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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勇也醒了，咧嘴一笑：“文老板，我也去。”
“你就不用去了。”文汉说：“你煮点绿豆稀饭，昨晚上酒喝多了，我想喝点绿豆稀饭，养养胃。”
“要得嘛。”
胡乱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曹权带着文汉前往青石村。
“文老板，我真是搞不懂你，为啥非要去看青石村的石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看，反正弄不过来，看了心里更难受。”
“老曹，实话跟你说，我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心里总惦记着那些石头。”
“你这是瞎惦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学会放下。”曹权语重心长地当起了人生导师。
“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就是放不下。”
盛夏的清晨甚是凉爽，清新如洗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两人一路前行来到青石村，爬上位于村东头的矿山。
“文老板，你是城里人，应该没走过多少山路，咋爬山这么顺当？”
“我是野战部队出来的，翻山越岭是家常便饭，这点山路算啥。”文汉笑道。
“噢，难道也是。文老板，你看，这里距离主公路只有……大概两百多米，要是建个采石场，运输方面还是很方便的。”
文汉点点头，俯身摸摸石头，啧啧两声道：“这石头确实好，比青田村的强太多了。”
起身远眺，但见满目绚烂的曙色，霞光照进远处的深谷密林，树梢枝头被晕染得灿烂多彩。晨风静静拂过，树木随之摇曳，飒然有声，整个山谷犹如碧色的波涛缓缓翻涌，隐隐能听见野鸟啾啾的鸣叫。
“老曹，我们简直就是站在金山上，脚下全是数不清的金子啊！”
曹权眉笑眼舒：“我晓得，你说得一点没错。”
“说真的，我都不想买厂里的集资房了，把买房子的钱用来再建一个采石场，保准赚大钱。”
“如果真的那么做，你女朋友会同意？”
“呵呵，她肯定不同意。”
“那不就结了，莫胡思乱想。你已经有一个采石场了，还是买套房子，早点把婚结了，让你爸妈早点抱孙子。”
文汉摇摇头说：“八字还没一撇，再说了，我也不想太早结婚，男人嘛，还是要先闯出一番事业再说。”
“结了婚再闯事业，一样的嘛。”曹权不以为然地说着，选了个平坦处，四仰八叉地躺下来，把眼睛合上。昨晚喝得不少，实在犯困哪。
“老曹，我真的想开发这座矿山，真的想。”
“我精神上支持。”曹权眼睛都没睁。
“当然，集资房我也要买，价格比商品房便宜，机会难得。”
“两全其美的事当然好，但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文汉来到他身边，坐下道：“我想贷款。”
“贷款？”曹权睁开眼问他：“贷款需要抵押，你拿啥作抵押？”
“用汉唐采石场作抵押，能贷款不？”
“这个……我真不清楚，你得问银行的人。”曹权侧过身来看着他说：“文老板，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始终拿不到交通局的货款，咋办？”
文汉沉默无语。
曹权眼珠子一转：“你们想尽快从交通局拿到货款，一定要懂得起。”
“要懂得起啥子？”
“要懂得起这个。”曹权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给钱？”
“对头，要让交通局当官的吃回扣，当官的搞到油水，你们才有希望尽快拿到货款。”
文汉说：“如果让当官的吃回扣，就能在工程结束后拿到货款，我当然愿意。对了，老曹，回扣要给多少？”
“嘿嘿，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老曹，我们回吧，估计江安全快把绿豆稀饭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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