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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听本无数的牧安都差点儿憋不住，暗道现在的话本故事，可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热闹不过一息又倏地安静下来，茶馆内不知从哪冒出了丝丝寒凉的杀意，瀛渊低沉晦暗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是听何人说的？”
听书图一乐，说书先生从未遇到过听书还要打探消息来源的，不免循着声音抬眸。
但他并不打算如实说，笑道：“这位公子，莫要为难我一个以说书为生的人，不过是道听途说，拿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乐呵乐呵？”
瀛渊阴郁的眸子藏在帷帽之下，漆目冷淡，如冰凌剔透，又寒意沁骨。
下一息，虚影一晃。
玄色衣袍倏地出现在看台。
瀛渊抬手，掐住说书先生脖颈，凌厉的指骨咔哒一声，吓得台下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说，我说！”
说书先生赶在瀛渊将他脖颈掐断的瞬间开了口。
“是，是一位气质不俗的公子，同你一样，带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不知道是谁。但他给了我银两，叫我，叫我务必将这些话说给诸位听。”
瀛渊：“！”
“说给我们听？”沐子纾不解地扭过头同牧安对视，“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言，即便听了我们也不会当真，有何意义呢？”
牧安同她一样茫然，摇了摇头。
不，有意义！
瀛渊眸光微动，这些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有人在试探他！
于是瀛渊快速敛住身上威压，控制着声线淡淡道：
“离尘仙尊仙风道格，岂能任由着你们这些人败坏他的清誉。”
“对！离尘仙尊岂容你们置喙！”
牧安见瀛渊所行所言意在维护仙尊体面，他作为风清门大师兄不免感到有些羞愧，便一道儿跳上台，挥动拳头对着说书先生好一顿威胁。
倒是沐子纾，安静地沉默了许久。
她知道瀛渊刚刚不仅生了气，甚至还动了杀意。
却说是……为了仙尊？
他怎么可能因为仙尊生气……
四人走出茶馆时，身后的桌椅陈设已是狼藉一片。
街道两边的一排排灯笼，映射出一道道长长的影。
各怀心事，无人言语。
一直走到一家客栈外，沐子纾倏地停住脚步，她红着眸子，抬手拉住瀛渊寒凉的指骨。
“邪染哥哥。”
牧安和青苍似是看出她心绪不佳，相视一眼后先行一步，入了客栈。
身侧是斑驳阑珊的灯影，来来往往的行人，小贩的高声吆喝……
沐子纾盯着瀛渊看了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认识……虞纾？”
瀛渊语气平淡地反问道：“什么虞纾？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个魔女吗？”
沐子纾不语，隔着帷帽，她看不见瀛渊的表情，略带懊恼地掀开纱幔，直接钻了进去。
抬眸见瀛渊蓝雾翻涌的眸底沁浸着一抹淡红，沐子纾鼻尖一酸，揽过瀛渊腰身，将他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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