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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泼凉水,“别装了!说不定下队后都还是一个班!就算不是一个班,任何时候也都能见面!”
新兵在大操场等待,第一次的场景浮现在陈泽脑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哭泣和拥抱。天空飘着雪花,气氛并不悲伤。
指导员祝福大家,“希望各位以后都能前程似锦!”队长补充到,“明天就是元旦,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分兵出人意料,陈泽和庄宇都跟着队长下了七中队。
失去文书一职的陈泽,军旅才刚刚开始。吃完二次入伍的红利,也是时候偿还债务了。林英俊如愿成为特战队员,李连被刘晨抛弃。
二班最惨,只有小钢炮和王朝下到七中队。三班和一班一样,各有六人,苏舟也在。简子豪带了四个新兵,其中有冷锐、张文和廉星。
新兵暂时分成两个班,候班长和简子豪回老兵班。刘晨说什么也不要陈泽,长青班长提出庄宇换陈泽。
陈泽沦为普通战士,长青班长带兵原则,“所有人要平等互助!”陈泽名声太响亮,老兵特意过来一睹尊容。期待值太高,老兵见到陈泽后,一阵唏嘘。即使规定老兵不允许接触新兵,但老兵有机会就会和新兵聊上几句。
长青班长说,“新兵排会存在四个月,这段时间你们要抓紧适应!”陈泽感到很新奇,当初他们可是直接分进班的。
七中队的新兵全部来自十一中队,可惜没有和陈泽关系好的新兵。王朝恶心的嘴脸愈加夸张,在他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新兵开始嘲讽陈泽,“你是二次入伍,做好是应该的!”“还是二次入伍,这个都不会!”
刚开始还会避讳陈泽,后来就当着陈泽面嘲讽。陈泽不想解释,二次入伍是血淋淋的事情。但陈泽不理解,没人说过庄宇,他们似乎忘记了二次入伍的还有庄宇。
朱政华是班里特殊的那个,他新兵营是三班的,但陈泽对他没有什么印象。朱政华除了长相和豹豹有些差距外,其他方面简直一模一样。有时候远一点看朱政华,陈泽会不自觉喊豹豹。
朱政华很小,刚满十八,他不随波逐流,重来没有嘲讽过陈泽。他时不时问一些陈泽当兵的事情,并且听的很认真。
班里还有个新兵,也是力挺陈泽,“人家二次入伍管你们啥事!自己都做不好整天指点别人!”陈泽对他有点印象,他手榴弹投掷时候就帮陈泽怼过苏舟,“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新兵叫周家国,他上肢力量惊人,但是跑步一般。
忙碌收拾一天后,元旦假期还剩余两天。七中队并没有给新兵下马威,而是让新兵尝到不少甜头。元旦假期新兵们没有公差勤务,并且准时发放手机。新兵很开心,“老中队像天堂一样!”陈泽却有些不安,“这样舒服真的很奇怪!”
假期第二天,长青班长带全班打雪仗,恍惚间陈泽仿佛回到三年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陈泽触摸着雪球,眨眼睛这群人陈泽却怎么也回忆不出名字。
陈泽戴着二次入伍的光环,“还行”“差不错”等词语不能出现在他身上。陈泽必须比新兵强,否则就是差!
长青班长对陈泽不错,他一直开导陈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凡是都需要过程,没有人能一步登天!”可惜长青班长元旦后就休假了,候班长接替他。候班长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骂的多罚的少。
陈泽很迷茫,他看不见自己前方的路。新兵给陈泽太大压力,他失去文书的职位后,新兵把过往的怒火都宣泄出来,尤其是王朝和冷锐。
老兵拉练拯救了陈泽,主角是老兵,但新兵也要参加。五天四夜的拉练,苦累填满了陈泽,也使得他没有时间烦恼。
雪花飘落在陈泽身上,把陈泽变成雪人。陈泽明白,“我似乎只剩下自己了!”即使风霜雨雪,陈泽也不能有半点退缩。
庄宇就很拉胯,第二天就因为感冒上了收容车。陈泽拼进全力,一次也没有拉队。陈泽最恐惧的的就是每次结束时候领导训话,仿佛自己背上大山一般沉重。
人群中,陈泽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但陈泽明白,“再坚持一会就是胜利!”每天陈泽都告诉自己,“哪怕少一步也是失败!哪怕少一秒就是无能!”
陈泽背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背囊,用尽全力直起腰。疼痛使他不停的颤抖,更让他不敢动弹。
陈泽多希望这种感觉能永远存在,可惜它似乎永远留在拉练路上。那个一心想要提干,不求回报的陈泽,似乎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