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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子珩叫了满汉全席,定下三楼雅居。
“今日吃喝全算在扶家头上,闲着也是无趣,不然咱们玩个飞花令。”扶子珩笑着给大家斟酒。
“可以。”何浩泽把酒言欢,“今日咱们便以花字为令,从左往右接令。我先来。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扶子珩仰头喝下清酒:“二月江南花满枝,他乡寒食远堪悲。”
江行危勾唇,声音好听,温和道:“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传到何纯如这里,她喜笑颜颜地用筷子敲盘,美眸明丽,气质绝尘:“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这桃花酿甚是好喝,扶云卿一饮而尽,言语颇具气势:“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好!”一人手拿折扇挑开雅居的珠帘,推开门扉,锦衣仙鹤红袍的宗政珩丹凤眼蓄着笑意,接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珩王殿下。”众人起身行礼。
宗政珩轻摇折扇,笑道:“不必行礼,本王无聊得厉害,前来此地吃饭,忽闻扶姑娘飞花令,便接了几句。”
今晚本就是闲聊聚餐,不谈政事,扶子珩低声道:“仁青,去让小二添一副碗筷,再拿来菜单。”
江行危本要让出主位,宗政珩却在扶云卿右侧空位坐下,冲她一笑。
宗政珩这笑容实在明亮帅气得晃眼,扶云卿晃了下神,心底疑惑,宗政珩怎么在这里?
“继续飞花令啊。”宗政珩用折扇敲了敲桌面,笑着发话。
“也行。”何浩泽点头,但因珩王在此,始终玩的没那么开。
趁着其他人飞花令时,宗政珩摇开折扇,笑吟吟道:“扶姑娘可知,本王今日为何一定要戳穿祁君遥吗?”
“不知道。”扶云卿摇头。
“那是因为。”宗政珩道,“你舍命杀虎,一女子都如此奋发图强,却被作弊之人压下去,本王实在鄙夷,难以袖手旁观!”
“这样啊……”扶云卿道,“那珩王殿下真是古道热肠,今日多谢。”
“是吧是吧?本王这个人很好的,和我做朋友你不亏。”
“做、朋、友?”扶云卿心里疑惑。
祁国皇室已是尔虞我诈,那辕国皇室还能有宗政珩这样真性情的人?
“怎么了?你不想和本王做朋友?本王位高权重,想攀附本王的人数不胜数,你为何不想和本王做朋友?”
扶云卿随口诌道:“臣女人微言轻,身份太低,和您做朋友怕是不妥。”
她喝了几口酒,只觉得雅居里很热,大家飞花令玩的正高兴,她便没有打扰,静静走出去透气。
此处是三楼,从走廊窗格正好能将大半个繁华如梦的京城尽收眼底。
鳞次栉比的高矮屋舍挂着新春龙灯,远远望去,花火璀璨、延伸至最远处的浮玉山山脉。
山脉高低起伏,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宛若蛰伏的巨龙。
古朴雅致的醉仙楼下,停靠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那是祁承翊的马车。
他也在此楼吃饭?
扶云卿嘴角微翘,看见沈淮序戍守的二楼雅居,她眸底浮出几丝玩味,提起一壶梨花酿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只听屋中人传来谈话声。
林樾舟朝空中抛了一颗花生,用嘴去接,悠闲道:“殿下技高一筹,当初你早已识破箭矢中藏有子母蛊,却任由蛊虫钻进扶姑娘伤口,再假意救她,吸出母蛊,使得你们痛觉共享。”
“你身患淬怨毒,这子母蛊一天不解,她也有危险,就要想尽办法,为你解毒。”
“若不这样与她捆绑,怎么可能轻易而举屡次取到她的鲜血?”林樾舟悠悠感慨,随后又哎了一声,“这姑娘挺不容易,你只取她的血,尽量不要伤她心。人家一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你的阴谋算计?”
祁承翊倒了一杯酒,面容极淡:“说够了?”
“还没说够。”林樾舟简直咂舌称奇,“你怎么想得,居然教她杀虎?人家一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也舍得?那老虎原本就有腿伤,不会是你故意伤之,再引扶姑娘去杀虎,把功劳特意伤给她吧?”
“送花送银子的见多了,第一次见送功劳的。难不成是你知道她想当女将军,所以把她托举到高处,让她被所有人看见?”
“不管你说没说够。”祁承翊指着门的方向,“都给我滚。”
“好好好,我滚!你这性格太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林樾舟笑嘻嘻地开门,说到一半,看见来人时,脸彻底石化僵硬,手中小酒坛啪地掉落,碎出一片惊心肉跳的哐当声。
祁承翊循声看去,看到扶云卿那一刻,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