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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周然放下手中干粮快速走了过去关切的问。
顾青初多瞧了他两眼,眉眼微沉道:“你很关心这件事?”
“没有!”周然眼神飘忽嘟囔着:“我只是憎恨南蛮人。”
顾青初没过多深究,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子:“此人中毒有异,几天前身上中了慢性毒,令他毒发的死亡,是今儿才下的。”
元锦沛表情覆上冷意,走到顾青初身边仔细瞧着针尖,不懂医的他看不出什么古怪。
“这个针尖儿呈深绿色,且半个针都变色了,说明毒性很剧烈并非慢性……”顾青初讲解着,边说边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元锦沛突然凑过来,俩人离得太近了。
“所以毒是今日才下的。”顾青初说着结论。
元锦沛环视一周,再次踱步到顾青初身边,在她耳边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南蛮国师在附近?”
顾青初点头。
然后又默默退开了。
她发现元锦沛对男女大妨没什么分寸,或者说是不懂更为准确。大夏虽民风开放,但有时候亲近的举动。只有有婚约的俩人才适合做。
例如刚才的耳语,在外人看来是很亲昵的举动。
别说旁人了,王三斗看得眼睛都冒火了,这个佞臣什么时候和主上关系这么好了?巧言令色,真是可恶!
顾青初看得出对方眼神很清明,没别的意思,所以才觉得元锦沛是不懂这些,毕竟传闻也是说天卫司总指挥使不近女色,身边无一红颜知己。
元锦沛真如顾青初所想男女之情方面如此单纯吗?并不是。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就是突然想凑近说,没想到那么多,看到顾青初的举动元锦沛才意识那些。
心思微转,他对顾青初最深的印象是在茶馆,对方那不谙世事眉眼间都是单纯的小姑娘模样,很是天真。带着帷帽的顾青初有时让他下意识的带入了那样的形象。
真是长了一副欺骗人心的乖巧模样,就连他这般都没抵抗住,元锦沛用扇子敲了下额头,不自觉的没了防备,大忌。
警醒的同时,心中又觉得甚是有趣,元锦沛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当年小皇帝到景王府,只问了一句:“表哥,你帮不帮我?”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帮。”
只是如此一句话,互相没有给对方什么承诺,元锦沛便为小皇挡刀避毒,争储位置多凶险,他一路走下去未曾有过别的心思。
皇位到手了,元锦沛接着成为小皇帝手中的利刃,剑指文武百官,创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天卫司,朝堂之上小皇帝稳住了脚。然后日子又无聊了,这次来了朝歌,难得遇到一个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顾青初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冷。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元锦沛,顾青初吩咐下去,让大家轮流巡逻。
南蛮国师绝对在附近。
雨淅淅沥沥下着,到了晚上雨势渐弱停了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顾青初和大家伙一起睡在寺庙大堂内,她睡在角落处用布帘遮挡。顾青初不在乎这些,当年打仗与士兵们和衣而睡没什么可顾忌,不过玉镯要弄顾青初随她去了。
元锦沛休息在隔壁的房间,这位的洁癖比起南蛮国师也不遑多让,他的两个侍卫将隔壁房间打扫的跟新居一样,然后才迎着元锦沛进去休息。
寂静的夜,
火堆烧着湿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巡逻一圈盯梢完的侍卫叫醒了下一班的人,然后顺着起身侍卫躺着的地窝了窝衣服接着睡下。
这时,只见刚起来去巡逻的侍卫一个两个腿都软了,屋子里弥漫着奇异的香味。门口窜进来的夜行服男子手里拿着剑,直冲角落处顾青初躺的地方。
划过帘子剑深深刺去,帘子应声而碎,角落的地面空无一人。
男人动作一顿,心中暗叫不好。
有诈!
这时从外面窜进来无数士兵围攻夜行服男子,玉镯在旁拿着药瓶给晕倒的士兵嗅,让他们尽快醒来。
男子武功一般,有底气进来也是借着迷香药的药效,想着屋内的人无反抗之力,天卫司侍卫两个高手在旁,很快就将男人抓住,脑袋贴地手扣在背后,让他从怀中掏出毒药的机会都没有。
男子被捕,顾青初和元锦沛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这一切都是诱捕国师的网。
面巾摘下,国师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未等顾青初开口说话,下一秒变故突生,从外面再次冲进来一群黑衣人,对方无心恋战,只欲将国师带走。
这些人武功不低,人数压制着天卫司侍卫,那些士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是持久战则打不过了,所以这几人也不恋战,带着国师迅速跑了。
在离开之前国师冲着顾青初和元锦沛方向狞笑着撒了一把药粉。
黑衣人一行人走的很快,转眼不见失了踪影。侍卫来报人跟丢了,中了蒙汗药的周然和王三斗缓缓睁眼,看到的就是头上雪白的顾青初和元锦沛。
“主上,你头发咋白了?”王三斗眼神懵懂,还没搞清楚情况。
顾青初抬手捏了抹药粉,仔细观察用针试了试,并未发现这是什么毒物,南蛮国师会无缘无故撒白色粉末?
元锦沛脸色不太好看,直觉告诉顾青初,元锦沛不是害怕什么毒,而是单纯因为被撒了一头脏污而不爽。
“主上,水烧好了。”影六从外走来,没多时的功夫,将水烧温足以。
元锦沛脸色稍霁,嗯了一声,和顾青初打了招呼回房间梳理,顾青初再次感叹,天卫司侍卫各个方面的效率都不一般啊。
山上某洞崖
为首救了南蛮国师的黑衣人换了件斗篷,帽檐遮挡住脸庞,坐在火堆旁睨了眼上药的国师,轻哼一声带着火气道:“好好赶路不行,非得返回去找宁良候麻烦,差点把自己搭里面!”
斗篷黑衣人嗓音暗哑,说话有些吃力带着撕裂般气声,辨不出男女。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南蛮国师恨恨地说,他这辈子一共就栽了两个跟头,全因一个人。
“所以就送上门让人打?”斗篷黑衣人可记得自己进到房间里,看到某人被按在地上的画面。
南蛮国师眼中寒意颇浓笑容诡谲道:“呵,我可是留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