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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我还挺厉害的？”
白启听小白讲了一大串，这样总结道。
“可不厉害嘛，都被压在五行山下了。”小白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我当初把自己的力量托付给你，是希望你能逃走的。”
“如果我逃跑的代价是失去你，那我被压在这里也是活该。”白启这样说道。
让小白为之侧目，心中慢慢升起温暖的感受。
但她却叹了口气。
“没必要强行说这种话的，对于失忆的你来说，我和一个陌生人差不多吧？”
被小白戳穿的白启，也有些不自在的扭动着身体。
“不过啊……”小白突然笑道，“你还是那个白启，一点都没变。”
“什么意思？”
小白扭过头不说话，让他自己猜去。
白启趁着她说完这几百年来自己与她的经历，也开始沉下心来去接受这份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
结合自己所记得的那些大事件，加上小白所说的以她视角见证的话，白启倒也能将自己失去的记忆填补的七七八八。
但越是这样，他也越奇怪，自己既然被压五行山下，肯定是如来出手所做的。
那么自己之所以会忘记这些记忆，肯定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而就是在意识到这点之后，白启才感到了怪异。
现在自己虽然是失忆状态，但是有小白在，他和恢复记忆了也没什么区别。
如来还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你饿不饿？”小白再次问道。
“不饿，倒不如说醒来以后就没有感觉过饥饿。”白启老老实实告诉她自己的感受。
“那你还记得修行境界吗？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白启闻言仔细感受了一番，修行境界他自然记得，印象里自己在被押入炼丹炉之前，才修到了真仙境界。
“我现在……是金仙境。”
小白闻言松了口气，“我听土地公公说，你方被压在五行山时，还是大罗金仙的境界。
这么看来我也不算做了无用功，最起码为你保住了修为。”
白启知道这是小白为他散尽修为做到的，心中也难免有些愧疚。
“那你饿不饿？”想了半天，找不到什么话题的他也只能别扭的反问了回去。
小白笑道：“还行，散尽修为只是失去了仙人的境界，按照凡人的修为定义，我还有结丹的实力，倒是没那么容易感到饥渴。”
说罢故作凶恶的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威胁的姿态说道：“最起码还能打疼你！”
白启讪笑着点点头，这不刚刚才领教过吗。
可突然，他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像是遭到了什么打击，突然垂头丧气了起来。
“唉……”
甚至还长叹一声，那个活泼元气的形象就好似伪装的一样。
“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小白轻声说道。
“你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会嫌我说的话惹你厌烦吗，还会和以前一样愿意接纳我的一切想法吗。”
她好似在问，语气却极为肯定，但刚刚升起的那股气势，很快又和泄气了的皮球似的蔫了下去。
最终，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启，怅然若失的问道：“你还是我的那个白启吗？”
白启沉默了许久，让小白有些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可他还是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眼中的我又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相信我还是那个我，不会改变。”
小白的表情刚刚阴转多云，眼看要转晴的时候，白启却说了个“但是”。
这让她又开始多云转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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