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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最后一个包裹,赵新云最后看了眼这个生活了5年的小房子。从十几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开始,自己应该平静的一生,被这个舶来品的外国节日生生的毁掉了。
那个情人节,是他不愿去回忆的噩梦,每当心绪不宁的时候,都会让他在噩梦中,惊出一身大汗。也是他在无数个绝境中活下去的唯一念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死掉,还要回到故乡干翻那对狗男女。
坐着迷彩吉普车来到老挝机场,开车的欧美人给他打开车门锁,下了车,一脸遗憾的看着拿好行李的赵新云。赵新云再仔细看了看战友的脸,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子龙,我会想念你的。”老外那蹩脚的中文发音,听了两年了,还是不舒服,这些外国人,就不适合说中文,念你们的鸟语不好么。
拖着一条瘸腿,在战友的目光的陪伴下,缓缓走进候机室。
“md,这帮鬼老,我要是不装瘸,真不让我退役啊!”赵新云一边拖着腿,一边小声骂着。现在还不能好好走路,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还在盯着自己。
坐在航班的头等舱里,等着飞机起飞。想起这些年来不可思议的经历,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笑容,这些经历都拜那对狗男女所赐,自己抓住他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一个女孩坐到了赵新云旁边的座位上,赵新云转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礼貌性的相视一笑。那是个中国女孩,却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半长发,脸蛋很娇美,她穿着一件短背心,小巧的肚脐眼露在外面,凶器不是很大,但却很挺拔,在衣内挤出一条不深不浅的事业线,下身穿着一条很短的小白裙子,短到几乎连内裤都快露出来了,两条修长白嫩的玉腿裸露着,一双高跟凉鞋很可爱。
“哎,多好的女孩啊,可惜被外国的文化给毁了。欧美的野性外加东方女性特有的柔美,真不错。”
赵新云不再再关注那个女孩,躺下身来,准备休息。空姐本来还想蹲下来问问需不需要服务,看见这个男人好像在睡觉,也就没再上去秀自己的鸟语,能坐头等舱的人都很有脾气,特别是从外国飞回来的人,能不去触霉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终于放松下来了,在国外刀口舔血的日子总算结束了。自从师叔死在枪林弹雨里,自己就真的无牵无挂了,不然也不会借着这次受伤,高价让医生给自己开了个伤残证明。
回自己的家乡,要先倒两次飞机,坐完飞机,还要倒客车,才能到家乡。不休息好怎么有精神,虽然自己的身体在这些年已经将潜能开发到了极致,但不保持好的话,一旦从这个年纪开始走下坡路,就再也回不到巅峰状态了。
滨城,南山墓园。
下了车,赵新云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这里看养父和父母。看着养父的墓碑和旁边那块空白的墓碑的衣冠冢,赵新云默默地流下眼泪。当年要不是养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带着自己逃走,自己怕不是也会被那对狗男女活活打死。
养父也挨因吃了一棒球棒,伤了内脏。本来他年事已高身上还有旧疾暗伤,又没有好好安享晚年,一直乞讨为生,那次引发旧疾,没得到好好的调养,没过三年,便撒手人寰。自己只能按照养父嘱咐,联系了养父的师弟,也就是自己的师叔,来给老人收拾善后,自己也因此被带出华夏,来到金三角求活。
后来慢慢的自己才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自己的养父,当年在组织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要不是一次任务,被自己人出卖,受了重伤,才不得已的回老家滨城养老。
“我这一生,无儿无女,挥霍无度。晚年要饭讨活,要不是你父母,看我可怜,老是接济我。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了。现在就剩我两相依为命,我把我师门的功夫交给你,剩下的仇啊,你自己报吧。”养父躺在床上,一点一点教会了赵新云功夫,便撒手人寰。
想着以前种种,赵新云将手里的白酒,猛地朝嘴里灌去,剩下一半,洒在墓前。他将头死死抵在地上,轻声喃喃道:“我回来报仇了!”
是夜。滨城最大的酒吧。震耳欲聋的dj音乐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角落的一个卡座中,两个衣着性感的女郎正在热情的给中间的帅哥敬酒,帅哥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没半个小时,男人就急忙跑到卫生间开始喷洒起来。两个女郎相视一笑,轻轻一碰酒杯,各自抿了一口。
“这傻子八成是失恋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喝酒。”其中一个红衣服的女郎,半是嘲弄的说道。
“管他那些,金主有钱,我们就陪喝呗,这样的老板天天都有才好呢。”另一个白衣女郎看着舞池中肆意扭动的男男女女,轻蔑的一笑。接着道:“最烦的就是招待那些,钱没多少,还摸来摸去,想和我们劈情操的傻吊。我们是来挣钱的,他想白嫖,想屁吃吧!”
“哈哈哈”说罢,两人又碰一下,干了手里的酒。
赵新云好久没这么喝酒了,吐完了,清醒了一下,晃悠着往卡座走着,没到一半,被人一撞,摔进身边的卡座,把一个光头压在身下。
“md,谁?tmd不想活了。”光头手一掀,把赵新云弄翻到小桌子上,酒水撒了一地。卡座上其他几人也一起站了起来。
光头一把薅住赵新云的衣领,唾沫喷到他脸上,大声叫骂:“小崽子,你是故意的吧”。说着就要一逼斗甩过去。
赵新云虽然喝多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脑子还在反应稍慢了一下,晃晃悠悠一抬手,挡下来了,接着另一个手一使劲,打掉了身上那只手,转身跌跌撞撞就往人群里跑。
几人一见,那还让你小子跑了,上去就要抓他。赵新云是什么人,那是在金山角的丛林里,打过仗的雇佣兵。虽然喝多了,但是此刻头脑还有点清明,进了人群,大姑娘小媳妇,老少爷们,走过来抓住就往后推,那些人有的还懵逼呢,被这么一推,后面又被一推,又有酒精刺激,有几个当即被摔了一跤,骂骂咧咧的要抓住后面几个追赶的人。
赵新云还专往人群密集处钻,人群一下就炸开了,加上都喝了一些酒,年轻人火气又大,管他谁对谁错,碰到老子就不行,混战就打开了。
这时候,赵新云已经跑出酒吧了。看见前面有人上了出租车,身子一窜也跟着上了车。
“你谁”话还没说完,赵新云已经趴到她身上。“哇”的一声吐了她一身。
“啊!”那先上车的女人直接开了女个高音。
司机一看,人撵下去也没用了。得加钱。窗户一打开,油门一踩,骂骂咧咧说:“你们两个,把我车子都搞脏了,没有500别下车了。”
那女子也是醉醺醺的,还在一个劲儿的推着赵新云,想拿出纸巾想擦擦身体,却闻到酒臭味,一张嘴,也“哇”的一口,吐了他一身,这下两人是真的没法看了。
司机一看,这两人,500不够啊!算我倒霉,要1000吧!想到这,拿出烟来,点上。不闻闻烟味,他怕自己也吐了。今天点子真衰到家了。
好在是提前app叫车,到了酒店,两人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司机大哥一通埋怨,才忽悠那女人多付了500块洗车钱。
司机上了车,表一扣,找自助地方洗车去了。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搀扶到一起,在服务员嫌弃的目光引导下,回到了房间。
有的人在喝醉的时候,还是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两人回到女人房间,胡乱摸了水瓶,喝了水,女人又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声,等女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简单冲了热水澡,洗完了一丝不挂的上床去了。
赵新云喝光了水,又跑到卫生间释放了一下,简单洗了洗,迷迷糊糊的也摸上了床。
那女人本来都睡着了,问着酒臭味和沐浴露的香味,又迷迷糊糊的开始推男人,男人不厌其烦,开挥手扒拉女人。只见大大的棉被里,开始出现莫名的翻涌,初时动作幅度还不是很明显,慢慢的,动作越来越大,白色的波浪也渐渐变大,两人打架的声音响了起来。到最后,不知道谁打的谁,大比斗劈啪作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过了好久,估计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就这样,我们的赵新云同学,回国的第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