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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朝臣提议立太子，而后发生皇子坠马事件，我听说陛下最近上朝心情不佳，几个成年皇子这些日子很乖巧，你看出些什么？”
李信然思绪飞转，望着明亮的烛光沉思，片刻后开口道：
“算计涛儿之人，或许并不是针对李家，只是涛儿的身份刚好适合设局，风雨欲来，我们该低调行事，没必要去追查背后之人。”
他没说出口的是，或许追查出真凶，李家也没能力把他们怎么样。
皇子争斗，总要死一些世家勋贵，才能达成各方目的，李家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静等陛下的安排。
“父亲，景奕是驸马，会不会……”
李志挥手打断李信然未尽之言，沙哑的声音响起：
“长乐跟李府的关系，外人看得明白，六殿下在宫中，没人会多想。”
“父亲，你不看好六殿下？”
李信然听出李志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看好谁？”
李志没回答儿子的话，出声反问道。
“儿子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信然讪讪一笑，立马回道：
“儿子只想好好当差，其他的听陛下安排。”
李志瞪了他一眼，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语重心长道：
“你们资质有限，唯一出色的景奕做了驸马，陛下仁慈，对李家不薄，只要你们安分听话，李家还能富贵十几年。”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掀开杯盖，抿了两口，看向儿子接着道：
“皇子个个是人中龙凤，这些年入朝办事也是兢兢业业，估计许多人家跟我们一样，不好做选择，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人提立太子之事。”
“那为何前段时间大臣上奏提立太子？”
李信然一时没想明白，忍不住提出疑问。
李志白了儿子一眼，年纪大了，急性子的毛病还没改。
“大臣上奏立太子，一是，陛下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二是，皇子们羽翼渐丰，野心藏不住了，三是，嫡皇子年大了，再放任他成长，未来有太多变数。”
李志止住话头，没打算把所有事挑明，换了个话题道：
“奕儿回来后，你让他回国公府住。”
“父亲！奕儿回来住，长乐岂不是也要过来？”
李信然满脸质疑之色，长乐对景奕的在乎他可知道。
当初景奕回来住，她也跟着来国公府住，结果把国公府闹得鸡犬不宁。
景奕没办法，只能让她回公主府，自己也跟着过去。
李志摇摇头，给了李信然一个安心的表情，他没打算细说这事，陛下给的暗示，他领悟就行，没必要让家人知晓。
李信然见父亲神情笃定，想到二儿子子嗣之事，试探开口：
“父亲，奕儿还没子嗣，他能不能像大驸马那般纳妾延续血脉？”
李志垂眸沉思李信然的提议，片刻后说道：
“纳妾之事等奕儿回来再说，这事要长乐同意才行。”
李信然颔首，以前他觉得长乐不会同意此事，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事没准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