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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锦韵察觉到皇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眉毛上,二话不说直接跪下,言辞恳切的说到:“起时匆忙,未打理好仪表,在母后面前失了仪,还请母后责罚。”
责罚?皇后有些纳闷,自己看上去是这般严苛的婆婆吗?她刚想把薄锦韵扶起,却见自己那方才被下了面子冷着脸生闷气的便宜儿子,这会已经坐不住拉起薄锦韵,自己弯腰说到:“是儿臣今早执意要为她画眉的,要罚便罚儿臣吧。”
周皇往日便是唱白脸的那个,故而今日端着为父为君的威严没多开口,此时饶有兴味的看向薄锦韵,心想倒真有几分本事,可难见这小子这般没头没脑的模样。
他挥挥手,示意二人起身:“小事一桩,谁人说要罚你们了?你们在这演梁祝呢!”
薄锦韵被这直白打趣的话给噎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一国之君说话竟是这般额?饶有趣味?她起身,此时德福公公端着茶水进来,薄锦韵同周岩涸给周皇皇后挨个敬茶后今日的请安便就结了。
二人告退后,周岩涸一路上若有所思,上了马车后语气笃定冷不丁的开口:“你是故意诱我手抖画岔那眉毛的。”
知道便知道了,怎么还带这般直接的说出来的?被气得连自称都乱了,薄锦韵无言,只得眨巴着杏眼装无辜:“殿下在说些什么啊,锦韵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周岩涸却不管她装傻直白的戳穿:“如你所愿,这几日宫里内外都要传遍我为你痴迷,新婚次日就要为你画眉了。”
原以为这番话出来,会叫她燥一下,殊不知,薄锦韵自昨日知他是周鹤游后,骨子里那点被藏得好好的劣根性便又蠢蠢欲动起来,过期发泄到司悯身上,如今知道眼前人被自己毒杀都能被自己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便又有了贼胆放肆。
“怎么?难道殿下没有为我痴迷吗?”说完还冲着周岩涸挑衅般的眨巴眨巴眼睛。
薄锦韵却不给周岩涸反驳的机会,小嘴叭叭的反过来逼问到:“皇后娘娘为何喊你鹤游,臣妾还以为鹤游是你化名的身份呢。”
“母后生我时还是个农妇,彼时父亲在前线打江山,行至鄢城,见那里旱灾,河水干涸连岩石都开裂,百姓饿死无数贪官横行层层隐瞒至今都未将旱情报到前朝宫内,心中悲愤之际收到了母亲的信件得知了我的诞生,遂为我取名岩涸以我之存在警示自己是为何而战。”
“可母亲当时已经为我取名鹤游,她心中始终觉得我不该用名字背负这般沉重的意愿,所以私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喊我鹤游。”
听完气氛有些怅然,薄锦韵想起初见时自己套出周岩涸的家底时他说自己家中只有父母和自己三口人,父亲是孔武有力的耕种老手,母亲性子温柔,夫妻恩爱非常,如今看到倒无一句是虚言,甚至连名字也是真的。
再转头看周岩涸,他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本书,正认真翻阅着。
假正经!薄锦韵有意闹他,身子跟没骨头似的靠到了他肩上,见周岩涸直接无视他的存在,面不改色的继续看书,她心中那股劲上来了,一会伸手摸摸他的耳垂,一会靠着他身上扭来扭去,最后直接抢过周岩涸手上的书,扔到一旁。
周岩涸刚要发作,就见这妖女附在自己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只一句话就叫他败下阵来,红晕爬了满面,却只能硬板着脸半天挤出一句:“胡闹!”
薄锦韵却是不肯放过他,继续小声说到:“怎么臣妾说错了吗,殿下就是同臣妾在马车上”
“不许说了!”
“那殿下答应臣妾一件事臣妾就不说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
周岩涸挑眉,看向薄锦韵倒想看看她要提个什么要求。
行至东宫,这几日大婚周岩涸书房堆了不少政务待处理,马车停下时却不见二人出来,反而隐约能听到些许争吵声。
宫人们面面相觑,这才大婚次日,不会就夫妻离心了吧?
不料下一刻,太子殿下就下了马车,怀中抱着的可不就是太子妃娘娘。
原不是争吵而是在打情骂俏啊!
薄锦韵舒舒服服的赖在周岩涸怀中,他步子沉稳丝毫没有颠着她,就这般一路平稳的将她送到了床上,冷哼一声才又折去书房处理政务。
用脚想都知道他在心中是怎么编排自己的,无非就是不知羞耻!胡闹!
另一头周岩涸在书房却久久不能心安,他想着薄锦韵独立的孩子已经月余,之后若是进了宫诊脉,在父皇母后面前难免露出破绽,与其东窗事发累了她,不如
这日从养心殿出来的太子殿下回东宫匆匆处理完挤压的政事后,又以有要事同父皇相商为由又一次到了养心殿。
薄锦韵换好寝衣后打着哈欠等了一会都不见人回来,听打探消息的宫人来报说太子殿下被周皇留了,今夜怕是不能回东宫了。
没良心的薄锦韵丝毫没有负担的早早睡下,甚至还在庆幸今夜不会被男人热醒,夜半醒来时见外头喧闹,才知是下了初雪,薄锦韵毫无兴趣的翻身继续睡了。
第二日卯时,太子殿下终于被放出宫,沐着初雪直接骑快马回了东宫。一进房,一身冰冷的周岩涸看着在上好炉火里睡得暖融融的薄锦韵,伸出冻得冰凉的双手恨恨的要伸到她的劲间时,又立刻收手,毕竟这人生得又娇气此时肚里还踹着个小的,真得当心这纸糊的一碰的就碎了。只得轻轻的捏了捏薄锦韵的鼻子,就这样也叫她敏感的一哆嗦缩回窝里去。
周岩涸给自己捯饬一番,又在炉火前把自己烤得暖融融的方才上床。
一桩心事尘埃落定,他怀抱着薄锦韵沉沉睡去。