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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拍什么！快停下，再拍就叫警察了！”娜娜姐的声音传进来，赵卫宣赶紧往外跑。
娜娜姐、塔哥和奶奶都站在门口，几个居民拿着手机在拍他们。
“哎呦，别拍了！”娜娜姐继续喊。
“就会吓人。”举着手机正在拍摄的几个女人，其中打头的那个对娜娜姐说。
“说了，拍什么？”娜娜姐不解的问。
这时候，赵卫宣正好从里面走出来，那几个女人急忙说：“噢，来了来了，大家好好拍！”
领头那个女人对着正在直播的手机道：“大家都知道吧，12岁女学生被车撞死的大新闻，这就是凶手的长相啦！”
奶奶皱着眉说：“喂喂喂！说什么呢？！卫宣不是凶手。”
“怎么不是凶手？网上说了，您孙子酗酒，天天无所事事，不关心外甥女，害外甥女被车撞死了。”领头那个女人说。
奶奶刚说了一个“你！”字，就又被另一个女人义正言辞的怼了。
“没错！还开银行账户收捐款赚钱！笑一下！笑一下！”另一个女人这样说着，还让他们笑一下，仿佛在拍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们从没开过收捐款的账户，搞错了！”奶奶焦急的辩解。
“哎呦，有人贴在网上呢，如果不是账户持有人，那会是谁？大妈！”领头那个女的冲奶奶叫嚷着。
“不是真的！”奶奶无力的辩驳着。
“说呀，大妈！”那女的不依不饶似的一直逼问。
“你们哪里听来的？我们没有做啊！”奶奶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面举着手机正在拍摄的一个男人忽然对赵卫宣叫嚷：“赵卫宣先生！说一下，赵卫宣先生！”
“什么嘛！”奶奶去推搡他们的手机。
“啊啊啊哎呦！”那几个人纠缠在一块。
“奶奶！”赵卫宣担心奶奶有什么闪失，冲上去推了那男人一把。
那男人跌倒在地。
赵卫宣还想过去补上几下，家里人赶紧拉住他。
“卫宣！冷静冷静！”家人劝解着他。
“用暴力解决问题！大家看啊！借尸体赚钱不够，还用暴力解决问题，来看看凶手的嘴脸！”领头那个女的举着手机对准了赵卫宣。
“你们躲开！！！”娜娜姐忍受不了了，举着水管冲过来。
水喷涌而出，将那几个人淋了一身，啊啊叫着落荒而逃。
“滚！你们这群疯子！滚！别再来了！”娜娜姐发飙道。
那几个逃跑的人里那个领头的女的还不忘边跑边回头叫嚷：“先告诉你们！我绝对要发到网上！等着瞧！”
留下一家人心有余悸的互相对望。
“发生了什么事，哥？”等进了屋都坐下，赵卫宣询问塔哥。
“现在网上有人传说你酗酒、喜欢用暴力，不关心小莹，最可恶的是，还贴你的账户申请捐款！”塔哥愤怒的道。
“这怎么可能，我完全懵了”奶奶抬头望了下天，整个人都快蒙圈了。
赵卫宣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晦暗不明。
……
转眼，赵卫宣来到了顾昆礼的律所。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歹毒！你诬陷我，我从没有伤害过我外甥女！”赵卫宣愤怒的指责着顾昆礼。
顾昆礼双耳中戴着蓝牙耳机，好像在听歌，见他来了，便从容的将耳机摘下来，笑着问：“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赵卫宣听他这么说，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几步，到了顾昆礼办公的桌子跟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
顾昆礼被迫站起身，觉得脖子很不舒服，伸手握住他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臂，笑道：“你冷静一下好吗？”
“喂。”
见他这样，赵卫宣冷静下来一点，也心软了，手渐渐的松了一点。
“你这么想我吗？”顾昆礼依旧笑着，见赵卫宣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臂露了一半在外面。
他垂眸，右手露骨的来回摸着赵卫宣露在外面的半条手臂，像个流氓。
赵卫宣不知道作何表情，又是心动，又是烦乱，合在一块儿就是心乱，他揪着顾昆礼的领子骂了一句：“混蛋！”
顾昆礼这家伙竟然还不要脸的笑着承认了：“我承认，那就是我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