蛟,为何不早点出手?”
凌云动作微顿,侧头就看到姜妍愤怒走来。见凌云看来,她更是声色俱厉:“就因为你这么晚出手,我姜家的高手才遭受这么惨重的损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听到这话,凌云不由失笑。这姜妍,脑子抽了吗?他还能保持心情平静,周雅却被气到了:“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不是凌公子出手救你们,你们恐怕都已成为阴蛟食物,现在你非但不感激,还在这责怪凌公子?”
以前她只听过所谓的白眼狼,没想到今天竟会亲眼看到,对方还是个容貌绝色的少女。周维脸色一变。他同样没想到,姜妍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显然,这位姜妍二小姐,平日被家族宠坏,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世上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可这一次,姜妍明显选错对象。凌云可不是那些姜家的奴才或者讨好者。“小姐,凌公子出手晚,必定有凌公子自己的考虑,他能够救我们,已是仁至义尽,我们只能感激,岂能责备。”
周维连忙道。“哼,我是姜家小姐,他救我们,无非就是冲着姜家权势,想以此得到好处。”
姜妍却不屑冷哼,“至于他出手晚,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定是想让我先陷入绝境,然后他在我危难时出手,以此获得我的好感,甚至让我倾心于他,真以为我不知道?”
周雅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真没见过,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又自私自利的人。凌云面无表情,眼神波澜不兴。两世为人,他对姜妍这种人,早已司空见惯。人有一种劣根性。对施威之人敬畏有加,对有恩之人却无比苛刻。先前阴蛟凶威赫赫,屠戮姜家数十人,姜妍吓得六神无主,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凌云救了她,她反而在这责备不满,振振有词。对于这种人,凌云岂会去惯。他眼神漠然无情:“你或者姜家,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早点出手救你们?你们损失惨重,那是你们的事,要我承担责任?请问,你算老几?”
“你……”姜妍没想到,凌云说话会这么客气。这让习惯了被人追捧的她,霎时被气的手指发抖。凌云无视她的反应:“还有,请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你姜家的权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你这个人,对我来说更是卑如草芥,连给我做女仆的资格都没。”
姜妍面庞唰的一片涨红,难以置信的看着凌云。“你怎能这样对姜小姐说话?”
王兴平开口道:“姜家洛城的顶尖势力,你以为你实力强大,就能肆无忌惮?告诉你,姜家的强大,远非你能想象的。你最好立即向姜小姐赔罪……”噗!血光飞溅。王兴平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剑光就掠过他的脖子。接着,王兴平的头颅直接飞了出去。出手的,无疑就是凌云。既然这些人惧威而不感恩,那他也没必要对这些人客气,直接以威严压之即可。姜妍身躯猛地一颤,俏脸蓦地发白。王兴平的头颅,就从她眼前飞过,这真的把她吓得够呛。“你……你……”她看着凌云,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口,腿肚子直打哆嗦。不远处的周雅见了,只觉无比嘲讽。这姜妍,之前凌云救她,对她仁慈宽厚,她刻薄训斥。现在凌云当着她的面斩杀王兴平,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四周其他人,也是鸦雀无声。凌云此前大展神威,斩杀阴蛟,他们虽然敬畏,却并不深刻。因为是凌云救了他们,他们想当然认为,凌云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而此刻,凌云一剑杀了王兴平,他们瞬间就清醒过来,一个个冷汗连连。他们这才意识到,对方这人,是能斩杀阴蛟的存在,哪里是他们能够挑衅的。凌云的目光,这时已转向姜妍。他的表情很平淡。对他来说,斩杀王兴平,只是件小事。这王兴平多次冒犯他,他给过对方机会,对方却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凌云只好送对方归西。“原本,我虽救了你们,却并不打算向你们索取什么。”
凌云淡漠道:“但似乎我的宽仁,被你当成了软弱可欺,既然如此,我若不提点条件,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刻薄?”
姜妍咽了口唾沫,总算把话说出来:“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