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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芝苦笑着抬头看向白薇：“阿薇，那个时候，那种情形，我有理由说不吗？除了嫁给他这一条路，我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气氛突地沉默下来，这个时候咖啡馆里没有什么人，门上的风铃轻轻一响，显示有人关门离开，她们同时看过去，只看到一身浅灰色西装的背影。
婉芝当下一怔，就算仅仅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她都能认出来那是谁。
霍曜霆。
“他……似乎听到了？”
婉芝耸了耸肩，听到与否，并不重要。
白薇的消息果然还算灵通，林原入狱没几天后，甄妮就轰轰烈烈地出现在了娱乐版的头版头条，何其风光，而她身边，站着的则是所有女人都倾慕的霍曜霆，霍曜霆一手揽着她的腰，与她亲密无间地并肩而立，低头看她的那一瞬间，眸光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婉芝看着电视上的两人，嘴角无意识地凝起了一抹笑意，霍曜霆的这一抹温柔，原来并不是没有，而是只留给专属的那个人。
霍曜霆注册的娱乐公司开幕发布会，甄妮成了最风光的那个人，婉芝的注意力还在电视上时，司城忽然来电。
她看着来电号码犹豫了半晌，还是接了起来，司城的声音异常沉稳，却说出了一句令婉芝瞬间愕然的话。
“林原自杀了。”
她有一瞬间觉得好像心跳也停止了，电视里还在播放着霍曜霆和甄妮的亲昵画面，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听上去毫无感情的话。
她蓦地兀自冷笑，纪晴死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人命本就脆弱，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明天。
“没有人能接触他，他哪里来的东西自杀？”婉芝的声音隐隐在发抖，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浑身颤抖地这么厉害，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得握紧了拳头。
“纪晴的事情还没能让你更聪明一点吗？霍曜霆要除掉的人，你以为他会让他活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何其残忍，婉芝挂了电话，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想起那个时候他对林原狠厉的毒打，不待一丝一毫的感情，可林原压根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对林原咄咄逼人不肯松手？
陆晚霞比她早一步赶到派出所，钢筋床上，白布下的那个人，正是已经断了气的林原，因为有旁人在，陆晚霞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她眼眶通红，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忍得身体都在发抖。连霍启迪都赶来了，而此时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霍曜霆却风风光光地将甄妮捧为最尊贵的那个女人。
陆晚霞一回头，看到了婉芝，眼里的愤恨徒然之间激了起来，她咬牙切齿地望着婉芝，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婉芝都感受到了她传达过来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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