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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五个月时,薄锦韵发现周岩涸越发黏人了。
此前他还是在书房处理政务时间一到就一秒也不肯多待的回来找她,渐渐地他愈发渴求起肌肤接触,一回寝宫便要与薄锦韵耳鬓厮磨。
薄锦韵那段时间动了为他纳妾的心思,孕期为夫君纳妾或安排通房丫鬟这在世家中并非什么稀罕事,甚至如今薄府中的白姨娘就是当初薄夫人怀薄锦韵时替薄勤置办的。
可她不过在床榻上试探性的提了此事,眼前的男人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她。
可怜薄锦韵挺着大肚子还要低声下气的哄男人,前半夜说尽了甜言蜜语后半夜则稀里糊涂的玉体横陈,浑身皮肉叫他一寸寸用着口舌丈量彻底方才满意。
周岩涸记这事记了很久,并做出了长达三日的“惩罚”。
三日后他就耐不住去问薄锦韵:“薄氏,这三日午时的甜汤你感觉如何?”
薄氏?这是什么叫法?薄锦韵只当这人又在同自己玩些什么别致的玩法,毕竟他们二人有时是纨绔公子和爬床丫鬟,有时是清秀书生和貌美寡妇。
薄锦韵端起面前的甜汤吃了一口,口感清爽甜而不腻每日午时来上一碗再合适不过了,和从前倒是很是不同。
此前薄锦韵并无喝甜汤的习惯,可嫁入东宫后每日午时周岩涸都会亲自给她端了甜汤来,左右她因着孩子越长越大,确实是需要多补点甜食,又是太子殿下亲自端过来需给点面子便每日都耐着性子喝完了。
最后一口甜汤下肚,薄锦韵发自内心的赞叹到:“夫君有心了,小厨房可是换了新的甜点师傅?这两日的甜汤较从前口感好上不少。”
话音刚落,周岩涸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甩袖离去,留薄锦韵一头雾水。
那日过后,每日午时的甜汤又成了之前的不佳的口感。
薄锦韵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因着是双胎较寻常妇人还要大上些许,也愈发不容忽视叫她不免更加关注起肚子里的孩子,每日控制不住的同周岩涸聊些孩子可能是男的还是女的?要怎么取名?可有些时候她会觉得周岩涸看向自己肚子的目光平平,并无太多为人父的慈爱。
在某一日醒来时,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竟到了太子的书房,周岩涸正垂首批着折子。
书房中烧着上好的炭火,连地板都是暖融融的。
见她醒了,周岩涸面不改色的撒谎:“孤今日要走时你犹在梦中,紧紧扣着孤的脖子,孤没办法只得连带着被褥将你带来书房了。”
薄锦韵这几月多少也摸着点他的性子,起身坐到他身侧的位置,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背上,兴致来了还会替他念念折子上的内容。
按理这些折子不管有没有涉及机密,都不该叫薄锦韵看到,但周岩涸素是个视礼法为无物的人,很多时候他甚至会主动提及去问问薄锦韵的想法,借以哄她多说几句话,好叫她分更多心思到自己身上。
“上头说今年北地的栗子成熟,口感软糯,你可见过栗子树?”
“栗子树?”薄锦韵茫然的抬眼,问到:“栗子那副模样如何能挂在树上?”
周岩涸伸手将折子拨到一边,取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片刻,一个看上去长满刺裂出一条缝的圆球跃然纸上,周岩涸指着裂口处说到:“这便是栗子在树上的模样,沿裂口剥开便能看到两三个你寻常看到栗子模样。”
他又接着诱哄到:“明年冬季我许是会去北边巡兵,届时带你去摘栗子可好?”
薄锦韵若有所思,而略带苦恼的摸摸自己愈发胀大的肚子说到:“我这也藏了两颗栗子。”
方才还兴致盎然的周岩涸唇顷刻间就抿了起来,片刻后声音干涩的说到:“你不能这般什么都想着你的孩子,你这样兴许柿子会不高兴。”
柿子?薄锦韵茫然的直起身,怎么话题突然就到柿子头上去了?
如今这猫在东宫堪称作威作福,配了四个宫女照顾,又请巧匠在它的封地锦鲤池旁筑了猫窝,生活好不惬意。可惜锦鲤池中的锦鲤主要是为观赏用,吃了于猫并不好,于是锦鲤湖连夜筑起了矮矮的护栏,只留了空隙叫柿子只能从那条缝伸出一只猫爪去逗弄锦鲤而不能擒之。
周岩涸自知失言,扭过头不说话了。将折子取回来认真批阅起来,又变回那个乍一看威武肃然的太子殿下了。
薄锦韵起初只当他批折子批累了胡言乱语,直到金老惯例替她诊脉后,偷偷跟她说:“今日我见太子殿下看着有些恍惚,便替他把了脉,他似是有些郁结于心,还望娘娘多注意一二。”
郁结于心?啊?薄锦韵愕然。
当天夜里薄锦韵特意强撑着睡意,观察枕边人的异动,在听到细微的动静时猛地睁眼,却对上周岩涸阴沉中略带委屈的双眼。
薄锦韵的突然睁眼叫他来不及收敛眼底的情绪。
短暂的沉默后,薄锦韵想起他还是周鹤游时,她们二人捡来柿子时周岩涸突兀的问她喜不喜欢孩子时似乎未给出他自己答案。
心中有了猜测后薄锦韵犹豫着问到:“殿下不喜欢孩子吗?”
可不应该啊,她有孕的前几月,他摸上自己肚子时分明是藏不住的喜悦。
似是一腔委屈找到了宣泄口,周岩涸垂下眼睑,碎碎叨叨的说到:“没有不喜欢,只是有几分嫉妒,你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到他们身上。”
“孤那时不知道弄外外头也会有孕,你本就没几分真心予孤凭什么叫他们越到孤头上去?”
“他们如今都还没出生你就这样每日念叨着,出生后还会念着孤吗?”
薄锦韵一下子懵了,他这副模样,倒像是自己是什么不忠丈夫叫旁的姬妾有了身子冷了他这位正头娘子似的。
周岩涸自知无理,不肯再说话,却还要顶着微红的眼眶紧紧盯着薄锦韵逼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这都什么什么啊!薄锦韵皱眉,她知道怎么平衡后宅,知道姬妾有孕时怎么做好主母的职责,知道怎么敲打有孕后的姬妾教她们安分守己同时又能叫夫婿觉得自己大度能容人识大体,可她怎么会想到会有男子觉得妻子有孕后自己就受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