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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历二十九年六月十一号,太乙书院外城飞鹤楼。近黄昏,一楼大堂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小二穿插于各桌之间,客官点菜、加菜、点酒。小二接了单子进入后厨,上菜,忙的脚步飞快,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耳听八方。账房先生的算盘盘得飞快,计算每桌客人的账单。掌柜在二楼和五楼之间来回,要安排好客人的位置。六楼此时还没有客人上楼。
飞鹤楼的名声与太乙山居齐名,原因就是和太乙山居一样有六层高,远望风光迷人,身在高楼,仿若手可摘星辰。
掌柜在五楼一间风雅的包房内,“四位公子请,这已经是今日最后一间包房了。其他的都满客了。”
为首的公子摇扇,挑眉道:“我看六楼都没人,怎么就满了?莫不是觉得本公子几个出不起六楼的价钱。”
同行三人齐声道:“掌柜的,这是看不起我等。”
掌柜脑门出汗,躬身道:“不敢不敢。魏公子怎么会出不起价。若是有位置,肯定会给魏公子安排。六月八号酉时,有人来订位,包了六楼,时间就是今晚。还望魏公子见谅。”
魏公子神色不明,问:“是何人,竟包了整层楼?”
掌柜回到:“乃是太乙书院七宫二十一弟子,每年都会在飞鹤楼聚一次。每次都是包下六楼整层。”
四位公子听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在包间落座。掌柜见状,连忙招呼小二听四位公子点菜。
“先来两份桃花肉,三壶桃花酿。”魏公子率先开口道。其余人接着点菜,珍珠酥皮鸡、金牌蒜香排骨、糖醋泗水鲤鱼、时令蔬菜一份、三鲜芙蓉白玉汤。小二记好后,将纸条放入一个盒子,打开一个小门将盒子放进去,一楼有专人收盒子,拿去后厨。
四位公子点完菜后,掌柜和小二退出房间,小二在门外守着。掌柜下到一楼,坐在账房先生旁边。
账房先生算完一笔账单,看到掌柜开口道:“掌柜,今日可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怎么不见欣喜之色?”
掌柜擦了擦脖子的汗珠,“今晚六楼早被太乙书院弟子包下,每来一桌贵客都要解释一番,口水都说干了。”
账房先生见掌柜说完话,就端着茶杯猛灌,如牛饮水,“茶怎可似牛饮水般一口即下,不品茶香。”
掌柜喝完一壶茶水后,才回道:“我已经渴了许久,没有品茶的兴致。”两人交谈着。
这时,小二在门外迎客:“这位客官,现在已经没有空桌了。只能等一桌客人结账后,才能安排位置。若是客官愿意在此等待,我给您搬凳子在外等候。若是客官不愿,您可现去别家酒楼用饭。”
后来的客人都被劝退了,准备去别家用饭喝酒。一波接一波客人来了又走了。若是恰好有人结账而出,自然可以入内。
陈煜一行六人缓缓而来,六人没有穿白衣弟子服。所以只有几个人认出是太乙书院七宫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