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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陆姨娘呀，就我这样的，你觉得要上什么妆好呢？”
施傲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了他那张如夜叉般的脸。
本就长相丑陋，又受伤严重，肿胀未消，一般的词还真是形容不出来。
陆姨娘的嘴巴张了几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在找不出能夸赞的地方，就连头发都十分的枯黄。
“这……”
“陆姨娘这么能装的人，也能被难住吗？”
“奴婢蠢笨，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
“蠢笨吗？我姨娘身边的四个丫鬟，一个婆子，你是唯一活下来的，这种的聪明，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施傲冷笑了一下，正愁没时间找她算账呢，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丞相夫人还真是贴心呀！
“二小姐误会了，那是奴婢小心谨慎，恪守本心，从不敢做出越矩之事。”
“呵呵呵……恪守本心是怎么做上姨娘的？”
“是老爷怜我，夫人也看奴婢本分，不忍看我跟着小姐出去受苦。”
“你是我姨娘的丫鬟，主子去哪里，你就应该去哪里。什么时候，你成了夫人的人了。”
“夫人是一府之主，奴婢不得不从。”
“这么说，你当时也是被迫的。”
“我……”
“还是说，你早有了背主的念头。”
“二小姐慎言，奴婢规矩的很，被抬为姨娘也是小姐默许的。”
“是够规矩的，三番几次的给主子下药。”
“二小姐……”
“当年我娘怀我的时候，中了三次毒，有两次都是出自你手吧。”
啪嗒……
陆姨娘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镜中施傲的那张脸。
施傲温柔的冲她一笑，陆姨娘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
施傲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却又带着彻骨的寒，就像一条索命的恶鬼，附在了她的灵魂上。
“二，二……”
“我出生之后，你又给我下了几次毒，还有一次是断肠草，我脸上的这块黑斑，也是拜你所赐吧。”
“我，我……”
“陆姨娘，午夜梦回，你可曾看见过你家小姐？
她被烧死的时候，还在呼喊着你的名字。
芍药，芍药，救救我……”
“啊，不要……”
扑通一声，陆姨娘跪在了地上，身体抖成了筛糠。
施傲托起她的下巴，感受着她的恐惧。
“陆姨娘，你怕什么？我又没有怨你。”
“不，不要来找我，奴婢也是被逼的。
我要是不按夫人说的做，下场也会像白芷她们一样。”
“为主子牺牲，不是做奴才的本分吗？”
“我，我……”
“陆姨娘，你贪图富贵，背信弃义，出卖了我姨娘，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不，不要，二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