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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云停下正要上楼的脚步,顾沐风也站在大厅不动了,两人的目光均停留在刚说话的顾沐雨身上。
“交待?”顾沐云挑了挑眉,“这句话我们等了好久了,就是不知你怎么个交待法?”
“我想了很久,祝可欣她不配当顾家的媳妇,更不配当亦梅、亦兰的母亲,我要-要跟她离婚。”顾沐雨咬紧牙关,吐出令人惊诧的话语。
顾沐风一怔,没想到二哥给的是这样的交待。
“呵呵,这就是你给的交待?”顾沐云冷笑两声,“你一个大学教授,离了婚,让学生们怎么看你,更何况还有上次的桃色新闻,再说了,亦梅和亦兰要分别判给你们两口子,你想让她们姐妹俩各奔东西吗?”
“你以为我想啊,”顾沐雨痛彻心扉道:“这半个月来,我和她分居了,家里没有一丝温馨的气氛,四目相对,也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不合,两人就开始口舌之争,两个女儿也受到影响,在家里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地,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要引爆导火索,引起父母亲的口舌之战。”
顾沐雨的眼神如同被寒冬的霜雪覆盖,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无尽的黑暗。他的面庞苍白而憔悴,仿佛被痛苦无情的啃噬着,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无尽的疲惫和悲伤。
他的双手紧握着,青筋暴起,仿佛在无声的呐喊着内心的痛苦和不甘。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和低沉,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心的深处艰难的吐出,带着无尽的苦涩和绝望,让人感受到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顾沐云望着痛苦而颓废的弟弟,十分心疼,这还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吗?
顾沐风也懵了,没想到二嫂犯下的大错会引起二哥家中如此巨大的震动,他们难道也错了吗?
“沐雨,你是教授,你教导过无数的学生,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和可欣促膝交谈呢?我们要的交待可不是让你们离婚,让亦梅和亦兰没了母亲,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孩子们能幸福吗?”顾沐云痛心地说道。
“我们要的是祝可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实意的向顾家所有人道歉!我们要的是态度!”顾沐云又悲哀地说道。
“可她冥顽不灵,认识不到自身的错误,我拿她也没办法,你还不知道她,口齿犀利,针锋相对,片片是理。”顾沐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人类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出来,但是这东西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
“既然这样,你把她送回娘家,就说两人要互相反省反省,分开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顾沐云出谋划策道。
“这行吗?”顾沐雨有点怀疑。
“不行也得行,难道你还有其它法子?”顾沐云反问道。
“不,不,就这样吧,明天,我就把她送走。”顾沐雨连忙应允。
“走,咱们上去看看妈,最近她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顾沐风见事情告一段落,忙上前提议。
“嗯,沐风,这段时间,公司就别去了,你在家好好陪着她,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说到这儿,顾沐云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我会的,得想些高兴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她又沉浸在对爸的回忆里,不能自拔。”顾沐风随口说道。
“诶,美好那儿,有什么消息没有?就盼她快点产下宝宝,这可能是对妈最大的慰藉了。”顾沐云的眼里有了光芒,充满希冀地说。
“还得有个一个多月吧,听说预产期是在三月初。”顾沐风也神采飞扬起来。
顾沐雨没吱声,妻子就是妒忌她才犯下的大错,他心里烦着呢,对此事也没那么上心了。
“要不,让叶沧海来一趟,让他讲讲以前在槐花村和婉如一起插队干活的事。”顾沐风提议。
“别,我怕她又会想起婉如来,到时眼睛哭瞎了,后悔都来不及。”顾沐云立马阻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带她去逛省城的动物园和植物园好了。”顾沐风无计可施,随口说道。
“诶,这个可以,让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开阔一下视野,说不定她的心病能有所缓解。”顾沐云眼前一亮,赞同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去看老虎啰。”顾沐风兴奋地跑上楼去了。
“沐雨,今天可欣怎么没来?”
“哼,她呀,我没叫她,倒是亦梅和亦兰喊她一起走,她没应声,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任姐妹俩怎么敲,就是不开门。”顾沐雨苦笑道。
“诶,算了,她太固执了,以后有大亏要吃。”顾沐云拍拍沐雨的肩,以示安慰。
“走,咱俩看妈去。”
另一边,皎洁的月色如水,轻轻洒在静谧的夜晚,给夜空增添了一份神秘。
王力滨踩着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自家屋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李美好房间的窗下,侧耳细听,不多时,他又蹑手蹑脚地离开,打开自家的屋门,一闪身就进去了。
“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王力滨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叫魂呐!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想干什么?”王力滨的怒火被点燃,叫嚣道。
“你今天在街上干了什么?我都看到了。”王力涛站在门后,不为所动,平静地说。
“你看到什么了?”王力滨的语气一下低沉了下来,凶狠地反问。
“你用帽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以为没人能认出你吗?”王力涛依旧波澜不惊。
“小杂种,谁让你跟踪我的,说,是不是你那色鬼亲爹李大伟。”王力滨情绪激动起来,一步上前,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力涛大吃一惊,没提防他会来这一手,他反应迅速,立刻用脚蹬了他的脚一下,王力滨吃痛,松开了两只手,王力涛连连喘息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王力滨,我叫你一声哥,是因为我们还有血缘关系,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同一个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你今天干的坏事,我都看见了。”王力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喘息着说。
王力滨早晨起来上厕所,经过院子时,听到李美好跟周银兰说,她晚上要去逛灯会,他就起了歪心思。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坏事的竟然是自己家的人。
“说吧,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