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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耐想象的一样，在水中挥舞锤子的时候，用的力气和在水面上明明是一样的，可落到窗户玻璃上就变得轻飘飘的，没什么威力。
孟耐一咬牙，这次用了两倍的力气，锤子砸在玻璃上，给玻璃砸出了裂痕。
看样子窗户已经岌岌可危。
孟耐又趁热打铁来了一锤，这次彻底碎开。
碎片在水中炸裂飞溅，又顺着水流的方向往四周扩散。
孟耐这会儿庆幸老姐让自己穿了长衣长裤，玻璃碎片从身上划过，力道减弱，毫发无损。
怕老姐出来的时候被窗户上残存的玻璃碴子割到，孟耐又拿锤子仔细清理了一下，这才顺着排气窗游出去。
经过窗户框的时候，潜水面罩还差点没过来。
好在她成功钻了出来，而后浮出水面，一把抓住皮划艇边缘，胳膊用力，爬了上去。
在二楼梯子上的孟暄看到孟耐成功登陆后，把绳子扔了下去。
孟耐抓着这一端，给孟暄比了个手势，而后赶紧把绳子都拉到皮划艇上。
二楼的孟暄从梯子上下来，把折叠梯子合上，扛着藏到水下，这才顺着排气窗也出来。
二人都上了皮划艇后，坐着歇了一会儿，孟耐才拿出桨。
她自己先试了一下，水的流速没那么快，阻力不大，一个人也能划得动。
皮划艇慢慢在水面动了起来，孟暄拿起桨，“我怎么做？”
那么远的路光靠孟耐自己，很容易体力透支。
之后收东西还要靠她，孟暄想让她现在尽可能地少消耗点体力。
孟耐没有逞强，给老姐传授方法，“跟我保持一样的节奏，重心也尽量往中间来，不然容易翻车。”
刚开始孟暄还找不到方法，两个人力气使不到一起去，孟耐直接叫停。
“再转下去，小区的人都要发现咱们两个了。这样，我先划出去，然后再慢慢磨合。”
没办法，只能这么办。
看孟耐自己费力地划，孟暄有些内疚。
在大雨中她忽然想到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其实父母没有当场死亡，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还有一口气。
她抓着自己的手说，要照顾好自己和小耐。
当时自己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完整，只会点头。
她当时想说，妈妈，我没有你真的没办法照顾好任何人，我还是个每天都想给你打电话的孩子。
可是妈妈还是走了。
她没照顾过小孩，只能摸索着照顾孟耐，好在小耐很懂事，虽然脾气倔，但很独立，能自己做的事都不会怎么求助。
大学毕业之后，小耐也在慢慢长大，她能做的事就更少了，只好努力赚钱，保障小耐物质方面的质量。
现在，看着孟耐挺直的脊背，孟暄感觉自己视线又模糊了。
妈妈，你看到了吗，小耐长大了，什么都会一点，还能照顾我了。
孟暄吸了吸鼻子，用力眨两下眼睛，让视线恢复清明。
快出小区了。
孟耐还是走的小区正门，反正保安亭已经在水里了，里面空空如也，物业的人也都搬走了，没人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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