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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就连那一点来之不易的温柔也要消失，对吗？
可能是想明白了，君离将手中的月白色斗篷丢了下去，月白色在黑暗中很显眼，直到彻底消失在深渊。
“我没事。”
君离转过头安慰道，可她明明看到他的眼角泛着红，可能有什么事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吧。
苏木清知道，如果这时候追问肯定不合时宜，还是闭嘴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想着如何缓解尴尬：“你怎么突然像着了魔一样跑到这儿？”
君离原本还在尽力回避的眼神停止了，对，他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好像是从猎到千灵鸟的时候开始的，他记得那身在太阳底下发出斑斓色彩的羽毛，然后……
这样啊……
唯恐君离像之前那样自闭，苏木清想要收回已经出口的话也来不及了。
君离神神叨叨了一会儿走过来喃喃自语：“羽毛……一定是，不会有错……”
苏木清没太听懂那些可以被称得上神神叨叨的语言，也正因如此才对君离口中的羽毛更加好奇。
“你说的羽毛是不是千灵鸟的羽毛？”
“对！就是千灵鸟！它的羽毛具有致幻性，在成年鸟类羽毛上散发出来的尤甚，不过很少有人被迷惑……”
君离又开始话痨模式接二连三地补充了好多，就连千灵鸟的起源都讲的一清二楚。
讲真的她也挺佩服他的，极少有人被迷惑，这就是你被迷惑的理由？
当然苏木清并没有真的这么说，毕竟刚经历过幻境的“伤员”需要安定的情绪。她一向很关心伤员的——这说出去鬼都不信。
为了不打击到君离那颗幼小的心灵，苏木清决定先岔开话题。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千灵鸟的尸体现在存放在空间锦囊里，不知道会不会腐烂。”
“不会的，”君离回答得非常有信心，“这个锦囊比较特殊，甚至可以存放活物，完全不必担心食物腐烂的问题。”
“所以它的羽毛能干什么？”
“呵，用处可大了。”
将羽毛一根根收集放好，君离解释说这是制作高等致幻药物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也是窥探人心的一种方式。
“甚至，它可以让你直面内心的欲望……”
“这么神奇！”
对上君离的目光苏木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怪怪的。
只是一瞬间那股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苏木清看着君离将那些有用的东西整理好，接着给她讲解各个部位的不同效用，有些甚至是书上都没有记载的内容，此刻却被君离讲解的透彻。
他对这个世界太了解了，这个世界像是因他而存在的。
一回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楚她的脸，那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看起来也好乖的样子……
君离承认，不管过去多久，再次见到还是会心动，这种情绪无法抑制，已经深深刻入骨髓。
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你，和千年前一样。
终是不忍心打破这种氛围，君离索性一口气讲完，中间穿插了些小插曲，氛围很是融洽，除了第三人。
那人像是帝王般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一切，明黄色衣摆在昏暗的环境里熠熠生辉，树下的两人似乎没有觉察到，仍在进行探讨。
许久，当声音停止时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可能是看累了，那人有些兴致缺缺，双眼微眯似是半梦半醒。
君离还是没有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口，他太担心了，担心惹得她的不悦，毕竟她现在都不记得他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再提起早就被遗忘的过去。
木清，只要你再回头看我一眼就能够看到那份真挚的情谊。
可我也希望你不要回头，不要陷入过去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