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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前喜欢过别人吗？”
“喜欢过。”莫凡想了想，还是真诚地开了口。
“那你有认真考虑过和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结婚吗？”
莫凡沉默。
“那你觉得，我和她们所有人比对你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不一样。”莫凡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不过他那一直挂在唇边的笃定和自负消失了。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告诉你只要是生活在俗世的人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会趋利避害，都会贪图享受，都会爱慕虚荣，都会尽力压制内心的恶，让自己在道德和法律的框架之内看起来很完美，我也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这副皮囊，可是即使是这副皮囊，我想你也见得多了，就算是我这种类型的，我都能在网上帮你找到一大把。在不考虑婚姻的前提下，这些人中也一定能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满足你的情/欲，让你更快乐，明明是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偏要搞得这么复杂？”心澄的话让她无论如何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孩子。
“你凭什么预设我没考虑过婚姻？”莫凡嘲讽的一笑，这丫头一字一句像是在仔细分析他们之间的问题，可是又话里话外都只有三个字，他不配。
“这句话莫先生你自己信吗？虽然我只是个没进入社会的学生，也还不至于蠢到去相信这世上有跨越阶层的美满婚姻。对于你而言，于情于理，都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对我不过就是新鲜感作祟罢了，其实我真的就是一个俗人，没有任何的特别，所以请你克制。”
“那么，从童小姐你的角度而言呢？”莫凡的眼神冷到了极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的剖他的心。
“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事情就更简单了。只有一句话，我不喜欢你。当然刚才我是在不恶意揣测你人品的前提下才有的前面的言论，要是这个前提本身就站不住脚，那你权当我在无中生有自作多情好了。”心澄微微一笑，真诚到有点可恶。
真是个聪慧无情的鬼丫头！莫凡怒极反笑，他现在还能说什么！
如果他确实喜欢她，那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如果他连喜欢她这句话都是胡诌的，那他就是个人品有问题的混蛋！
左右他在她心里也就配这俩字儿了！
“难道所有谈恋爱的人都能步入婚姻吗？”
“怎么，现在的社会真的已经被影视编剧洗脑到不允许我国女性有正常智商和正确三观了吗？的确不是所有恋爱中人最后都能步入婚姻，但是打一开始就只想着纵情的那就是下三滥才干的事儿！”
“既然你说，人和人从内在到皮囊都千篇一律，那么爱情和婚姻岂不是都失去了准则？”莫凡将问题抛给她。
“爱情在于情投意合，婚姻在于门当户对。而这两点，咱俩都没有。”
“我觉得咱俩挺情投意合的。”
“我说了你只是因为新鲜感。”
“那既然，我喜欢你可以变成不喜欢，那你怎么那么笃定你的不喜欢不会变成喜欢呢？如果你的前提也是站不住脚的，那你今天说的所有话又有何意义？”莫凡挑着眉看向她。
“好像，有点道理哈，我总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你说我觉得我比你意志更坚定，人品更高洁吧，那岂不是跟我前面说的所有俗人都一个样自相矛盾？不过在我下辈子决定喜欢你之前，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否则，刚才安志浩那小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心澄感觉她说的已经足够多了，她得带美珠回去了。
“你是说，你也想拿皮带抽我一顿？那我还挺喜欢这个情趣的。”莫凡无赖地眯着眼睛一副欠打样。
“行了赶紧滚吧。”心澄隔空挥了挥手，脸被他刚才的话臊得通红，一路快步跑到美珠那，拉着她离开了。
“凡哥你俩这什么情况啊？”阿伦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本来也就有那么一点意思，现在一看我好像还真的爱上她了。”莫凡看着心澄的背影，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她刚才是真的把那留学生给暴揍了一顿？”
“恩，下手还挺狠。”莫凡想起安志浩那副惨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凡哥，你以前不是就喜欢傻白甜吗，现在换口味了啊？”
“我现在可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喜欢一个姑娘，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啊。”莫凡斜眼看了阿伦一眼，却不是真的生气，阿伦都看见了，他那眼睛里含着笑呢。
“对了，你查到她为什么转系了吗？”
“哥，就算是私家侦探也查不到人的心思啊，这丫头太克制了，我问了所有能问的以前和她还算熟的关系，结果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过和男女感情有关的暧昧对象，你说她应该不会真的喜欢的是女生吧，没准就是刚才坐在地上哭那位……”
“行了，开车少说话，我一听你声我就脑袋疼。”
“好的，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