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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视线回到他脸上。
“刚才，我稍微威胁了一下，比如说，用拘灵遣将折磨他全家啥的，修建一个免费的公共博物馆，让他流芳千古。”
“挺生气，但他不敢自杀了，现在还在房间里砸东西呢。”
“帮我说一下呗，黑话我已经说完了，该你去说说白话，给一个台阶下，只要他愿意走下来就好。”
“你可真是个小变态。”
张之维翻了个白眼，一只手支撑在书桌边缘，站起来。
一对眼神，深邃而透骨。
“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你的力量，用不到他吧？”
“不然呢？灭他全家？”
罗天双手一摊，耸了下肩，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没办法呀，我能够让他强行听话，洗脑之类的东西，可这玩意儿伤智商，还特别让人反感。”
“我能洗脑的事情要是飘了出去，估计好多人就宁死不屈啰，麻烦的很，我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的。”
张之维眉头紧皱，洗脑？他特别反感这种事情，有违天道人伦。
“别这么看着我。”
罗天瞟他一眼，双手背负在身后，往旁边退一段距离。
“我这不是没用吗？你那苍老的小眼神，真是不一般哈。”
罗天目光看向窗外。
“对了，陆瑾之前发疯的时候，烧了你半座山，已经被我浇灭了，就在那个方向，你看着安排一下。”
罗天用右手大拇指指一个方向。
“就这样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你要是希望他还能够继续活着，拥有自我的活着。”
罗天嘴角一拉，转头看向他。
“拜托啰，陆瑾，我还是挺看好的，这不正好有一些理由吗？老天师。”
“拜拜。”
罗天最后笑着挥手，下一秒消失不见。
张之维一脸严肃，望着罗天消失之前站的位置，他在心中想了许多。
“希望，不要太乱吧。”
沉沉感叹一句，张之维一个转身，离开这个书房，来到外面。
找来一位亲传弟子。
经过一番了解，下达一些命令后，张之维来到陆瑾发疯的房间。
门外，寂静无声。
右手触碰到的一瞬间。
罗天留在这里的防护罩消失不见，各种杂乱宣泄而出。
张之维听到一大堆的混乱，神情微变。
“后生可畏呀。”
感叹一句，他打开房门，走入其中，见到了满头白发，拿着一个桌脚，对着一个柜子疯狂输出的陆瑾。
他嘴中骂声不断。
“你个小畜生！老夫打死你，你个该死的贱东西……”
“够了！”
张之维怒吼一声，陆瑾苍老的躯体一颤，感受到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特别害怕。
“哐当。”
手中桌腿落地，陆瑾一脸僵硬转头，看到脸色严肃的张之维。
他只感觉身体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向后一倒，一屁股坐在满是碎木屑的地上。
“呼……”
呼吸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可他，确实乱了。
气息紊乱，心中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