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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躲着我,我的安莱?”伊利斯轻浮的样子让我感到厌恶,可我又奈何不了他。
凉亭里的位子只有四个,伊利斯自顾自地走到里面的位置上坐下,状态轻松而惬意,然后把我拽到他身旁的座位:"安莱,坐过来吧。"
他的气息几乎瞬间将我包裹了,伊利斯搂着我的肩,太阳穴的血管清晰可见,碧眼的眼睛中闪现着奇异古怪的笑容。
索洛克大步上前,一把将伊利斯推进了花坛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这个冷清的庭院里第一次这么热闹!"伊利斯也不生气,自顾自地从花丛中站起来。他华美的衣服脏了,他的脸笼罩在黑夜之中,美貌犹如白昼。如果像伊利斯这样的无耻小人都有如此美貌的话。那神真得是太无良了!
"对于我的衣着,你难道有什么需要指责的嘛?我的衣着难道不够高雅嘛?"
"当然很高雅。"索洛克语带嘲讽地说,"莲花丝是禁止穿戴品。"
"我当然知道。"伊利斯带着敌意反驳,"瞧不起奢侈的东西,根本无法欣赏艺术一样的东西。"
夜晚中的庭院本来很美,那是一种纯朴清新的自然之美,伊利斯的衣着奢靡得过分,破坏了整个画面。
"可你是喜欢的,安莱。"伊利斯轻轻地说:"承认吧,你对我也是和我对你一样地着迷,你的目光从没有移开过,你甚至还没有意识到。"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没到午夜,就开始了他骗人的表演:"尊敬的图兰特王城总督,一切的原罪都是爱。对安莱的日思夜想超过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想跟她结婚的念头今天迎来了高潮。"伊利斯一边说一边欠了一下身。
"六年前国王批准了我们的订婚。今天晚上,凯斯特诺总督,请在国王不在的情况下批准我们的正式婚礼吧。这是我唯一的意愿。"
凯斯特诺有所思地朝伊利斯打量了几分钟。他的脸毫无表情。没法捉摸到他的脑子里正有些什么想法。
“我很抱歉,伊利斯,”凯斯特诺最后终于说。“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伊利斯碧色的眼睛精明地朝他打量着。
“批准我和安莱的婚礼,我会答谢你的。”伊利斯说。
凯斯特诺摇摇头。
“你不了解,冰城总督伊利斯。王城里现在不缺钱,就算缺,也足够满足我的需要和任性了。我现在只批准我认为合理的事情。”
“不愧是王城总督,确实沉得住气,”伊利斯说,“两百亿能使你感兴趣吗?”
无耻小人!我暗自咒骂道。
凯斯特诺说:"不是钱的问题,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能说出口的爱都不是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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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好似在用一座透明的竖琴演奏。杜鹃座化为一只毛色鲜艳的杜鹃鸟,在枝头唱起了动听歌……这是一首纯洁的歌谣,是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伊利斯对于今晚的宴会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般上心,他独自穿行于人群,与所有人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悠然自得的穿梭在人群中。不时的有几个淑女抱着她们心爱的宠物狗上前与伊利斯打招呼,伊利斯牵过她们的手在她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淑女们便羞红着脸跑开了。
"安莱,你爱他嘛?"凯斯特诺压低自己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忽然会这样问。气氛诡异,庭院里的他和我彼此着迷、犹疑、试探,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涌动中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