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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城守备军大营。
左曲曲帅周方的门外,执勤的士兵望着突然涌出来的七八道人影,紧张的大叫了一声:“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让开,我找周方。”来人沉声说道。
“原来是马三多马旅帅啊,这天寒地冻的,不在被窝里滚娘们,跑到这里来找不自在,快回去吧,曲帅已经睡了。”那领头的队长看清来人面目之后,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哼!”马三多懒得跟他废话,一声冷哼,身后,突然冲出一人,只一刀便劈死了那个讽刺他的队长。
变故突生,那些执勤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料到马三多会出手杀人,一时有些发愣。
而马三多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让开,乖乖待在一边,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声音落下,大批的士兵开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门外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屋内周方的警觉,然而,他才将床边的长枪握在手中,马三多便带着人冲了进来。
“马三多,你想造反不成?”眼见架势不对,周方厉声喝道。
“造反,哼,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马三多沉声回应道。
“你别胡来,立刻放下武器退出去,否则等我的人赶到,你绝无生路。”周方扫了一眼跟在马三多身后的七八条壮汉,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绝无生路,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马三多花了十一年爬到甘城曲帅的位子上,凭你也想取代我,告诉你,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拿下,现在就只剩下你了。”马三多一脸嘲讽的看着周方说道。
他就是想要看周方惊慌失措的样子,否则为何要和他废话。
“不可能,你休想骗我。”周方听到此话,果然脸色大变。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如你走快点,兴许还能赶得上他们。”马三多话音落下,眼中杀意暴涨。
“老子最恨你们这些仗着家世的王八蛋了。”马三多猛然挥刀向前,声音里带着压抑了两年的恨意。
周方见状,不敢怠慢,挺枪相迎,然而,这是在屋子里,长枪根本就施展不开,枪头才刚朝向马三多,枪尾便撞到了床上。
而马三多显然没有这个顾虑,手中单刀横扫,周方的胸前便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周方吃疼,随即本能后退却又被床角绊了一下,跌倒在了床上。
然而,马三多那雪亮的刀光却没有丝毫迟滞的迅速劈来。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周方,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给老子死!”随着一声怒吼,刀锋狠狠的劈在了周方的脖子上。
“噗呲!”鲜血染红了床上的被褥,周方的人头也顺着床边,滚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痛快,真真是痛快。”马三多一把将周方的人头提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年前,薛映与张英对阵兰水,尹玉以甘城城尉一职说动了他,拿下了右曲曲帅张德成。
只是谁能想到就在他满心欢喜的准备坐上城尉位子时,却被周承志横插这一杠子,不但城尉没了,甚至连左曲曲帅的位子也丢了。
“旅帅,城中大乱,右曲已经开始集结了。”
正在此时,一个低眉丧眼的汉子从门外跑了进来,只是他才进屋,便看到一屋子人都是横眉冷对。
“啊!曲帅,是曲帅,小的说错话了,该打,该打。”那汉子也是个伶俐人,当即便对着自己狠狠的来了几个耳光。
“传令,随我去死死的堵住右曲,今夜我要将甘城将军府连根拔起。”马三多的眼中再次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机。
随着守备军的内讧,甘城彻底失去了控制动乱的能力,大批百姓开始蜂拥而起,冲入钱家商铺,甚至是其他几个甘城豪族的聚居地。
甘城彻底乱了。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那个白衣公子却是出现在了甘城大狱的门口,只是这一次他的手中没了书卷,而是握了剑。
不,准确的说不是剑,而是一把横刀,刀身笔直狭长,寒光四射。
“随我入大狱,救乌先生。”白衣公子一声厉喝,身后数十名横刀手快速向着大狱内扑去。
“什么人?你们竟敢来劫狱?”很快驻守大狱的兵卒便发现有人闯入,当即大声喝道。
“平逆将军府办差,我们只要白日里从柳子街押来的犯人,前面带路,否则格杀勿论。”白衣公子人还未到,但清朗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所有狱卒的耳中。
这两年来,在这兰西之地,平逆将军府的名号已经是如雷贯耳,所以,本来已经准备厮杀的狱卒们立刻犹豫了。
“你们,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是平逆将军府的人?”一个卒长模样的人紧张的问道。
“哈哈,这兰西之地还有谁敢冒充平逆将军府的人,放心,我们只要一个人,若是有私开其他牢门的行为,你们大可与我们厮杀。”白衣公子轻笑着回应道。
“带路吧,别让你的兄弟白白送死。”见那狱卒还在犹豫,白衣公子又补充了一句。
“请,不过钱家的人来了,正在里边。”见这些黑衣人确实没有要厮杀的意思,狱卒识趣的后退了。
只是他转身时还不忘多说了一句。
果然,闻听此话,那白衣公子立刻脸色大变。
“别废话,快,前面带路,若是乌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接收平逆将军的怒火吧。”白衣公子的脸上多了几分急切。
就在白衣公子赶向乌兴禾所在的牢房同时,他此刻正面临着生死的危机。
白日里一场厮杀,差一点就吓破了钱八爷的胆,回到家之后又被大老爷钱柏狠狠的骂了一顿。
他是越想越气,便趁着众人熟睡之际,买通了狱卒,找到了乌兴禾,虽然那名旅帅叮嘱过他不可伤了性命。
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乌兴禾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吃苦的样子,他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打,狠狠的打。”钱八爷愤怒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大狱。
清脆的鞭子声很快便响了起来,然而诡异的是,除了钱八爷愤怒的嘶吼和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却听不到任何的惨叫。
即便是四周牢房里的那些犯人,也不得不赞一声,这正在受刑的人果真是条硬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