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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长长的如蝶翼般的翘睫下敛，遮住里面的眼色。
“司的做法我们不能说什么，你是他认定的人，得他的保护，理所当然。”
陆漫没有动作，但是从她微颤的睫毛中可以看出她是听进去了。
“司的性子我们最了解不过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陆漫依旧没有回答，宋子初也没有打算听陆漫说什么。
“当初，我们还是一群毛头小子，年轻气盛的，不愿活在家族之下，誓要白手起家闯荡一番事业出来。知道snb吗？那就是我们三个最初闯出来的名堂。”
陆漫静静听着，snb她不知道，但是想来应该和rb一样吧。
“你不知道也正常，因为它已经不存在了。”
陆漫眼瞳一颤，但是因为眼帘下垂，宋子初并没有看见。
“当初我们年少轻狂，不懂收敛自己，又因为出来闯荡没有家族的庇护，snb盛极一时很快就让人眼红。想想，当时我们也不过十六七岁，面对那些老奸巨猾根本招架不住，很快，snb就被几家大公司群起攻之到最后我们难以挽救。当时他们很看好snb，只想要收购snb，他们也承诺，保留我们在snb的位置，只要我们妥协了，把snb卖给他们就是。”
宋子初喝了一口旁边端上来的咖啡，润了润喉，对上陆漫闪亮的大眼睛。
陆漫也不知道何时看着宋子初的，或许是在宋子初说snb不存在的时候，也或许是在说几家公司群起攻之的时候。
宋子初含笑看着陆漫，他看到了陆漫眼底迫切的求知欲。
“后来，”宋子初没有吊陆漫的胃口，“司坚决不同意，他说，这是我们亲手种的种子，如今开花了，要是我们采不到花，谁也别想采到花。我和白洛虽然不好受，但是也不想把snb给别人，可那时司就比我们更果决，硬是要毁了snb，最后，我们三个在最初我们创业时的那个办公间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snb不复存在。”
陆漫仿佛看见了那时候，三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儿颓废地坐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谁也不说话，用沉默来祭奠他们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向别人求助？”陆漫艰难地发声，心里有些顿顿的疼。
宋子初轻笑一声，这一笑，倒是打散了些许沉闷。
“那时个个都是拗脾气，说好了白手起家就是白手起家，没有谁想要向家里伸手，家里人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也选择了袖手旁观，说是磨炼我们也好，给我们一个教训也好，总之，最后谁也没出手。”
陆漫敛下眼中的奇怪的情绪。
她总算知道，没有谁是天生的天才。据说司南钰十九岁接手rb，应该是在snb毁了之后就回到家族了吧，一接手就是雷霆之势，狠狠整顿了rb，最后rb在他的手上开出了最盛的花儿。
大家都说他天生商才，谁知道他成功的背后还有那么惨痛的失败。
虽然宋子初没有说当初他们对snb有多不舍，但是陆漫听得出来，但凡有一丝办法，司南钰都不会下定决心毁了它。这是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最后要他们亲手毁了，谁也不忍心。说是天才，不过是在那些人看不到的背后默默成长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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