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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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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给梁韵说了另一把钥匙的位置,如果他有事不在家的情况下,她要是想出去可以自己随意逛逛。

梁韵正在洗手,听了他的话只是问:“你为什么不在家?”

罗成把袋子里的油盐酱醋一一摆到柜子上,没转身,“我就这么跟你提一下,怕你不知道放在哪。”

“没事,你不在的话我也不想出去啊。”梁韵站他身边帮着一起收拾。

“你回屋去。”罗成抬起胳膊虚挡了下“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梁韵勾了他下手,眸光闪笑,“我又不是什么公主,什么活儿都不干就等着你来做。”

罗成被她逗笑,盯了几秒,没接话。

倒不是像公主,更像一个女王,她不畏惧所有的人的眼光,随意,又洒脱。

梁韵见他不吭声,目光如炬地逼近他面前,“你是不是心里嘀咕我呢。”

罗成干笑一声,“我哪敢想什么。”

梁韵哼笑,不理会他,单手把另个白色袋子一提,轻松放到桌面上,像是故意做给他看似的。

罗成觉得好笑,“你不嫌累就折腾吧。”

梁韵说:“晚上你想吃什么?”

“你真做给我?”实话是他有点怀疑梁韵的厨艺。

梁韵没回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自己会么,还不信我。”

罗成侧面说给她听,“还记得我训练那段日子吗,彭致垒不仅没瘦,反而还因为体脂过高经常到教练那挨骂。”

“你直接说你做饭好吃,他管不住嘴就是了。”

罗成少有的显摆起来,笑:“说吧,你想吃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梁韵是信的,但她嘴上不想成承认,索性换了话题,手从他毛衣里探进去,“你比以前结实多了,那时你挺瘦的。”

那双手又开始作怪了,罗成按住胸口鼓起的那块,说:“那时候未必比现在差,该有的也都有。”

梁韵知道他指的什么,往下面去了点,摸到硬邦邦的腹部,点了两下,问:“那时候也有这个么?”

“有。”罗成说的简洁直白,“因为你没看过,所以才觉得这时候的好。”

一两秒。

梁韵抽出来,语气变了味道:“那你说有谁看过?”

罗成心中暗叹,莫名的又上了这女人的套。

他张张嘴,梁韵又说:“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因为现在的你才属于我。

完整属于我。

“回屋里吧,把暖气打开。”罗成拍拍她腰,笑笑说:“我把厨房这块收拾干净,晚上你露一手给我尝尝。”

梁韵这会儿也有点恹恹的,点了点头,“你收拾完也快进来,我等你。”

罗成微微俯身,在她嘴角停留了几秒。

她不习惯在这方面浅浅品尝,手刚想搭上他脖子,那人又移开了。

梁韵腹诽,瞪他一眼,“真吝啬。”

罗成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摔门进去,不禁失笑出声。



灰色窗帘拉到最低,房间里漆黑一片。

罗成再一次确认梁韵睡熟之后才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他没睡着,也没午睡的习惯。

他把动静放到最低,从衣柜里翻出黑色羽绒服,又随手扯了个帽子,回头往床上瞟了一眼,蜷缩的身影没动,他才慢慢拉开门出去。

出了前院,罗成抬手将帽子戴上,黑色帽檐压的极低。

老巷子很长一条,罗成住在最靠后的那栋,往前走了四五百米远,才隐隐看见那家的标志。

上午走了两趟,进进出出都没有见到那人的影子,他很确定住在里面的人换了一家。

屋内传来小孩的阵阵嬉闹声,主屋门没关,女人抱着从洗衣机洗完的衣服正要往外慢走。

罗成退后一步,随后装作刚到的样子敲了敲铁门。

门缝里,女人喊了一声:“谁啊?”

没人理会,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罗成又敲了两下,脸上毫无表情。

女人这下确定是门口传来的动静,把衣服撑子放在盆里才走到门跟前,门敞开半边,女人面上有点茫然,见面前人高大威武,脸也有些生疏。

她小心翼翼开口问:“你是,请问你找找谁?”

罗成看她把门缝缩小了点,随后换了一副笑脸,抬手挡住门,客气道:“你好,我

来找我朋友的。”

“你朋友?”女人有些迷惑。

罗成笑了笑,反问她:“对啊,怎么是你开门?他不住这了么?”

“啊。”女人恍然了他的意思,表情松快了点,和他确认,“我知道你说的谁了,应该是上一任住户。”

罗成耐住性子,“上一任?不住这了吗?”

“对啊,他没跟你说?”女人看他还不知情,门又重新敞开,呵笑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姓陈吧?人家不住这里了,搬走了。”

罗成眉头微蹙,“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前几天才回来吗?”

女人皱了皱脸,想起来他说的话,“是的是的,有这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有段时间没见过了。”罗成好言好语地解释,“本来说就这几天他到了,我过来看看他,好巧不巧我前几天手机丢了,还没来的及补卡,想着也知道他住哪,所以没知会一声就来了。”

罗成的谎话漏洞百出,但女人根本没考虑过什么,朗声对他笑了笑:“那行,我给你问问我男人,他现在在外面上班,房子的事都是他弄得,了解的比我多点,也辛苦你今天白跑一趟了。”

他见女人掏出手机,客气地笑笑:“好,麻烦你。”

就在女人打电话的这一分钟,罗成心里想了很多个可能,但他最担心的一点,会不会是他已经暴露了动机,让陈远德躲起来了。

不过很快,这种可能就被推翻了。

罗成要了电话,想要跟他老公单独聊,女人也怕自己转达不清楚,应下声递给他。

他还是礼貌的先问了声好,想必女人已经跟他打过了招呼,男人很快步入正题。

男人说话很斯文:“您好,我老婆了解的不多,您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可以。”

“好的。”罗成笑笑,故意说了个近乎点的称呼,“老陈有说搬去哪里了吗,我还想着今天都出来了,就顺路过去看看。”

男人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老婆说还是回宁夏去,这趟过来只是卖房子。”

罗成着急问:“现在手续办齐了?”

男人尴尬笑了笑,说:“我们暂时没凑齐,他们要一次性结清,所以房子还没彻底过户给我们,现在相当于租在这。”

“哦这样啊。”罗成眼眸深沉:“我是听过他提一嘴,没想到说卖就卖了。”

“哈哈,也没差多少了,凑齐后立刻就能办手续。”

“那老陈还在这吧?”罗成说:“你们还没交接完,他现在人估计也不能走。”

男人忙不迭道:“不会不会,听他老婆说暂时租在新开发区那。”

“城边大道的开发区?”

“应该是。”男人说:“你说的那个孙先生我有点印象,当时他只顾着埋头搬东西,也不吭声,看起来还怪吓人嘞,都是她老婆闲聊的时候就听了这么一嘴,她说不想住在老巷子里了,准备换个新环境生活。”

新环境

罗成往院子里扫荡几秒,里里外外的家具,装饰都是崭新的,应该是这家人彻底住下来了。

“好,谢谢你了。”

男人很客气,多加了一句:“客气了兄弟,你要见到他了也帮我说一声,尾款会尽快打给他的,让他别着急。”

罗成笑了两声,“放心,见到了这话一定带到。”

该问的问题了解清楚了,罗成没有再多寒暄,道了声谢,把手机还给里面晾衣服的女人。

前面一辆车按了声喇叭,巷道很窄,罗成挪步往墙边走,他抬手把帽子拿掉,摸了把极短的黑发。

他忽然觉得,到手的机会又消失了。

回到家,罗成先进屋里看了眼梁韵,俯身摸了她下脸蛋,没醒,但换了个睡姿。

罗成本想回来拿上车钥匙先跑一趟城边大道,那边的路他不熟,这两年搞城市建设,城市发展的很快,他想提前摸清楚周边的情况。

算了算时间,来回两趟再加上研究周边的情况,等他回来后梁韵一定醒了,他不想让她去猜测什么,只好作罢放到明天的安排。

蓦地,罗成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他迅速掏出来按掉,视线落到梁韵脸上,还好没弄出什么动静。

罗成坐到外屋沙发上,给蒋利川回拨过去。

那边先开口:“哥,你回去啦?”

“嗯。”罗成从盒子里抖出根烟,“怎么知道的?”

“哈哈。”蒋利川贼贼地笑,说:“我不仅知道你回去了,还知道你带了一个

女人!”

打火机啪的一声,斑点星火烧了起来。

罗成喇着双腿,开怀地笑了声:“好好说话,我又没跟你说,哪儿知道的。”

“住咱左边邻居的,喜欢穿吊带丝袜的那个。”

静了几秒。

罗成低垂眼眸,冷声问他:“你俩有联系?”

“没有没有。”蒋利川连连否认,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她给我发微信,问我在不在家,说凌晨好像听到我家门锁开了。”

“就这么点小事?”

蒋利川补充道:“然后跟我闲聊几句后,就侧面跟我打听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说好像看你领着女人出门。”

罗成不感兴趣,随口说:“闲的。”

蒋利川嘿嘿笑,“但是她长得好看,我就陪她多聊了几句。”

罗成沉思一会,沉声提醒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跟她打交道,她做什么的你不知道?”

蒋利川懂他指的什么,这女人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来,上半夜领进门,下半夜送出去,两人偶尔打过几次照面,对谁都一副放浪的样。

后来罗成怕他把持不住,就给他立规矩,规定见面最多客气两句,联系方式也尽量不要留,他知道罗成都是为他好,所以基本上他说的话,他都听。

蒋利川咳嗽了一声,“我知道,就是瞎聊两句打发时间而已。”

“嗯,自己清楚就行。”

蒋利川嘴角勾着明晃晃的笑:“跟你回去的是梁姐呗?”

“嗯。”罗成没什么隐瞒地说给他听。

“我就说你们指定有什么,当时还不许我乱讲,就连大娘都能看出来好吧。”

罗成听他叽叽咕咕吵得头疼,打断他:“什么时候回来?”

“啊?”蒋利川被他打岔忘了想说什么,就先回这个问题:“我再多跑几天长途,这边工资给的高,等歇了我再回。”

“好。”他补充说:“注意安全,也不要这么拼。”

蒋利川嗯嗯啊啊应下来,又聊了几句,才想起来要问他什么,稍微正经说:“哥?陈远德到了吧,你见着他人了么?”

罗成吐了口烟,任由白雾肆意飘荡。

他嗓音微低,“搬走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搬了。”

蒋利川意识出什么,动动眉头,“你的意思是他就住了两天?”

“不,他这次回来是卖房子的,没准备在这长待,应该弄完这些后就彻底回他老婆娘家了。”

“那怎么行?”蒋利川看似比他还着急。

烟灰烧了一截,罗成动动手指。

沉默半响。

他说:“我心里有数,不会很长,这段时间就能结束。”

“好,我再过几天回去。”蒋利川那边有人喊,他朝那边回了一句,声音又回到话筒边。

“哥,你需要我就说。”

挂了电话,罗成有些颓然地靠在沙发上,仰起头,阖上双眼。

这条路,必须要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