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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远处油锅中的阵阵滋啦声，古芃闻到了刚出锅炸糕的香气。在路口盯梢了一个晚上的古芃终于在早晨等来了同事的支援。
“我半夜定闹钟起来帮你在这里蹲到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古芃从李豹的手中接过了刚出锅的炸糕，说话的同时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可以确定就是这里了……你没事吧？”
看着面容突然间开始扭曲起来的古芃，李豹不由得担心起了自己同事的精神状态。
“有……有点烫而已……”
将嘴里的豆馅囫囵咽下去后，古芃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过……我总觉得这样跟踪别人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现实的道德在灵界可不适用……而且即使是在现实中，有些时候道德可以不放在首位。”
虽然古芃已经不算上是新手，但是相比于他的前辈李豹来说，他对于灵界公职人员的身份还是没有完全适应。
处理仅限于灵界的部分时他们可以说是只是清理的环卫，但是一旦事件开始与现实相关……有些东西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就比如他们现在正在盯梢的地方。
和估计的时间一样，谢律师的委托人，同时也是【猎头】案受害者的父亲从市场的另一头走来，直接拐进了一旁的老旧小区之中。
能让人原谅杀害亲人的凶手，甚至提出替对方减刑的要求……显然在那个老旧小区中，有着什么东西，有什么人能让人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
在古芃的眼中，灵界的这些黑雾黑影就像是杂草一样随处可见。而如果一片土地上连杂草都不生长，要么是被清理过，要么就是这片地上长着更加根深蒂固的东西。
而眼前的老旧小区，似乎就属于后者的情况。虽说一路之上眼前的景象少见的干净了起来，但是墙壁与地面的却刚好相反。
粗细不同的黑色脉络在古芃眼中清晰可见，一路的地面与墙壁上早已爬满，既像是皮肤上突出的血管，又像是从土中破出的根系。
古芃下意识的看向了这些纹路蔓延而来的方向，正是不远处某一栋六层矮楼。
“你看到的也是那里么……”
没等古芃开口，一旁的李豹看到自己同事的反应后率先说出了他的判断。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什么大师了。”
“大师？”
“就是目标今天来这里见的人，在你盯梢的时候我稍微在附近调查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宗教人士，但是却有个大师高人之类的传闻……”
“那就是所谓的骗子咯？”
作为曾经骗子重点关注对象的古芃不假思索的给出了“专业人士”的判断。
“是，但是应该不会是一般的骗子。”
李豹点头肯定了古芃的判断，但是经验之谈告诉自己对方不会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古芃你信神么？”
“你看我像么？”
听着李豹的问话，古芃有些没好气的瞥了眼对方。看着自己旁边这个衣着复古，身背剑鞘的青年，要说谁信估计都会选他。
“不对，感觉这话更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那答案也是一样的……快到了，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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