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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的生魂消亡了,体魄被身体里两只厉鬼掌控了,这件事,她俩的五感,表层意识是察觉不到的,但潜意识是能感受到。
苏虞生魂的消亡,让她们的潜意识,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也让她们的潜意识联想到,如果她俩出事了,我真能救她们吗?这让她们的潜意识发现,给了我那么多钱,我这根救命稻草,其实并没有那么可靠。
她们潜意识里的安全感,彻底崩溃了。
这是她们迷茫,不安,最重要的原因。
看不透生死,看不透富贵,对生死有畏惧,对富贵有执念,迷茫和不安一定会如影随形。
看透,不是说看破红尘,无欲无求,那是另一个执着。
看透生死,是不怕死,从而好好的活,那是真的活。
看透富贵,是不执着于富贵,没有了区别心,自然没了贫贱和富贵之别,锦衣玉食享得了,饥寒交迫也受的住。
我观察着刘芳和刘莉的情况,感悟着她们的恐慌来源,再一次确定了她们与佛门和道门无缘,只能走儒门的路子,挪开看她们的目光,目光放到了一旁的苏虞身上。
倒是副驾上的刘莉,处理好了她的情况,脸蛋涨红得像要渗血一样,不断的偷瞄着刘芳,还有我。
因为她之前被吓迷糊了,处理尿湿的裙子和座椅,她是从车子收纳物品的地方,拿出了毛巾,先吸干了座椅上的水,又仰面,抬臀,取裙子底下的小裤衩……她只想着处理好她尿裤子的事,解决掉她的尴尬和羞耻。她困在那个惦记里,却忘记了她处理这个事的行为,这不,等她处理完了,她为她的情绪感觉到了羞耻和尴尬。
我发现了这一点,随口说:“人陷入一种情绪做事情,难以发现当下行为不对,这就是一叶障目,当局者迷。这没有什么可笑,可耻的,需要懊悔的,只要是人都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谢谢!”刘莉声音比蚊子还小的嗯了一声,低头不知琢磨起了什么。
刘芳缓慢启动了车子。
车来到上京大学,东门外一里处的白杨胡同,老胡同口。
清晨,路中间汽车不多不少。人行道/上电动自行车,脚踏自行车,也不多不少。
有朝气,又没那么繁忙。
胡同口“洗心”二十四小时书吧,门口停着那辆酷炫的玛莎拉蒂。
那个叫夏雪,打扮清爽的少年,穿着工作服,擦拭着店铺玻璃。
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提着包要出门,那个叫夏雪的少年,几步跑到门口把“人”堵住说:“你在这看了一晚上的书,还没结账呢?”
那女是一只阴灵,还是那种太阳晒稍微时间长一些,就能灰飞烟灭的阴灵。
这大早上的要从书店出来,恐怕她都不知她不是人了。
可怜的夏雪小年轻,做好事拦着人家,却被人家恼怒的挤兑:“这位学弟,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通宵看书了,你也知道我有月卡,只是今天手机忘带了,你……”
“你要么给钱结账,要么拿卡过来,否者别想出门。你真要硬闯也行,我会在店里贴一张你看书喝东西不给钱的纸条。”
因为那女的是阴灵,可能是撞鬼的原因,倒在副驾的“苏虞”猛得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书店那边,惊喜的说:“有鬼。”转而又看向我说:“我吃鬼,你不会管吧?”
刚刚停好车的刘芳,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书吧门口一个小年轻跟空气说话,又被“苏虞”一惊一乍的醒过来,吓了一大跳。
我看了“苏虞”一眼说:“胡月娘,你被束缚在这具身体里,没办法离开。你如果不怕吃鬼,导致这具身体的气魄崩坏,你可以去。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现在的阳间比过去要危险得多得多,厉鬼一不小心也会翻船。还有就是这间书吧的女老板,是一个把道门四大护身神咒,太乙斩业咒玩得出神入化的高手,你可以去试试。”
“你吓唬我?”胡月娘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我给了她一个随意的眼神,胡月娘转动了一下脖子,动作生疏的打开车门,下车朝书店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书店大门两三米外,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警惕的看了周围两眼,对门内那只阴灵说:“你仔细想想,你已经死了。”
那只阴灵因为这个话,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忽然戾气暴涨,煞气腾腾的气势,没瞬间变成厉鬼,也跟厉鬼不远了。
胡月娘张嘴一吸,一股怪异的力量,把那阴灵吸进了她嘴里。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
那服务员惊愕的反应过来,转身质问胡月娘:“你是谁?”
胡月娘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车边。
我也是看到胡月娘的行为,从车上下来,胡月娘站在我旁边说:“你的相面馆在这附近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那什么会太乙斩业咒的高手,必须得赶走。”
来这边开相面馆,我跟那个服务员夏雪是打过交道的,就是进店喝过两次咖啡,翻了翻书。还跟老板娘私下聊过一次,让老板娘去奇门组报备了一下她的存在。
这里并不存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冲突。
这个胡月娘就是想给我搞事。
我懒得搭理她,准备把“她”关在相面馆,关三天,看看情况再琢磨怎么处理?
那个服务员夏雪,因为那只阴灵被吃了,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质问:“陈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阴阳眼,属于天生的奇门中人。”我笑着慢慢走过去,反手一耳光,啪的一声,打得他清爽的脸肿了半边。
他踉跄着站稳,吐着血水,不敢窒息的反应过来,仇恨的看着我说:“你等着。”
我掏出手机,给奇门组那边发了一条消息,让奇门组派人来抓这个夏雪,转身便走进了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