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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到九点吧。”
叹了口气，顾砚清开口道：“太晚了，晚上六点要回来。”
“我尽量。”其实已经忍不住想要笑了。
见她背着小包来到玄关门口换着鞋，顾砚清也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认命般的拿起车钥匙，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道：“约好在哪里见面？我送你去吧。”
行车途中，顾砚清在一家店前停了车，没过一会儿就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然后递给了顾砚欢。
是一份早餐。
顾砚欢拿着三明治小口的吃着，低垂的眉眼里有着笑。
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早晨的道路车流量大，有点拥堵。顾砚欢侧眸看向顾砚清，他修长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
正认真开车的某人冷不丁的开口道：“我也没吃早餐，不给我吃一口吗？”
话语有点傲娇也有点冷淡。
顾砚欢把手里的三明治举到他的嘴边，顾砚清是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边咀嚼着边毫不客气的张口指挥着：“牛奶呢？”
于是，顾砚欢把吸管插进牛奶瓶里，再次把牛奶递到了顾砚清的嘴边……
抵达花街，顾砚欢就这样喂了顾砚清一半的三明治。至于牛奶，尽数到了他的肚子里。
明明没吃早饭，还只买了一份，他这明显是故意的。
下车前，顾砚清微眯着眼看着她，问她：“囡囡，你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
某人闭上了双眼，算是彻底泄了气：“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
折回临江苑的途中，萧续打电话给他，第一句话便是生日快乐，还提出晚上一起出来聚一聚，热闹热闹。
“改到中午吧，晚上我有安排。”半敞的车窗，温暖的风吹入，为六月的初夏带来了一丝征兆。
晚上六点，黄昏已至，顾砚清开着车来到了和顾砚欢约定的地方，随后驱车来到了天之阙上雅。
没去德国前以往这个日子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去了德国后，他甚少去关注这个日子，有时在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才察觉到昨天是自己的生日。今年不同，因为今年有顾砚欢。
顾砚清觉得在这个日子里同她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都是美好的。
这家餐厅，在03年的秋日他曾带她来过。装潢特别，格调雅致，顶楼的玻璃穹顶能够欣赏到绝佳的夜色。
侍者带着两人来到订好的位置落座，顾砚清先前早已点好了餐，所以根本没有过多的等待。
用餐期间，她很安静，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今天的特殊日子。放下手里的刀叉，轻声对顾砚清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一起吗？”顾砚清问着。
“不用。”她又不是小孩子，上个洗手间还要人陪着。
后来发生的事情，对于顾砚清来说很突然、很震撼、很刻骨铭心。
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他都认为顾砚欢不知今天是他的生日。以至于这样的惊喜他从来没设想过。在男女交往这事上，大部分都是男人为女人准备惊喜，没想到她却另辟蹊径……
等待的时候，顾砚清就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餐厅里响起了她俏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她说：“嗨，请正看着窗外夜景的顾先生听到我的声音后，麻烦转头看向我，谢谢。”
俏皮的话语里带着笑意，瞬间让原本较为安静的餐厅彻底变得安静下来。
突然听到顾砚欢的声音，顾砚清差点失手将桌上的酒杯碰倒，循着声源的出处看去，呼吸顿时停滞，心脏也差点宣布罢工，仅几秒后呼吸恢复，心脏也是如此。一下一下，急促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